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好的状态发了朋友圈，又在后面的一段时间内时常心不在焉盯着手机。第不知道多少次失落放下，她暗中决定再也不看手机。
乔亦筱看着她，忽而出声：“后天就是除夕夜，时间过得好快。”
“嗯。”乔知
细声回应，又开始出神。“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常更冷。”乔亦筱
叹。“对，太冷了。”
身边忽而传来一阵躁动，侧目的天气有了些许变化，乔知
随之往窗外望。白天的亮光
进她的眸中，再散落着星星落落，世界都变得丰富了起来。又下了雪，是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
就这么沉默看了许久，忘记其他，乔知
脑海里闪过的画面竟然是跟苏祁尧有关的。她想起平安夜的那场初雪。
她盘腿坐在窗前，等啊等，正如现在这样仰头，有向往有期待，等到雪停，都没等到那个人。
那天晚上苏祁尧会在干什么呢。
是在公司里加班，还是跟他的朋友们在一块玩，又或者做了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情。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不知道他有没有一刻在纠结要不要回家，更不知道他看见雪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们的那个约定。
可是。
明明又不是她主动邀请的苏祁尧，他不过就是
约。她又为什么要这么难受呢。
这场雪下得比那天更壮观，在年末的风中绽放诉说的愁绪。
“今年除夕夜你还在这边过吗？”乔亦筱的声音回
在耳廓。乔知
收回看雪的视线：“应该是的。”“咱们从小到大每年的除夕都是一家人一起过。”乔亦筱笑着道，“团圆依旧。”
说来也是。
前年除夕夜乔知
还没结婚，虽闹得不愉快，但还是顺利吃完年夜饭。去年除夕是苏祁尧消失的那段时间，她也有理由回乔家过年。
今年除夕是在意料之外。
“你说，苏总会过来吗？”乔亦筱试着提起这个话题。
乔知
垂眸，咬着面前饮料的
管，“不知道他，希望不会。”“他应该没有其他亲人了吧？”
“……嗯。”
没了她，他的除夕夜好像只能独自度过。
乔知
此前其实也想过好好陪伴苏祁尧，让他也能体会到冷暖。但他并不稀罕她这些自作多情的照顾。
那
他们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她说了伤人的话，苏祁尧没再阻止她离开，后来的一路她没有回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后来彭睿宸告诉她，他们离开时发现苏祁尧还在楼下，就站在光影婆娑处
烟。那时是凌晨，是她离开的两个小时后。
他还在那里站着，仿佛想等着她回来。
彭睿宸让她别怪苏祁尧，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苏祁尧的错，他没有说过侮辱他们的话也没让他们做有损尊严的事情，罪魁祸首是那群目中无人的管理层。
充其量只能怪苏祁尧没有阻止，但其实他们都明白，苏祁尧没必要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与公司高层闹僵，这是人之常情。
再退一万步讲，在那个时候看着自己最
的人跟其他男人互动，谁能好受。乔知
也想过，会不会真的是自己误解了苏祁尧。可她怨的是一意孤行又不解风情的他。
从甜品店出来时已经傍晚，雪还没停，飘曳眼前遮挡视线，乔知
张开被手套覆盖的五指接住一片雪花。舍不得
碎它，就这么看着它安然无恙停留。乔亦筱还在甜品店里头，她孤身站着等她，偶尔抬头望天，再看向街边。
忽而捕捉到一道身影。
那人穿着单薄，长款灰黑大衣沾上数朵雪花，本受了伤的手揣在兜中，另一只手被冻得通红，却固执停在半空。
竟是随着她方才的动作接住落雪。
他还没发现乔知
正在看他，她赶紧收回视线，不想与他打照面。“苏总？”乔亦筱恰时过来，一眼捕捉，“他过来找你的？”
“不知道。”乔知
随口回应，心思早已跑到那头路灯下人影那边。乔亦筱再看了眼：“你打算过去找他聊聊吗？”
“……不要。”
可心里的那股冲动是多么罪恶，她抵不过，悄悄将注意力挪过去，本想看他在这边干什么。
却没想到这次直接与他撞上。
心跳频率慢了一拍，掌心紧握，雪花随着融化在她的温度中。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这道视线却那般清晰炽热，那头的人脚步略微挪动，似乎打算往她的方向前来。
乔知
忘了行动，就这么看着那人靠近她，动作从迟疑到泛上希望。她才急了，牵住乔亦筱的手：“走了。”
“知
……”乔亦筱边被乔知拉着，边回头看那男人。他形单影只，以为乔知
愿意理他，却又在她毫不犹豫转身的动作中落了空。“他没追上来。”
两人从人
密集处穿梭至拐角，乔亦筱看了看乔知，才道。乔知
松开她的手。不知道为何，松了口气的同时却蔓延着失望。
“他想来找你，但你撒腿跑了，他才停下。”
乔亦筱关注着她的每个表情变化，安
似的点了点她额头：“明明是你不想见人家，现在反倒不开心了？”“我不想见他，万一他又要强迫我回家。”
乔亦筱眸里的情绪颇深：“也好，你回家是为了休息，没准见了他更难太平。”
“……”
乔知
突然不希望乔亦筱这么说苏祁尧。只有她最清楚，苏祁尧要真的这么想就会直接找到乔家，哪里还会让她在这呆那么久。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方才那条街，乔知
靠在窗前，视野中再度出现那个身影，他还在那，周围尤其空，他愈加落寞。没好过的心情因此变得更糟糕，
了鼻子。乔亦筱心里也不好受，她想着，如果当初是自己代替乔知
嫁给苏祁尧，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摸了摸乔知
的头，告诉她：“如果你想离婚，那你就告诉我。”乔知
一顿，继而摇头：“他不可能会同意离婚的。”“我们家如今的情况比之前好很多，
离了苏氏也能运营下去，到时候其他事情我会让顾恒钧帮忙，只要你想，我们都会帮你。”乔亦筱道。“然后连累顾家，跟我们一起
浪街头吗？”乔知知道事情绝对不会是表面说的这么简单，他们曾经对抗过，最终只能无力收场，苏祁尧想做的事情不折手段一定会做到，若她真的敢有什么动作，以他的
格怕是会将京城掀翻。“我已经不想离婚的事了。”她说。
“可是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别勉强自己。”乔亦筱又自责又焦急。
乔知
搭着窗望着还在下落的雪花，噤声不语。她突然在想，自己放弃离婚念头的原因难道只是知道不可能离婚吗。
就像她如此怪苏祁尧，又何尝不是说明自己太贪心。
她本可以与他相敬如宾，互相不过问彼此生活，就这么过
子的。可是她不
足于此。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人还是原来的人。
只不过磁场瞬息万变，她对一些人的态度好似也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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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雪下得并不讨喜，盖过黄昏的风头，又无法将雪景的美尽致展现。
飘
的些许雪花留在窗边，恰好卡在
隙间，苏祁尧将心神定格片刻，出奇行动将堆积的雪扫落。“苏总，您确定不去乔家吗？”张助问道。
他们下午是专程过来的，因为恰好听
人提及在这边碰到乔知。他们好几不见面，苏祁尧几乎丢了魂，哪怕远远见她一面也足以。苏祁尧
含倦意阖眼，骤然想起乔知亲口说的那句——“我不想跟疯子过一辈子。”
她说他是疯子。
接过张助递过来的药，连水都没服用直接
下。“不去。”
“或许您可以找她好好聊一聊。”张助于心不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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