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电影没有大咖,全是老戏骨和中青代话剧演员,请明星的钱留下来做服化道。 不是不想找大明星,而是今年叫得上名字的演员早就被另外两部献礼片包圆了。 那两部献礼片是上辈子有的电影,一下子奠定了主旋律电影必须星光闪耀保证票房的基础。 等巫雨清进组,剧本连领导人的戏份都删了,宏大战争场面也删了。原因是另外两部献礼片,一部拍的就是领导人,另一部全是声势浩大的战场戏。 “咱们这部戏小而美。既然不能靠历史上的风云人物让观众进影院,也没有大场面当噱头,那就得靠剧情和角扎扎实实地赢得票房和口碑。”导演在剧本围读会上讲话。 巫雨清翻着剧本,觉得编剧真是能人,改动这么多完全就是重写。虽然她没看过最初的剧本,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有很大一部分是写战争以及领导班子的决策。而现在她手里的是一本谍战戏,里面最大的官儿是情报科的科长。护士刘月和小战士石头改头换面成特工了。 之前准备的那些功课也没用了,亏她还对着视频学了一下伤口包扎手法。现在的剧本就是写地下抗组织在城市里潜伏、获取情报完成任务的故事。都是动年代里的无名之辈,活得千难万险,死得悄无声息。 前些子写的歌也不太契合新剧本,中心思想是把青献给祖国、用我们的血铸成我们新的长城,和谍战剧需要的片尾曲主题曲显然有些出入。 这部电影的歌,歌词不能太直白,调子也要沉郁哀婉些,但也不能太丧,还是要点明对希望和曙光的期盼以及信心…… 演员们开始读台词,打断了巫雨清对歌曲的构想。 就算刘月变成了谍战戏里的小特工,也不代表巫雨清的戏份变多了。在讲述地下工作者的群像戏里,电影不像电视剧那样拥有足够的时间讲清楚谍战剧的草灰蛇线。时间紧任务重,前因后果伏笔揭秘全要代清楚,同时保有情报工作的那种隐秘和低调,台词和表演都不能太直白。 刘月和石头都不在故事的主线里,他们的生死不影响故事的走向,只是用来烘托战争的残酷。不当护士的刘月是民国时期的女大学生,家里的中药铺子是地下接情报的场所。男友石头是她大学里的学长。刘月是新人,连代号都没有,也不出任务。男友的名字从头到位都没提及,但他是特工,代号是石头。石头牺牲后,刘月继承了他的代号,负责男友未完成的任务,成为新的石头。 巫雨清在戏里扎着民国女学生经典的麻花辫,为了在镜头里看上去肤和均匀,脸上只有粉底和膏,穿着灰蓝的袄子和宽大的布裙,相当朴素。 药店里零零散散有些人。一个中年女人在柜台上翻检包好的药材:“哎,这药里怎么有石头?” 那是礞石,是云母片岩的碎粒,采得后捡净杂石泥土,主治坠痰消食、下气平肝。 刘月觉得这人不懂药理,和她讲这不是石头是药材,那女人本不愿听,打断她的话:“和你讲不清,大夫呢?我找大夫!” 刘月的父亲掀开帘子走出来,“您好您好,小孩不懂事,你多见谅。” “这药里怎么有石头?你们可别拿烂东西糊我,我是花了钱的!” 老大夫被质问丝毫不急,淡定得很:“这副药里就是得有这一味,您家里也吃了一段时间了,病不是快治好了吗?” “快治好了?!老爷子咳得命都快没了!我看就是这石头出了问题,你看你们给我放得这些药,这石头灰扑扑的,是别人用过的药渣吧?” 女人不管大夫和刘月齐齐变的脸,继续质疑医馆的水准,污蔑药材的品质:“这石头不行。”说着就把药包里的礞石全捡出来放在柜台上,有一两粒滚到地上。礞石确实不像药材,和地面一个颜,掉在地上完全找不到了。“下回来,我要新的石头,这种灰不拉几可不行,谁知道是真药还是你们从地上捡的?” 说完就走了。 店里的老顾客纷纷劝道:“刘大夫,您别理这疯女人。我看她就是找茬儿吵架。” “是啊,这不是欺负人嘛。刘大夫您快安安这小闺女,小姑娘就是脸皮薄,说两句就哭了。” 这是刘月的最后一个镜头,却是巫雨清的第一场戏,拍了一下午。 她的戏份一周就能拍完,杀青那场却是刘月和石头唯一的一场对手戏。 药店里石头来取药,穿着黑的学生装,和刘大夫说话。刘月掀帘子看,瞬间就被刘大夫和石头发现了。 石头冲刘月笑了一下,嘴角弧度只有一点点,眼睛却亮了。刘大夫没什么表情,渡步去药柜那里检查药材,翻箱倒柜的,就是不离开。 刘月大大方方走到石头面前,两人隔着柜台,你看我我看你,就是不说话。 刘大夫清了清嗓子。 石头把手上拎着的纸包放在柜台上。刘月拆开,是油饼干,这可不便宜。 她很开心,“你吃了没?” 石头摇头。 刘月把饼干往石头的方向推了推,“你也吃。” 刘大夫又清了清嗓子。 石头没吃。 刘月也没吃,把饼干重新包好。“明天我们去学校吃。” “卡!” 巫雨清和骆绎一同杀青。骆绎戏份比巫雨清多一点,但也在一周内拍完了。 掌声四起,工作人员送上两束鲜花。网剧杀青时也收到了鲜花,但那是给主演的待遇。巫雨清和骆绎身为电影里的小配角,现在能被郑重对待,就是因为初拍的电视剧在两周前播了。反响不错,豆瓣7.5开分,虽然现在降到了7.2分,但作为一部偶像剧已经是不错的成绩。 两人初登荧幕就碰上了不错的剧本,演得也不让人出戏。尤其是骆绎,和国民度良好的男一同框,仍能大肆收割女友粉,可见其魅力。 比起剧中男一女一的甜宠路线,男二女二的戏码更微妙,连吻戏都没有,最亲密的接触是拥抱和牵手。现在剧播了一半,两对cp都在一起了,巫雨清和骆绎这一对既没有你来我往的甜拌嘴,也没有你侬我侬的柔情意,二人站起来时相隔一米,坐下来后离得更远。 但这不妨碍弹幕都在刷:“这是做了吧?” “这是背着我们什么都做了吧?” “有什么是高贵的VIP不能看的?” “我掏钱就是为了看你们穿着衣服吗?” 骆绎演的男二看女二时从不看她的眼睛,表情有点心不在焉,视线落在她的嘴上。 巫雨清演的女二会注意男二,当男二察觉到视线看过来时,她又扭头看别的地方或者做别的事情,一副专心致志特别忙的样子。 “我一时分不清这是纯情还是情。” “情的最高境界就是纯。” “最糟糕的幻想不是赤,而是被。” “演得这么好吗?我不信。他们肯定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夫双双拍电影去了。” 电影是秋天拍的,显然赶不上节档,计划明年国庆节上映。 巫雨清杀青后就坐飞机回京城,专心准备年后的演唱会,恶补学校的功课。 宗政航当然看了巫雨清的网剧,为此专门充了会员。看着屏幕里巫雨清的一颦一笑,他不知道巫雨清是在演戏方面有天分还是因戏生情。 她和那个男艺人没有私,据梁姗的汇报,他们只在片场见面,从未独处,所有往都在众目睽睽之下。 巫雨清的手机后台显示他们除了工作外不聊别的,没有暧昧,谈只是为了保持联络。 而巫雨清也不是一个明知道他会出手还能拉别人下水的人。 她躺在他的上,腿间的泥泞是他造成的。他见过她在被子里红的双颊,高后失神的眼睛,但没受过她信赖的依靠,也没被她温柔地注视过。 一个不你的人是什么觉呢? 患得患失吗? 不。是笃定。 清楚知道自己能得到什么,得不到什么。 但凡有点自尊心都不会纠一个不自己的人。宗政航在遇到巫雨清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可悲的疯子。 他的恋情应该是生活和事业的调剂品,他的婚姻会是人生的助推器或是点缀在私生活上的糖霜和油。而不该颠倒过来。 不该颠倒过来。 权力垒砌一个黄金的牢笼,关住他的小鸟。金钱化作锁链绑住她的双足和翅膀。地位不再是人生节点上一个又一个奖杯,而是锁定和占有她的眼与手。 这不悲哀吗? 你像一个笑话,一个疯狂的小丑。 他在无数个夜晚这样斥责自己。 却无法说服自己放手,不能卸载监视她手机的软件,不能撤掉监视她的人,不能停止收集珠宝献给她,不能忍受她离开他、自由的、和别人在一起。 只要想到有人靠近她,他的心就会冒出残忍而恶毒的想法。为阻止自己犯罪,保护他人生命,他派人守着巫雨清。 宗政航抚摸巫雨清的脸庞和脖颈。她对他的触摸无动于衷,也许是习惯,也许是陷入深度睡眠。 另一个宗政航也会在夜晚抚摸她细白的小脖子吧。 她的死亡是否能终结他的癫狂和混,或是干脆带走他的生命。 到底是互相折磨地活着好,还是痛快地同归于尽好? 那个杀了她的人是谁呢? 他的痛苦和至乐都是她。 那颗击碎她心脏的子弹也能击碎他的心脏。 宗政航趴在巫雨清的口听她的心跳,听她被地了一声,头歪到另一边再次睡。 她身上的香气总能瞬间俘获他。 软热的皮肤和浅浅的呼声,织就一张让人沉溺的网,化解白天的猜疑和愤怒,稀释夜里的焦虑和恐惧,托住他不安的心,带来梦与睡眠。 回到京城,每天从“泰山顶”的重量下醒来。巫雨清推开身上的人形五指山,却被抱得更紧。 “去哪?”宗政航含混不清地问。 “刷牙。” 巫雨清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她和宗政航的房间其实是连在一起的,两人的衣帽间用一扇没锁的门隔开,从衣帽间走要绕好大一圈,从正门走反而更快。 巫雨清的卫生间里也有宗政航的洗漱用品。洗脸时从镜子里看到头发七八糟的宗政航,她吓一灵,这家伙走路没声音。 宗政航打开电动牙刷开始挤牙膏,站得离巫雨清好近,却离洗手池有些远。巫雨清把他推到他自己的洗手池前,不想他滴落的牙膏沫给家政阿姨带来额外的工作量。 男主人房和女主人房的浴室都装了双人洗手池,浴缸和淋浴间也是同样规模的设计,在尺寸上没有区别。 当宗政航把巫雨清抱上漉漉的台面上时,她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因为冰到股了。 晨炮,为什么躲不掉? 她苦闷。 为什么宗政航的晨永远要她疏解? 为什么他不能像一个普通男人那样等茎软掉,或者用手解决? 为什么她每天一睁眼就要挨,不是上就是卫生间衣帽间和梳妆台。 她必须想个办法让宗政航看到《男人搞多了容易早痿》这篇科普文。 昨晚做过,今天早上不用开拓就进去了。没有前戏。宗政航绝对在生气她跑回自己房子洗漱。 很快她就没这么多想法了。 起后光顾着逃避做,到现在都没嘘嘘,宗政航用力地戳刺让巫雨清想上厕所。 “我想上厕所。”巫雨清希望自己的煞风景能让宗政航失去兴致,却在开口后想起他是个变态。 太久没和黑化的疯子做,导致她忘了宗政航的癖。 除了强制高,喜她的崩坏颜,宗政航还喜各种破廉的,越没下限他越喜。 这个畜生就是喜突破她的底线,“失去尊严的破布娃娃”搞不好是他在上的审美。 果然,宗政航听到巫雨清的话后,本没有放开她,反而抬头用舌头撬开她的嘴,伸手按她的小腹。 巫雨清才不给他亲,用手去推按在她肚子上的手。 宗政航一手按住巫雨清的后脑勺吃她的嘴,一手攥住她的右手腕。 巫雨清的左手不停拍打宗政航的口和肩膀,试图把他推开。 努力半分钟未果,巫雨清自由的左手伸到下面去掏宗政航的囊,弹钢琴的手勉强握住那两个蛋。宗政航让她摸得气声都了。 他把她抱离洗手台,因为有只手在抓她的手,所以只有一个手托住她的股。 巫雨清吓得用腿盘住宗政航的。 惊吓让她更想了。 “去马桶那里!”她指挥他,语气很着急。 宗政航不听,往卫生间外走。 “不去外面!!”她急得出自己被攥住的右手,但之所以得出来是因为宗政航要用两只手托住她,不让她掉下去。 巫雨清放下腿想站在地上,可是宗政航本不让她的脚接触地面。 他力气很大。 他的茎还在她的体内,因为两个人的折腾,有浅有深地工作着。 他仰头看她,此时她脸上的红晕不是因为睡眠,也不是因为做,完全是急出来的。 巫雨清气急败坏地看着他,眼睛那么亮。 没有火,怒火也可以。 不会信赖地依靠他,茕茕无依、只能依靠他就好。 她的父亲死了。她的母亲只知道过自己的小子。清清上大学后她打过几次电话?连生活费都不按时打,想着女儿现在事业有成就不管了是吧?他赚这么多,爸爸妈妈还是会给他零花钱,每月都有家庭聚餐。 清清的事业同样如此,拍戏唱歌,那是他允许的花园,不会有荆棘也不会有别人步入。如果她试图飞远,就会发现花团锦簇下的电子围栏。 她这么聪明,也许早就察觉了。真的不朋友吗?入行快一年了,好的只有最开始认识的秋。 和秋玩得好也是因为秋能量大、不会被他波及吧。 不会温柔地注视他,那视线里只有他就行了。 我不允许有人走进你的世界。 你不我,那么也不能别人。 没有强烈的,强烈的恨也可以。 如果我在地狱里,你怎么能幸免于难,站在人间? 宗政航借这个姿势得很深。 小腹的撑,道的刺,以及四下无依攀附在别人身上的不安全,让巫雨清没能忍住。 当热不受控制地下,过她的腿、宗政航的下半身,淌在地板上,巫雨清抬手扇在宗政航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宽敞的浴室里。宗政航在这一刻。巫雨清哆嗦着绞紧他正在的。 疯子。 这样还能高的自己也是疯子。 巫雨清用了最大的力气,宗政航的脸被打红了。 现在他终于放开了巫雨清,让她下地。 巫雨清冲干净自己,然后用花洒冲洗地板。 水把地板冲得干干净净,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他们两个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家政不会知道,管家不会知道,她的助理、她的家人、她的粉丝都不会知道。 多么光鲜亮丽的女明星,拍电影,开演唱会,穿高定走红地毯,住最奢华的别墅。 让人到失。 没有人身自由。 被人监视。 巫雨清不想管宗政航,她一眼都不想看他。但她无法忍受她的停留、干涸在他的腿上,于是她用花洒冲宗政航。 宗政航就站在原地让她冲。他以为她会将水开到最大,用高水打他(居民用水的水高不到哪里去)。但巫雨清没有,她只是像冲地板一样冲干净他,然后离开了这个密闭的空间。 宗政航在衣帽间里找到了正在化妆的巫雨清,现在是吃早餐的时间,她一向是吃完早餐再化妆的。 “别不吃饭。” 他看着描眉的巫雨清。她上午没课,要去公司开会讨论演唱会的事,头发盘起,穿牛仔和蓝V领衣。脖子和耳朵上什么也没戴,让人盯着这些本该有点缀的地方连忘返。 巫雨清不想和他说话,但又觉得他这样待在她身边只能让她分心,画不好眉。 她放下眉粉,打算去车上画。 宗政航却以为她听话准备去吃饭,将一个黑丝绒盒子放在她的梳妆台上。 巫雨清打开这个盒子,里面是一个雪花造型的钻石项链。双层设计的项链,一条由方形钻石连缀而成,一条采用圆钻镶嵌,视觉中心的吊坠是一枚用钻石和蓝宝石镶嵌出来的雪花。 上辈子宗政航第一次把巫雨清做到失,是在大四,第二天就用这条项链赔礼道歉。 他觉得用珠宝能让她忘记他的冒犯,原谅他的偏执。 她以为他记得她在冬天出生,喜下雪和寒冷。 他们只是在磨合。那时的巫雨清想:他现在知道她不喜那样,也道歉认错了,这茬就翻过去吧。 他只是太想我了,所以不喜我出差。 他只是没有安全,所以要我待在别墅。 他只是什么都想要,所以瞒着我和别人结婚。 我都死了,这些事就翻篇吧。 重来一回要专注自身,他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上辈子在情的泡影里醉生梦死。 这辈子在清醒的头脑里自以为是。 巫雨清,你怎么这么傻? 这就是个莫比乌斯环。不要再骗自己了。 当初的故事是现在的注释。 一切都会走向最后的结局。 再来一次也无法改变。 什么都无法改变。 失没有哭,看到项链却哭了。 宗政航没想到会这样。 他合上这个倒霉的首饰盒,把项链扔在一边,去擦巫雨清的眼泪。 “这个项链不喜就不要了,我给你买新的好不好?” 面巾纸了一张又一张。 宗政航真的慌了,学他爸爸许各种愿望。 “寒假我们出国玩好不好?去欧洲旅游怎么样?” “拍电影。当女一号。” “每年都开演唱会。” “想不想妈妈?这个周末回妈妈家住好不好?” “吃蛋糕吗?冰箱里有冰凌蛋糕。” 巫雨清的爸爸生前每年圣诞节都给巫雨清买小熊玩偶,巫雨清有11个不同样子的小熊。母亲再嫁,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关心她,但她的零花钱多了好多。 巫雨清沉买玩偶,各种各样的布娃娃。她的卧室是绒绒天堂。上大学后,她的宿舍堆了玩偶。和宗政航同居后,每次看电影她都要宗政航在电玩城给她抓娃娃。那些抓娃娃机里奇形怪状的玩偶,不管好看不好都是巫雨清的宝贝,排队放在沙发上、冰箱上、空调上。 宗政航和她在一起后,别的技能不好说,抓娃娃的水平指数级上升。 巫雨清和朋友逛街,回家时裙子不一定在手上,但娃娃肯定有一个。 当宗政航发现上的娃娃快要把两个人淹没的时候,终于忍不下去。 巫雨清为了平息宗政航的怒火,并占领道德高地一劳永逸,就搬出圣诞节爸爸送她小熊的真实故事,期望堵住宗政航的嘴。 “以后我给你买圣诞节小熊。”宗政航一锤定音,“每年的圣诞节都送你,每年都是不一样的小熊。同时剥夺你买娃娃的权力终身。散会。” “那你还给我抓娃娃吗?” “……抓。” “好吧。”巫雨清同意了。 家里娃娃确实有点多,她消停下来,也没指望一个直男夏天承诺的事情圣诞节还记得住。到时是说他忘了诺言,再次占据道德高地,从此实现买玩偶自由。 可她没想到他真的在圣诞节给她买了小熊。不仅是今年圣诞节的小熊,从12岁到现在的小熊他一口气全补上了。 说实话。如果宗政航送她从1岁到21岁的生礼物,她都不会这样动,因为网上到处都是这样的秀恩。但宗政航偏偏送她从12岁到21岁的圣诞节小熊,可以说是准破防,一下子击穿巫雨清的心理防线。这是宗政航自送钢琴后第二次瞬间占据巫雨清的心房。 她没有像去年那样因为太动了想要和宗政航做,而是看着那些小熊嚎啕大哭。 水漫金山的哭法把宗政航懵了。 “是不是不喜这些熊?那下次我给你买别的。” “不哭了行不行?我送礼物是想让你高兴。” “我给你买把吉他。” “咱们去泡温泉好不好?” “去旅游,寒假咱们去叁亚玩。” “别哭了,再哭以后什么都不给你送了。” “……送送送!” 太像了,这场景简直是一模一样。 虽然现在的她和当初的她因为不同的理由哭,但是哄她的人是同一个。 这个人在两个不同的时空里,有一样的焦急和无措。 巫雨清觉得这一幕荒诞又滑稽。她可笑,他可笑,这个世界也可笑。 一切都是可笑的,没什么好怕的。 她擦干眼泪,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妆已经哭花了,干脆卸干净,又洗了把脸。 宗政航看着她把那条惹哭她的项链戴在脖子上,然后又吩咐阿姨把早餐重新热一下。 坐在餐桌上,巫雨清拿着筷子像拿着刀,说:“再敢不顾我的意愿那样搞,我就把你的唧唧剁下来。” 阿姨把最后一碟菜轻轻放在桌子上,溜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