“向我求救的是你,还没做什么就哭的也是你。” “你是女人吗?我不欺负女人。” “江薄一……” 过于难听的话让旁边原本看戏的某个富一代,莫名其妙皱了皱眉,语气稍有些不适地打断他,“你玩就玩,说这些干什么。” “怎么,不行吗?”江薄一也貌似被惹火般地反呛回去,他一把抓起坐在地上的怀姣,按坐在自己腿上,面上冷笑道:“ 都 过,你管我怎么玩。” “你他妈……” “吵什么?”突如其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让近处的季池也 到奇怪,他看向两人,表情莫名又不解:“玩个游戏,有什么好吵的?让人看笑话。” “不是,你没看到他说什么吗?玩就玩了说那些没用话干什么?他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吗,前天还藏成那样,有必要转头就翻脸吗?” “我 说什么说什么,看不惯你也闭上臭嘴乖乖看着。” 江薄一说着混不吝的混账话,他搂着怀姣,故意做给那人看似的,一只手捏开怀姣蜷紧的掌心,另只手从怀姣的衣摆底下,摸了进去。 怀姣吓得一 灵。 “ ,我是真看不惯他,到底谁他妈让他参加的?!”他们这群富家子弟们的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古怪,年纪都轻,加上家世也半斤八两,平时玩在一起还好,一有问题一点小矛盾都能闹翻。 他们混账惯了,在普丽达号这种无人管制、只手遮天的地方,几乎已经习惯了耍 所有人和让所有人服从的权威 。 平时因为没有矛盾,也因为一些牵扯,他们相安无事。 但在此时,情绪上头时,那种无法控制的暴戾脾气,和荒唐的“英雄救美”般的冲动,那个与江薄一对峙的富一代,简直怒火中烧,他手一伸就朝怀姣抓去,像抢夺物品一般,好像想跟江薄一较一较劲。 只他刚只碰到怀姣的肩膀,甚至还没抓住他的手臂。 对方就像被惊到了似的,被江薄一握着的右手,大力甩向他—— “你……”青年瞪大眼,只来得及从喉腔里说出这一个字。 然后就发不出声音了。 他先是 到喉间一凉,脖颈细微地痛了一下。 那种痛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接着是一股温热的、 润的暖 ,顺着刺痛 越来越明显的喉咙,细细往外 淌。 腥甜的味道,弥漫在口鼻间,和周围空气里。 他有些呼 不畅,强烈涌来的窒息 让他好像被什么东西呛住似的,手指扭曲地抓向自己的脖子,试图大口呼 ,顺便向周围的人求救—— 但是他已经说不出一个正常的字眼了。 “赫——赫——” 只有难听的气音挤出喉咙。 怀姣哆嗦着,浑身冷汗涔涔地埋头躲在江薄一的怀中。 对方还握着他的手腕,掌心里,尖利的刀片已经被收走。江薄一按着他的后颈,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 “怎么了……?” “喂!” “你怎么?!” 在周围其他人终于发现不对的时候。 剧院里,舞台顶上的偌大顶灯,忽然奇怪地闪烁了几下。 下一刻,全场陷入黑暗。 第209章 望游轮(完) 周围骤然陷入黑暗,观众厅传来零星的几声惊呼。 所有人都以为只是船上的正常断电,剧院里的大部分观众们,第一反应都是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只这几秒钟的功夫,舞台上的景象已经发生改变。 怀姣原本是坐在江薄一腿上的。 但在剧院断电的那一秒,黑暗中,他不知道被谁从后面拽住了手臂,过快的力道,将他猛地从江薄一身上扯了起来。 脚下绊到某个仍在 搐着,发出奇怪气音的滚烫 体。 怀姣知道那是谁。 他不敢往脚下看。 对方好似还在垂死挣扎着,养尊处优的一只手,因为剧烈的痛苦扭曲成枯爪。长久的窒息 让男人四肢 搐着,朝周围 抓。 好像想要谁救救他—— 他抓住了怀姣的脚,又很快被谁踢开。 “呃呃——” 空气里弥漫着分不清是谁的血腥味。 再然后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漆黑环境里,伴随着清晰绝望的濒死 ,括约肌松弛下,周围瞬间门扩散开来的浓烈腥臊气。 “草……什么味道?!” “谁他妈吓 了吗?妈的,好恶心!” “嘘。”怀姣发白颤抖的嘴 被人从后面捂住,他们都知道那人已经死了,“没事,别出声。” 剧院无缘无故的断电大概持续了一分多钟后,才慢慢有人发觉不对。 打着电筒的手机屏幕上,原先微弱的手机信号,此时一格都没有了。 普丽达号上的所有人,今晚都几乎聚集在了这间门剧院里,只除了驾驶室里的船长、副手,以及集控室里负责监控的几名高级海员。 在察觉断电异常时,季池就拿着手机准备联系集控室里的人。 只是连他的手机都失去了信号。 季池比谁都清楚这有古怪。 这艘船上有特殊的卫星接收设备,只供他们内部使用,这意味着他们的手机不存在没信号这种可能。 除非有外部的人为干涉。 季池骤然想到什么,举起手机电筒,快速往身后照去—— 除了两个吓懵的玩家,原本跪押在地上的伊乘风和霍司,早已不见踪影。 季池表情微变,反应极快地再次转身朝角落里走去,那里摆放着一个装 支的巨大木箱。然而不出所料,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 。” 沉稳如季池都忍不出骂出一声。 “怎么了??” 毫不知情的几个公子哥,丝毫没意识到身边已经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他们仍举着手机,甚至还有空捂住鼻子,跟季池抱怨:“待会儿全 了吧?我受不了,这批真的跟猪一样,到处他妈 ……” “闭嘴。” 季池额上青筋直蹦,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们,“好好看看周围,有人跑了, 也不见了。” 男人从未有过的过重的语气让那几人先是愣了下。 接着很快回过神。 跟季池一样,他们第一反应是先看向身后—— 而就在他们确认的那两秒,季池已经快步走向最前方江薄一的位置,直接了当道:“他呢?” 江薄一撑着下巴,老神在在地靠坐在沙发上。 “怀姣他们呢?”季池沉着脸,又问了一遍。 对方掀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淡声道:“不知道。” “刚才停电了,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你他妈刚才还抱着人…… 季池冷笑,正要再说句什么,脚下微动时,突然间门,好像踩到个什么东西。 他顿了顿,手机顺势往下—— 昏暗光线底下,一张血泪纵横的恐怖脸庞,蓦然出现在他脚边。 他踩到的是一只耳朵。 耳朵的主人,那张变形的、过于 悉的面孔,让季池的心脏猛然跳了两跳,浅 的瞳孔都轻微扩散了瞬。 在这一刻,季池总算意识到什么。 男人抬起头,俊美的眉眼扭曲一瞬,近乎目眦 裂地看向沙发上安稳坐着的那个人,“江薄一,你在帮谁?” “你不是知道吗?” 江薄一回得很快。 眼下有痣的英俊青年,抬起眼皮,薄 轻挑了挑:“试探一次又一次,把人都送到我 上来了。” “怎么,吃定我跟你们一样畜生?” 季池 恻恻地盯着他。 “不过让你们猜对了。”江薄一哼笑一声,“他确实只跟我撒撒娇,我就骨头都软了。” …… 靠着层叠幕布的遮挡,怀姣眼前一抹黑地让人带到了远离人群的舞台底下。 “伊乘风?”虚捂住口鼻的那只手上,有无法掩盖的血腥味,和一丝未散尽的硝烟气息。 是伊乘风受伤的那只手。 “嗯。”伊乘风应了声,掌心从怀姣的口鼻处移开,摸向他的脸颊,“吓到没?”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