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崔莺换上了薄透的寝衣,又披了件 裙,藏了只金簪在手心。 坤宁 众人都退了出去,寝殿的门被关上了,殿内便只剩下她和魏颐。 还有那股令人窒息的酒气。 只听“砰”地一声响,魏颐摔了酒壶,身子摇摇晃晃,一脚踩在碎瓷片上,瓷片被踩碎,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殿内灯烛昏暗,他径直走向 边,伸手触碰到崔莺的脸,“郦儿……” 不知是醉酒认错了人,还是故意为之。 崔莺挡住他伸来的手,更觉厌恶至极。 “皇上,是臣妾。” 魏颐却笑了,“原来是皇后啊,皇后昨夜睡的可好?朕听说皇后身体不适,竟然晕倒了,朕很是担心,特来探望。” 崔莺咬了咬牙,“皇上又何必明知故问!” “啧。”魏颐轻笑了一声,大步走向 榻,居高临下地看向崔莺,手指抬起了崔莺的下巴,“初见皇后,朕以为皇后胆小怯弱,后来 宴之上,皇后违抗朕的旨意,竟当众直谏言,倒是有几分勇气,令朕刮目相看。” 魏颐 糙的指腹在崔莺娇 的 上反复的摩挲,那 糙茧子磨得她的 生疼。 崔莺挣扎了一下,避开了魏颐,侧脸躲过。 “而今 ,皇后竟敢与朕做对,当众驳斥朕,皇后当真是每一 都能给朕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崔莺紧紧地咬着有些红肿的下 ,“皇上得不到姐姐,将气都撒在臣妾的身上,皇上既然对臣妾厌憎至极,又何必再来坤宁 ,臣妾蠢笨,只会徒惹皇上心烦。”她说完又对殿外高声地道:“皇上醉了,劳烦周总管送皇上去玉桂 。” 殿外却毫无动静。 后半夜下起了细雨,天 暗得彻底,雨水扑打着窗棂,细雨似雾洒在牡丹花上, 的花朵娇 滴。 崔莺正要起身出去喊人,却被魏颐紧紧地抓住了手臂,她挣 不开,反被用力握住,魏颐的力道很大,钳住她的手臂,她动弹不得,手臂是又麻又疼。 “皇后之位是崔郦的,你既是替她入 ,那侍寝一事,便也一并替了吧?” 他突然起身,一把捏住了她的脸颊,“既然抢了姐姐的荣华富贵,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皇后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陷害,又在朕面前装什么无辜,郦儿被陷害,身陷囹圄,凭什么你抢了她一切,还能心安理得接受本该属于她的一切,从今 开始,这座坤宁 便是你的牢笼,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郦儿手中抢来的, 后也得百倍千倍地还给她。” “这是姐姐告诉皇上的?”崔莺的嘴角勾了一抹嘲讽。 崔郦便是如此,在任何时候,都不忘给自己留条后路,分明是她自己不愿进 ,她选了齐渊,在齐国公府受了委屈,反将自己说成这天底下第一委屈之人。 一贯地颠倒黑白,一贯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 崔莺使劲地挣 了魏颐的手掌,跌坐在地上,只不过她的肌肤实在娇 ,肤白胜雪,脸上被掐出了一道红痕迹,脸颊上更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皇上当真是对姐姐情深似海。” 崔莺不 在想,若是魏颐得知崔郦的真面目,得知真相,又会如何,在江山社稷面前,他对崔郦的 情又该如何抉择。 “你不配提她!魏颐脸 沉,幽深的眼眸也越来越冷,“ 了。” 崔莺捏紧了手里的发簪。 “朕让你 了!” 魏颐不耐烦地一把扯下她的外裙,“记住,在这 里没有崔莺,没有崔家次女,你顶替了崔郦的身份入 ,享受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后你便只能以她的身份留在朕的身边,到死都只能如此。” 他的手抚上崔莺苍白的脸颊,笑得扭曲,“郦儿,你可记住了?” 他撕碎了她身上的外裙,俯身而下,而就在此时,崔莺握在手中的簪子用力地刺进了他的腹中。 “你这个 人,你竟然行刺朕。”魏颐疼得蹙紧了眉头,他拔出刺进身体里的发簪,一巴掌扇在崔莺的脸上,她的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血迹。 “昨夜沉香死了,今 皇上又来 迫本 ,皇上恨本 ,想要本 死,但不该杀了沉香,她是无辜的……” “你敢谋害朕,你找死。”魏颐神 痛苦,捂着小腹, 手的鲜血,“朕要杀了你这个 人。” 他踉跄地爬起身来,想要杀了崔莺。 崔莺吹灭了殿内唯一的一盏烛火,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 她方才豁出去了,她被魏颐 入绝境,若此时还不知反抗,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委曲求全,苟且偷生,沉香在天上看着,也会难过的吧。 她不堪忍受,刺伤了皇上,已经再来不及想后果,她不顾一切地跑了出去,此刻离开坤宁 ,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 陆庭筠承诺在今夜入 ,她要赌一把,赌赢了,她便能在这皇 里活下去,挣扎求存,若赌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但凡有一条生机,她都要为自己挣出一条活路。 就像那个雪夜,沉香背着她去找外祖母,在她耳边说的话,“小姐,再难你也要活下去。” 漫天的雨雾铺天盖地朝她涌了过来,雨落在 在外的肌肤上,格外冰凉,她却觉得无比畅快,沉香的话仿佛再次从耳边传来,“皇后娘娘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她不觉泪 面。 直到她跑出了坤宁 ,跌入一个人的怀中,她惊慌抬眼,她终于等到他了。 崔莺一把抓住了陆庭筠的袖袍,“陆大人能不能扶本 一把,本 走不动了。”她抬眼, 眼的恳求。 崔莺衣衫不整,被雨水淋 的衣裙贴在身上,隐约可见面前的柔软,纤 ,圆 ,身段窈窕,裙摆下两条修长的腿若隐若现,紧紧地并在一处。 细长的脖颈, 在外的雪白玉肌,上面似有水珠滚动,是真正的肤若凝脂,欺霜赛雪。 比那晚在 宴之上的那件 舞裙,带给他的冲击更大。 陆庭钧的眼眸幽深,目光也变得滚烫而灼热,甚至觉得口干舌燥,嗓子干哑。 夏 的衣裙本就薄透,隔着那件薄透的寝衣,他甚至能 受到怀中美人的身娇体软,那股淡雅的香气,更是摄人心魄。 陆庭筠见她长发披散而凌 ,脸侧红肿,嘴角还有伤,赤足跑了出来,而足上不知被何物划伤,正在 血。 他不忍再看了,一把将崔莺打横抱起。 惊得崔莺小声提醒,“陆大人快放本 下来,若是被旁人看见,会给大人惹来麻烦。” 陆庭筠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大概他是疯了。 “既然娘娘担心被人瞧见,那娘娘便再靠近臣一些。” 他真的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此处是 中侍卫巡逻的必经之处。” 崔莺点了点头,头贴靠在陆庭筠的 口,“本 明白的,陆大人是担心被人察觉。” 作者有话说: 谢在2023-04-06 21:06:07~2023-04-07 21:11: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 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3763588 1个; 谢灌溉营养 的小天使:cyrene 1瓶; 非常 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第20章 ◎他的 快要吻到她的足尖◎ 虽昨夜她昏 不醒,被陆庭筠抱进了寝殿,可如今她尚在清醒的状态,她从未和男子有过如此亲密,被陆庭筠抱在怀里,她觉得身体僵硬,脸红心跳,勾着陆庭筠脖颈的手心直冒汗。 尤其是那 军首领远远地对陆庭筠行礼问安之时,她攥紧了陆庭筠的衣袍,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从坤宁 到延明 并不远,但她觉得在陆庭筠的怀中的每一刻都分外难熬。 进了延明 ,陆庭筠将崔莺抱进了寝屋,小心翼翼地放在 上。 崔莺急着下 ,可脚踩在地上,却是一阵钻心似的疼。 “别动,娘娘的脚受伤了,脚上的伤口需清洗了再上药。” 陆庭筠打来了水, 袍蹲下,轻握住崔莺的脚踝,用手轻柔地替她清理脚底的伤口和割破皮 的碎石子。 崔莺疼得蹦紧了脚背,蜷起了脚趾,“唔,疼……”又见陆庭筠盯着她看,她脸更是红得发烫。 “会有些疼,接下来臣要将这些嵌入皮 的碎石子都拔出来,若是娘娘觉得疼,可咬着臣的手臂。” 崔莺抿紧了 ,“本 能忍得住。” 崔莺紧闭着眼睛,极力地忍着痛,陆庭筠见她疼的发抖,却强忍着没掉一滴泪,心里却不是滋味。 她这般模样太令人心疼。 那些石子被清理干净,崔莺也累得快要虚 。 陆庭筠从怀中拿出那盒药膏,替她上药。 崔莺紧张得将脚缩回,“还是本 自己来吧。” 脚心那样隐蔽之处,怎可叫男子触碰。 崔莺见那盒伤药是她留下的,几乎没怎么用,不 有些惊讶,“没想到陆大人还留着这药,陆大人的伤可好些了?” 其实方才他抱着崔莺一路从坤宁 去往清风馆,手臂用力,又拉扯了旧伤,后背已觉有种粘腻的 意,定是伤口裂开,又出了血。 他却笑着点头,“谢娘娘关心,臣的伤已经大好了。” 他见崔莺抗拒他的触碰,便没在坚持,而是将药递给她,“这药效果很好,臣将这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崔莺接过陆庭筠手里的药,彼此指尖不经意间的触碰,更是脸红心跳。 她想自己上药,可手臂实在酸疼得厉害,甚至连简单的抬手动作却格外艰难,方才魏颐的力道太大, 伤了她的手臂,她懊恼地皱了皱眉。 “还是让臣来吧?”陆庭筠知晓她逃出来不易,只怕她身上还有别的伤。 “嗯。”崔莺红着脸点头,声音低若蚊 。 那药冰凉,陆庭筠的手也很轻,脚心有些许刺痛 之外,指尖的触碰,还带来了一阵阵 意,她忍不住往里缩了缩。 陆庭筠将玉足握在手心,俯身,微张的 快要触碰到她的足尖。 崔莺大惊,“陆大人这是做什么?” 一股清凉的气息拂过脚心,有些轻微的 意,但却冰凉舒服,好似那火辣辣的疼痛也减轻些。 她蜷着脚趾,窘迫地咬着 , 上留下浅浅的牙印, 比方才更红润了。 陆庭筠抬眸,“这样会不会 觉好一点?” 她将早已通红的脸颊侧向一旁,避免与他视线相对的尴尬。 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崔莺紧张得捏紧了裙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