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暮暮。”卞瑾然地呼一下子骤停了,他的记忆突然回到那些他一个人无理取闹。但是上的这个人总是在包容他......可是,可是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陌生得可怕,这个不是他的暮暮,他的暮暮不是这样的。 “你把我给你的全都扔了,这次,你把我也一并扔了,像扔垃圾一样丢掉我,好吗?”程梓暮的声音和平常一样,却又不一样,那是一种愈来愈远的距离。 卞瑾然拼命甩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中多了乞求,“暮暮,我你的,我你。” 以前他等这句整整等了八年,却在这种可笑的时候说了出来,那么轻巧,那么随意。 “?你靠什么我?愧疚吗?”程梓暮讥笑道,“你真有意思,卞瑾然,也对,假话才是最动人的。” “卞瑾然。”他了口气,声音有点悲凉:“对,我,但是我也有底线,所以我知足了,你能不能放过我?” 只要做出了选择,就不可能退回原来的样子了。 遇到一个人容易,错过一个人也很容易。 第四十八章 顾鹤,你到底有多讨厌我 受不到的,就是没有,他早就过了得到一颗糖便能喜一整天的年纪了。更何况他的早就纷纷扬扬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了。 他的真心,是踩碎了还嫌硌脚的垃圾,早就摔得稀巴烂了,这座叫「卞瑾然」的牢笼他待得够久了。 纵使他现在还放不下,但是已经在学着慢慢释怀了。 你大可回头看,但我不会在原地等你了。既然避不开逃不掉,那就不再招惹了。 你的说出来太像施舍,是我求你我的吗? 你的,我不想听了。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令人心动的新鲜,新鲜过了,剩下的全是敷衍和厌倦。 “你我,就不会从别人的爬下来,还带着那身刺鼻的味道来见我,我是任何人都可以代替的,我一直知道。” 他的嗅觉很灵的,曾经和卞瑾然开玩笑说,如果你出轨了我也嗅得出来。 后来一语成谶。 勉勉强强得到的东西,不要也罢。 “我们适可而止吧,也就,到此为止。”程梓暮的声音像夏天的橘子汽水,声音里带着毫不在意地轻快。 “不、不是的,暮暮,不是这样的,你知道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有狂躁症,我有病、” “嗯,你生病时候做的事情我都不怪你。但你的态度本身就是一种答案,我靠着身的伤痕累累辨别着你对我的意。”程梓暮在心里小声地说,我也有病,你不想知道。 程梓暮的冷淡和轻蔑让他的理智全消,他把人抱在怀里,身子僵得厉害,一遍又一遍地他。 “如果我一开始好好你,对不起,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到老。”当依赖成形,谁离不开谁,一目了然。 程梓暮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耳边的人说什么他都不想听了,耳朵自动摒弃了那些碎碎念。反正你对我说的话也会对别人说,那些短暂又不忠诚的喜为什么要跟我说? 你在我这里的信任度已经透支了,阿然。 也许,最后的回头不是因为,是因为发现没有老妈子子过不下去了。 晚了,阿然,你该早点来的。 「如果」是个毫无意义的伪命题。 现在想想,程梓暮觉得他们之间的情也没那么浪漫了,不过是无聊时候供他消遣的工具。 再过几天,这个天之骄子就会彻底腻了。 不该招惹他的。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如果思想觉悟了,失而复得想必更珍贵。如果双方都没有成长,肯定重蹈覆辙。 以前觉得太年轻的情从来经不起考验,现在看来,都一样。 反正他的一颗心都已经被挖空,那个位置在腐烂。 他们的早就过了保质期,情也就变成了过去式。 他对卞瑾然,过。 再,就不礼貌了。 对不起,他已经很累很累了,没有办法再应付下去了,也行应该学着说些无情的话打发他,算了,不重要了。 也许自己是没有这么喜他,只是多年来人生太过无望,找个盼头撑着好过一点,结果还是耗尽了力气。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伸手都是救赎。 * 顾鹤走出急诊,就看到了悉的车,以及半倚在车门漫不经心拨着打火机的谢隽。 今晚云很厚,没有月,没有光,黑暗中一点火光在闪动格外耀眼。 车窗是半摁下来的,黑夜中能看到里面的星火燃起,不一会儿烟气自袅袅升空,男人的脸在白雾中忽隐忽现。 是他。 “嫂子。” 在谢隽的声音响起的同时,车里的那点星火熄灭了,车窗完全降了下来,出了半隐半现的侧脸轮廓。 晚风带着微凉,把烟雾无声吹散。 “上车。” 他的嗓音低沉,似乎还混杂着疲惫。 “我能回学校吗,贺先生。” 夜风穿指而过,他的掌心的濡又清晰了几分。 “上车,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那道凌厉的目光追在顾鹤的脸上,平白的声音下是不住的翻滚的怒气。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