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累得一动也不想动。 空的台,连一片树叶都看不到了。以前她和邵臣说,想在夏天看看苦楝开出树紫花的模样。 可现在没有夏天,没有苦楝,也没有邵臣。 再也看不到了。 尾声 明微下山后,狂风骤雨呼啸一整,观里养了不少猫,也不知是哪一只被吓得,叫唤个不停。 傍晚,邱师兄忽然抱着黑糖来找我,惊讶地说:“它怎么了,一直往雨里窜,爬上栏杆,冲着山下不住地叫。” 我亦十分纳罕,听明微提过,黑糖从来不会叫唤,来到善水一年也没吭过一声,怎么突然如此反常? “是不是病了,不舒服?”邱师兄猜测。 “喵——喵——”黑糖表情慌,焦急地想要挣桎梏,叫声凄厉。 我不知道它想跟我说什么,可恨自己愚钝,摇摇头:“明天带它下山去宠物医院看看吧。” 师兄说好。 我给明微打电话,预备通知一声,但她手机竟然关机。 这一夜不知为何,我心中焦躁难以入睡,又给明微发信息,依然没有得到回复。 我隐约觉察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快天亮时翻找记录本,恍然大悟,原来昨天是邵臣的忌。他病逝后,肺癌互助群的人为他烧香,是我亲手写的牌位。 看着他的名字,我心中焦躁的预强烈到无法抑制,电话联系不到明微,我只能选择报警。 后来,警察在邵臣以前的住处找到了她。 我赶过去时,看见她蜷缩在客厅小小的沙发里,身上裹着一件黑连帽冲锋衣。 她像是睡着了,眷恋又安稳地睡在那件宽大的外套里,仿佛回到人的怀抱。 ——全文完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