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媚术修炼到九层九大圆 的徐沉云有点惊讶。 但他还是悄无声息地将其化解了,等待唐姣接下来的举动。 然而,唐姣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徐沉云意想不到—— 她先是为了确认媚术生效而发号施令:“师兄,站起来。” 徐沉云推开椅子,站起来。 唐姣又向他伸出手:“师兄,握手。” 这是在逗狗吗?徐沉云郁闷地想着,乖乖和她握了手。 唐姣拉着徐沉云的手上下挥了挥,然后松开了手, 意地点点头。 徐沉云无奈地想,她起了贪玩的心思,自己倒也不是不能顺她的意。 不过,这样应该可以了吧?他已经陪她玩了很久,若是再不拆穿就没机会了。 他心思一动,正想要开口之际,就看到唐姣从他面前绕过去,背靠在他以前用来放剑的置剑台上,有点犹豫似的,指尖在凹陷中蹭了蹭,直到摸到那支寒白花才安下心。 烂漫无 的小师妹仿佛被酒意所惑,抬起眼睛,直勾勾地隔着夜 凝望他。 发丝散在 颈之间,好似纠 的丝线,兔子一样无辜的杏眼泛着粼粼的水光。 徐沉云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窗外照进来的皎洁月光。 唐姣先是用指尖在殷红的 瓣上点了点。 然后,她启 。 瓣一开一合,吐出下一个命令: “师兄,过来吻我。” 徐沉云的呼 一窒。 第103章 ◎“我现在是师妹的情人?”◎ 置剑台靠墙而置, 面朝窗户,依稀可见枝影间的斑驳月光。 而背朝这月光的徐沉云半晌没有反应,低着头, 也辨不清神 。 难道是酒将神经变得迟钝了吗? 唐姣想,诶呀,刚才不该灌他那么多酒的。 也是她太谨慎了, 生怕灌不醉徐沉云,明明李少音说一杯就够了的。 一念至此,她又开口提醒道:“师兄——快点。” 这次,许是因为听出了唐姣声音中的急迫,徐沉云终于动了。 他踏着月光走过来,红衣灼灼, 燃烧夜 ,唐姣的手臂撑在置剑台的边缘处,耐心地等他一步步走近, 直到走到她的面前, 距离很近,沾染了酒气的吐息都纠 在一起。 徐沉云比唐姣要高出一个头。 所以, 她不得不仰起脑袋看他。 以前的时候倒是不觉得,因为徐沉云平 里都是很温和的,即使有锋芒也会有意收敛, 可是如今距离这样近,四周狭窄,让唐姣忽然有种强烈的 迫 ,仿佛受制于他。 受制于他又如何呢? 唐姣一点也没有要逃的意思。 片刻后, 她 觉到徐沉云将手掌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唐姣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模糊之中看到徐沉云轻轻低垂了眼睫, 于是星月也随之陨落,深陷于他眼底的混沌——寒鸦惊掠珠帘,溅起千万点浪 ,这位叫诸天修士侧目观望的剑修终于是倾身下来,低逶身形,遂了她的意,动作轻柔地含住了她微启的嘴 。 他仅仅只是那样浅尝辄止地吻她,温 而 绵,很是克制。 只是当齿列划过之际,唐姣才从中 觉到了一丝战栗,有种被衔磨撕咬的错觉。 这和当初在群门宴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她想,如何才能看见他失去理智的样子呢? 徐沉云轻啄了她几下,心神已是震 ,不敢再深吻下去,正准备撤开。 唐姣却忽然勾住了他衣襟上的绳扣,迫使他止住身形,踮起脚尖,十分蛮横地再次吻上了徐沉云的嘴 ,很 练地顶开他的牙关,温热的、糖水般粘腻的软玉顺着不甚明显的虎牙滑过去,徐沉云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唾 ,喉结上下滚动,呼 骤然变得絮 。 她并不知道自己没能成功。 他仍然保有意识,是很清醒的状态。 出于礼仪,出于尊重,他不该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 然而,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只浮现一个想法: 他的小师妹,接吻也太 练了。 合 宗的弟子双修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知道唐姣确实曾有过双修对象。 徐沉云遏制不住地往下想。 她是否也曾与别的哪一位男修接过吻,接过几次,用何种方式,也如这般粘腻又主动,整个身子都软软地贴在他身上吗?这些问题不断地在他耳畔低语,令他近乎癫狂。 再深入,又是别的问题。 她对他所用的这些技俩,究竟对多少人做过多少遍了? 他想,自从他修炼到双修圆 之际,便摒弃了身体上的接触,转而进行神识之间的 融,如此更加便捷,对于他这个只将双修当成一种修炼手段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唐姣当初给他指的,那截白皙的后颈又在徐沉云的眼前晃过,刺痛双眼。 她甚至没有阻止这个烙下标记一般的举动,又或者是她那时候 本心思不在此。 他确实保持了纯粹的理 ,但是唐姣保持了纯粹的理 吗? 她是否曾因身体上的接触而渴求那点温热,对谁动过真情? 而若是他没有闭关,若是他没有失误,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也来不及发生了? 越想越不能 身,越想越不能甘心。 思绪被虚妄的想象绞成了 麻,引燃野火。 徐沉云的眸 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向来冷静的面容蒙上了一层 翳。 唐姣老老实实依照书上所写的,乖乖闭上了眼睛,去 他、黏他,她也能 觉到徐沉云的呼 加重,还在想自己做的是不是奏效了,忽然 觉到一股力道将她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睁开眼睛,下意识环住了徐沉云的脖颈。 徐沉云将她抱到了置剑台上——察觉到这一点的唐姣,很快就 觉到自己的双腿被膝盖硬生生顶开,如同蚌壳被撬开了一道 隙,对方自撬开之时便不打算再叫她合拢,旁观的野兽终于 出了獠牙,不再迟疑,开始放肆地梭巡,找寻尝到其中 的办法。 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是他的吻,再无克制之意。 他的动作依然温柔,但这种温柔仅限于不会让她 血。 没过多久,唐姣就觉得呼 困难,手臂无力地搭在徐沉云的肩头,袖口从手腕滑到了臂弯,晃得像是蝴蝶的翅膀,纤细的 身被他握在掌中,浑身上下都被他掌控似的。 她喉间滑出一声低 ,终于忍不住想要躲开。 也如鱼儿从海底浮到水面,不过是为了讨得片刻的 息罢了。 可徐沉云就是不给唐姣这个机会,穷追不舍,咄咄 人。 两人的立场全然调换了,她往后退,他就向前,直到唐姣的背脊抵到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想用手去拍他,提醒他,浑身又没有一丁点的力气,只好收拢了双腿,膝盖在他侧腹上轻撞了两下, 齿间咬出一声破碎的求饶:“等等,呼 不上来了......” 徐沉云这才退了出来。 唐姣晕头转向,连忙趁此机会大口呼 。 一边呼 ,一边抬眼看向徐沉云,看到他站在那里神情肃肃,仍那般清白无暇,衣裳整洁端正,不像她衣襟散 ,越想越不 ,遂用鞋尖踢他,“你为什么这么 练?” 唐姣说完之后就 觉到了不对。 这是她 纵的喝醉版徐沉云,若不是他如今神志不清,怎么会同她做这些?她这话委实是问错了人,没找好时机,便摸了摸鼻尖,说道:“算了,问你也回答不出来。” 话到了嘴边的徐沉云:“......” 默默收回去了,决定付诸实践。 唐姣被他磨得意动,嘴里发出像小动物似的可 声音,哼哼唧唧的。 无奈这 股底下的置剑台着实是又冷又硬,她实在有些受不了。 于是伸出手臂,命令道:“师兄,抱我去卧榻。” 徐沉云猛地听到她这么一句,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才意识到,哦,在唐姣的眼中,她如今还是掌控一切的那个人呢。 他不由失笑,心里的无名火也彻底消了。 凑过去咬了咬她圆润小巧的耳垂,算是默许了,将人重新抱起来,走向卧榻。 红帐一掀一落,屋里没点灯,唯独月光沉静铺洒一地,隐约照出帐内的人影晃动,帘帐偶被风吹起一角,或是不慎拽落一截,噼里啪啦,零零散散的细碎动静响了一夜。 其中又或是传来唐姣的指点声,或是传来徐沉云的低笑声,总归都趋于平静。 剩下靠墙的那方置剑台,很是孤零零的。 置剑台原本并不是拿来坐的,却叫人坐了。 那上边原本有处凹槽,专门是来放剑的,如今也放的并不是剑。 凹槽中的那株被包裹在真气中的寒白花起先是开得好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唐姣坐过了,不慎 裂了一角还是怎么回事,原本真气凝结,随着时间推移,月亮躲到云层的背后去,真气也渐渐失了衡,花瓣一片片 碎成腻子般的雪水,竟然烤得热腾腾,依凭在那层真气上,好似一叶扁舟,被撞得起起伏伏,漂浮不定,终于还是彻底融化了。 第二 ,唐姣一觉睡到了 上三竿。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徐沉云怀里的。 眼前的男人睡得很 ,神 安静,线条 畅温柔,真不似昨晚的那般。 嗯,确切来说,也是不是完全不像的。 他昨夜挂在嘴边说的最多的就是“做得很好”、“很不错”......贴着她耳畔轻言细语地哄着,声音带了酒气的厚重,语调倒是和白 里教她吐息法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唐姣 觉脸有点发烫,拿手背贴了贴脸颊。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