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张羊皮上刻下自己的姓名──我是以血书的方式写下名字的。手指上的血还滔滔的,我任它,反正总会乾的。 余希诗将那张羊皮捲起来,收到某个谜样的空间后,看到我顾也不顾其实蛮大的手指,她哎一声,说我这样太浪费了后,将我的手指放进她的嘴里。 我知道她大概是想替我止止血吧,但说实在的我有些心猿意马,因为此刻的画面有些情。我撇过头不去看她略显曖昧的表情,一会儿后,我的手指离开她热柔软的口腔,我盯着自己重获自由的手指,竟一点伤也没有。 「你……」我惊讶着她的能力,又突然觉得自己大惊小怪,是说她都能自由自在的在各空间转换,疗癒一个米粒大小的咬伤又有什么困难?我决定不要太诧异,以免让她认为我见识浅薄。虽然现在这个装着熙瑜姐姐灵魂的余熙诗有太多的地方让我摸不着头绪,但我相信她是真的要帮我。 「但……为什么是婚契?」我腹疑惑。 「你不是一直要跟我结婚?」她手一摊,「现在顺你意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况且,那不过是个契约而已……」她突然抚额,神情痛苦的说:「头真痛!」 「怎么了?」我箭步上前去扶着她摇摇晃晃的身体,「为什么会头痛?」 「不知道,最近偶尔会头痛……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她看着我,「你明天到学校后应该就会有些许改变了,只要你记得,不要面惊慌,你就能安然度过一天。」说完,她就像空气中的分子一样消失不见了。 我手上还留有她的温度,但现在只觉一阵空虚。 「熙瑜姐姐……」我轻喃着这个我思念好久,却在今天才能吐的名字,我从没想过还有这样一天。 没想到她会回来。 真是让我又开心又苦恼,开心的是她不记得是谁杀了她,这样她不会被当时的景象所影响,毕竟,记得自己的死状也太煎熬了……让我苦恼的是,熙瑜姐姐的个跟以前似乎大不相同。究竟我以前喜她哪一点呢? ……是这样吧,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我看着自己的双手,被我尘封已久的记忆之盒出隙,里面装着我最深幽的记忆,我出微笑,把玩着从暗柜里翻出来的,一支颇有年份的瑞士刀,口气极淡的叫着熙瑜姐姐的名字。 「你还是回来我身边了啊。」瑞士刀森冷的锋芒反到我眼底,「是你挑起我的嗜心,就该由你来承受。」 正好,熙瑜姐姐这次的身体非同常人,有治癒的力量,那代表我可以玩得更久,只要我实施那个咒术,她又会什么都不记得。 十岁那年,杀了熙瑜姐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口口声声说长大要娶她,口口声声说喜她的我。 我杀了熙瑜姐姐,而且没有人怀疑。毕竟我当年只有十岁,谁会想得到犯案的竟然是一个小孩呢? 羊皮上的字是我写的,当时的字丑得要死,我都差点忘了。至于为什么会写结婚证书,是因为我一直很想跟她结婚啊,当时想跟她结婚的心情是真的,杀了她也是真的,话说那张羊皮还是熙瑜姐姐自己从小羊身上拔下来的呢。 我们都一样变态,只是她忘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