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替我担心,” 他贴了贴她光洁白腻的额头,“我既认识了你,就实在看不上旁人了。你看你不在的这几年,我不一样是没成亲?就算不等你,我肯定还是孤身一人。” 他笑得轻松,怀里的人也抬手擦了擦眼泪。 “对了,今可是我生辰。原本我是要带你去德丰楼开荤的,你这么一跑,我的席面就没了,你不打算送我些什么做补偿?” 他想哄她暂时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柳青差点忘了他生辰的事。她猛地抬头看他,眼中蒙蒙的笼着一层的水雾,柔和的眸光藏在雾底。 “……还真是,生辰总要过的。” 她便开始琢磨该送他些什么。 樱红的软轻咬,好像盈润的花瓣快要滴出一点红。 沈延看得心头微微一颤,便移不开眼睛了。 他的手还揽着她的一把纤,她离得那么近,部虽绑缚着细纱,但二人贴触之下,总能察觉出其中的柔软。 沈延的目光渐渐。 她一定是某个想做好人的小妖变的,总能轻而易举地将他心里那把火拨起来,可她自己偏偏还不知道。 “那……那你想要什么……?” 她一时没想到要送他什么,却被他滚烫的目光看得脸红心跳。 “嗯……我想要……” 沈延觉得喉咙滞涩,嗓音都暗哑了。 脑袋忽然有些发空,他已经忘了方才在说什么。 他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可不敢告诉她。 柳青原还在努力地看着他,终还是抵不过他眼中的热浪,垂了眼帘。 眼帘下,卧蚕薄透,显出惹人怜的红晕,一滴余下的泪珠,挂在乌黑纤长的睫上。 沈延不觉间握紧了手中的细。他忽然有些好奇,那泪珠会是什么味道。 双一抿,那泪珠已经入口。 一点点淡淡的咸,隐约蕴着她的幽香。 他很喜这个味道,便又去吻另一侧。 柳青觉得眼睛上柔软热,微微起眼帘,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看到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这是做什么?她原还以为他一直很想亲她的,为何连她的眼睛也不放过?男女之间还要这样的么? 然而还不止是眼睛,这一下一下轻软的热,又落到了她的额头、眉心、两腮和鼻尖上,温柔里藏着渴望。 她被笼在他的身影下,紧紧地抓着他的臂膀。第一次,她觉得心里一丝丝地沁入了某样东西。 甜如泉,软如新绵,丝丝地裹上来,令她周身酥软,一点点地沉醉其中。 她回想起从前读过的那些诗文,这种东西,是不是所谓—— 情-。 沈延的寒星目里浸了柔情,眸浓稠得化不开。他今是有些放纵了,却仍是极小心地收着的。 毕竟在这方面,她与他相比还是个小孩子。 她也不知道他心里已经积聚了多少,现在他还只是开了一个小口,细涓涓,浅尝甜而已,若真是闸门大开,那水汹涌,恐怕会让她怕得再不敢接进他。 他的双终是停在了她的嘴角上,长长地、轻轻地一啄。 樱红的线微微翘了翘,她似乎并不反,让他心里欣喜异常。 瓣叠,口津缓缓相接,他觉出体内一阵滚烫燥热,便赶忙深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此时若再不停下来,他怕是真的会吓到她了。 柳青半垂着眼帘,才稍稍从那阵绵的旋涡里出来,便听到门外杂的脚步声。 她暗暗打了个灵,却见沈延已经将她护在身后。 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稍稍舒了口气,才发觉自己紧紧攥着沈延的几手指。 小手松开,方才的亲昵犹在眼前,她微微垂着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喉结微动,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吓了一跳吧。” “……唔。” 他是说那些人还是说她们两人之间的事? 等两人出了偏殿走在昏暗的廊下,她才意识到她的手还被他的大手握着。 他身量高伟、步子大,却配合着她的步幅,走得沉稳缓慢。 “要不……” 她低声道,“咱们还是分开走?” 此地毕竟是外面,她们不该拉着手,但她看着他如松的背影,又并不想挣开他。 沈延莞尔,回头柔声道:“就一会,若有人来了,我就放开。” 庙里的路短,到了门口人多了些,沈延便不得不放开她。 他问她还要不要去德丰楼吃饭,柳青说不必了,还要回去看看珠珠。 沈延便点点头,将她送回了齐家。 柳青始终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她阖上角门往院子里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很想再看看他,便悄悄回来,将门开了一条朝外望。 沈延走到马前,鬼使神差地转回头看。他见角门开了条小,不展颜一笑,眼中的笑意像涟漪一样融散开来。 柳青羞得脸一红,这才将小门阖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身后是齐铮的声音。 柳青吓了一跳,回头见齐铮站在院中央看她。 他一身道袍,眉眼柔和儒雅,手里提着一把铜壶。 他方才先走一步,带珠珠回来的,她却是因遇到了沈延,拖拉了许久。 “……师兄,我在庙里多歇了一会。” “哦……” 他方才从廊下经过,小门一开,他就看到沈延站在门外和她说话。 她是在外面遇到沈延了吧。 前两,沈延突然跑来家里,还口口声声说柳青是他未婚。他便问父亲,这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呀你呀……现在问这些还有何用?你也就给人家当个师兄吧。” 前半句他不太明白,后半句他却是懂的,心便跟着凉了一大截。 一直以来他想的是,反正师弟是男人,男人总不会嫁人。他一直做她的师兄,早晚有一她能懂他的心意。总好过他直接告诉她,她若是一时接受不了,后相处着太尴尬。 他有种被人捷足先登的觉,那人还偏偏是他认识多年的沈延。 “对了师兄,我有事请教。” 柳青笑嘻嘻地凑上来。 吴贵妃的死因,她心里虽有个判断,但不是十分确定,还需要查阅医典。但医典众多,她一本本翻起来,难免耗费时辰,既然师兄在,不如请教他来得又快又准。 “哦,那来吧。” 齐铮招招手让她跟他进屋。 “好嘞。” 柳青一笑,步子轻快带着雀跃。 齐铮好久没见她如此了,他还一直以为她就是那沉稳端雅的样子,想到她方才扒着门看沈延的样子,才觉自己像被猛扇了一巴掌。 等进了屋,柳青将沈延写的吴贵妃的尸身特征和死前几的身体情况摸出来给他看。 “师兄你看,此人死前常常头痛、失眠、心悸,甚至愈发健忘,还伴有痛、咳痰,口里粘膜溃烂、牙齿松动,而且齿龈粘膜的之下还有蓝黑的线……我怀疑她是中了丹毒。你看是不是?” 齐铮将那张纸拿近了一看,竟是沈延的字迹。 “……这是你要问的,还是他要问的?”他敲了敲那张纸,“他衙门里那么多办案的,他自己的事让他们去查。” 他并不是个小气的人,他只是不想管沈延的事。 柳青不用想都知道他说的“他”是谁,便笑道:“都一样,他问的就是我问的。原本我也可以查医典,但眼下时有限,只好求师兄帮忙。” 沈延费心思去接这桩案子原本就是为了她,自然他问的就是她问的。 “……” 她就这么喜他么?居然已经这样说了。 齐铮死死捏着那张纸,看不清神。 第95章 柳青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齐铮回答, 心道莫不是师兄也不能确定? 但这实在不可能,她的本事都是跟师父学的,师兄怎会不知道。 “……师兄,是有什么不妥么?” 柳青歪过头去瞧他的神。 “你……你是……” 齐铮言又止。 他真的很想问, 沈君常说你是他未过门的子, 可是真的? 可若她说是真的, 他后岂不是要像待朋友之一样待她?那还不如把她当作师弟了。 “你……你这样帮他, 那他呢?他待你好吗?” 他想来想去, 觉得还是这样问好些。 柳青被他问得一愣。前几沈延死乞白赖地来齐家找她, 又是睡到廊下,又是着她要吃面的,师兄恐怕已经知道了她和沈延的关系。 “嗯……好的。” 她声音很轻,微微垂了眼帘。想起之前的缱绻, 她心里有种窃窃羞赧的甜意。 齐铮见她双虽努力地抿着, 眼角却悄然了一抹羞红, 一瞬间觉得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从脑瓜一路凉到心窝子里。 她们二人即便不是沈延说的那种关系,定也是十分亲密了, 柳青见齐铮看她,觉得有些尴尬。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