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走进保健室连接的另一间空室,我忍不住轻咳,身后的门在我和麦纯纯双双进入之后,「蹦」一声的关上了。同时,我手中牵着的麦纯纯也倒向我的背,她失去了意识──麦纯纯双眼微睁,停在眨眼的瞬间,她的动作、呼都停止,空气中飘浮的灰尘也呈现静止,这样异常的状况没别的解释,肯定是那个傢伙来了。 「哟!」一片黑暗中浮现一抹白,白人形就在那里,顏对比得十分显眼。「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他说。 我嫌恶的别开眼,「没看到你会过得更好。」 「真讨厌,长大了就一点也不可了。」 我瞇起眼睛看他,他这句话分明就是学余希诗的口吻。许久不见,他还是那副鬼样子,依旧是没有五官的脸。「你来做什么?售后服务?」我冷笑一声,口无遮拦的说:「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么周到!」 白人形沉默了会儿,双腿叠盘坐在什么都没有的半空中,居高临下的,以他空白白的眼窝睨着我,语气冷的像喜马拉雅山顶上永不消退的冰柱。「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他轻轻动了掌中的一枚小物,我空的腔立刻泛起一股剧烈的疼痛,那疼痛的程度几乎要将我撕裂!我难以呼的着气,除了心脏之外的四脏六腑都像在砂石车底下被来回碾。 我额头上大大小小的汗,如狂暴的雨不停落下,背上也泛起透骨的凉,全身上下那名为恐惧的细孔大开,我才了解眼前曾经嘻皮笑脸的白人形,是怎样的妖魔,他是我的心脏做为易目标的不明妖物啊! 他看着我难堪的扑倒在充了灰尘的地板上,才意得放开掌中的那枚物体──他让我看清楚,那是曾在我腔里跳动的物体,我被他缩小好方便携带的,我的心脏。 我的心在他手里……我从没想过以心脏作为易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直到现在,麦纯纯给我的衣服子上,都是那些因为疼痛而起的大量汗水……。我的脸肯定是前所未有的苍白。 看到我这样子狈了,白人形身边才释放出意的氛围,他说:「你的心在我手上呢,以后不准这么没大没小。」 我能说什么? 我沉默,调节着紊的呼,视线直直的望着地板……受制于「人」。他是人吗?他是个怪物吧!那我呢?没有了心还能继续存活的我又是什么? 「喂,想什么那么出神?你要怎么想我都不是很在意啦,」他挥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我要跟你说,你现在的生活是我赐给你的,所以你要依照我的吩咐做事。」 我尚且苍白的脸望向他,「吩咐……什么意思?」 「我要你现在出去面对媒体。」他的口气不容质疑,是上对下的命令句。 「你不知道,那些媒体的本事!」我朝他声嘶力竭的大吼,「他们会将我的过去全部挖出来!」 在上一个学校吃的亏让我对媒体深痛恶绝,当时的事件由我父亲以金钱下来了,但是,若我以英雄之姿出现在眾人面前,一时之间会是得到褒扬,可是之后的报导就会翻我的背景……。 有一阵子的安静。 我狐疑的看着白人形,却不敢再说话。我刚才,朝他大吼算不算是没大没小?我敛起眉,不想再受一次「椎心」的痛。 「媒体的本事吗?」白人形笑嘻嘻的开口,「那就看看是我的本事大,还是你们这群脆弱如螻蚁的人类本事大了。」 我的背后有一阵骨悚然。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