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陆‥一个月的寒假,足够改变了我们好多好多,不止我跟你的,还有我跟他和她的…… 「发呆啊?」 作文课,大家埋头拼命猛写着,照道理讲,我也应该是要这样子才对的,但是,我手握着笔,却怎么也没办法把心思移到上头去。 你拍了拍我,问着。 「写不顺。」扯掉拿来打草稿的废纸,我出了另一张新的纸,准备重写。 「那天,抱歉了。」你静默了一会儿,忽地开口道歉。 「啊?」我一脸纳闷。 你没事跟我道歉什么? 「害你也喝醉啊!」你有些不自在的微撇开头。 我呆了一会儿,这才搞懂你在替那天道歉。 「没你醉就好了。」我乾笑几声,摆了摆手。「但是下次麻烦,别再玩混酒了。」 「嗯。」你点了点头,转回头去拿起笔写着,没几秒又忽然转向我,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她没答应。」 「什么鬼?」你忽然丢下一句话,让我一脸茫然。 「告白啦……」你白了我一眼,看得出你对于我刚刚问的问题到十分的不愿意回答。 「失败了喔?」我瞟了你一眼,面无表情地,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在知道的那瞬间,我心情有多好。 「应该吧!」你故作没事的耸耸肩。「她说她觉得我就像朋友一样。」 「嗯……」我点了点头,没多作发言。 「后来,我们有谈到你。」好一段沉默过去,你又忽然丢出一句话。 我闻言挑了挑眉,莫名其妙地干嘛扯到我?还有,你干嘛话都不一次讲完,非得沉默、讲话、沉默、讲话的,吊胃口好玩啊! 「谈到我干嘛?」我问着,随手把草稿撇好,抓出作文簿开始写了起来。 「她说,你喜我。」 你接下来说的话,像是半空中突然冒出一颗陨石直接撞击地面一样,没得预测也没得防,轰地一声,我被炸得七荤八素的,整个脑袋嗡嗡嗡的彷彿千军万马在我脑袋里校军演习。 「这个笑话不好笑……」我嘴角僵硬的动着,本笑不出来。 「我没在说笑,那是她说的。」你很认真的摇了摇头,彻底粉碎我心里最后一咪咪的希望。 我在心里努力的深呼着,平復着自己的心情千万不要破口大骂,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叫骂。 该死的王蓉纺,你要答应要拒绝是你家的事情,人家跟你告白你就乖乖跟他聊你们之间的东西就好了,没事聊那么多别人的五四三干什么!?而且还是扯到我,再而且还是讲到这么关键的东西,再再而且还是当他面当他耳朵说给他听…… 存心要我死得尸骨无存,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是吧! 「那就是她在说笑。」我急急地说完,低下头埋头猛写着。 「我也以为她在说笑,可是她说如果我不信,可以来问你。」你又说着。 去你的死女人,想害死我啊! 我在心里怒吼着,另一方面努力的持平着我的面无表情。 「怎么可能啊……」我用眼角偷偷覷着你的侧脸,观察着你的表情,良久,我叹了个很轻很淡,几不可闻的叹息,开口。「我怎么可能喜你这种,要喜我也会喜优一点的,更何况──」 我转过头,看着你,要自己出若无其事的微笑。 「我们是好朋友、哥儿们欸,喜你怎么有可能!」 我说着,脸上掛着笑,心里却觉得世界开始崩毁了…… 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有种很通俗的名词叫做「耍白」,有文学气质一点的说法就叫做「自找死路」,不管是哪种说法,全都指向了一个 结果── 没、救、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