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嫂就笑,“这我可真是帮不上忙了,脑子不好使,怕给你算错了。” “不过念真,你算帐可真快啊,我怎么看你都不用怎么扒拉算盘,就算出来了,不愧是能做女掌柜的人!” 直夸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一大伙人终于到了家。 大福听见她开门,“嗷呜嗷呜”地高声叫着,蹿出来接她。意思好像在骂,“你怎么把我自己抛下一整天!” 单手把它抱起来亲了亲,方念真认真和它道歉,“阿娘最近太忙了,等过几店里后院收拾好了,你就和我一起上下班,好不好?” 又喂它吃了自己在店里特意蒸好的,方念真才洗漱歇下了。 几乎是躺被窝就睡着了,睡前一秒,她最后一个念头是:“要不直接搬家,睡店里吧……后天凉了,这边都没人烧炕。” 方念真正在门前贴了招工启事的时候,又听说了一件大事——城里要来新难民了! 作者有话说: 谢在2023-07-27 23:17:20~2023-07-28 23:4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燕年 1个; 谢灌溉营养的小天使:野人离远点、白粥 5瓶;kk 1瓶; 非常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红油口水和冷锅串串 “听说是从东边沿海来的,他们那儿地动了,好不容易从危险地方逃出来,隔又海溢了,又丢了一批人命。” “他们那发生得更突然,还不比咱们拖家带口地逃过来,据说很多家里只剩了一两个。” “啧啧,也是一群可怜人。”众人就叹息着。 像这种小道消息,方念真一向都是从石友大哥口中听到的。 她的小店开了几,已经逐步成了。唯一的缺点就是——累! 莫大姐和石大嫂都累得不行,更别说她这个还要兼顾账房的厨娘了。 方念真本来还打算闭店后教两人识字,借口她找找好了,就说原来在庆乌县老家和街坊学过,略识几个字。 苦于没时间,计划一直没法实施。她赶紧了个空贴了招工启事,招一个账房和跑堂的小二,男女均可。 等待了两,终于零星有几个人来面试。 要么是薪资谈不拢,要么是年纪不合适,终于在第五寻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 新来的跑堂名叫小五,是家里的第五个孩子,白白净净的,如今才十五岁,机灵得很。 方念真细细打听过,确定他家风不错,人也靠谱,就先签了一个月的试用期合同。 至于招账房这边,就不大顺利了。 一共才来了两人,都是三、四十岁的老账房了,经验充裕的同时,也意味着要的薪资不会低,最终都是没谈拢。 好在多了个力充沛的小伙子,店内力减小了很多,方念真终于也能更专注于后厨了。 她就琢磨着研究菜品上新。 如今已是夏,蔬果都陆陆续续下来了,她园里那些辣椒也差不多长成了,只等再变红些就可以采摘了。 天气渐热,吃些凉的、刺胃口的最佳了。她的小店人手又少,最好还是能提前做准备,只需要简单作就可以上桌的菜。 首先就想到了麻辣鲜香的红油口水,也是川菜里的一道名菜。 想到川菜,方念真发了灵——这个时候,吃钵钵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研制了两,终于炒出了自己意的钵钵底料,红油底料炒好后,就可以加高汤,煮焯过水的各种串串,最后浸泡一个时辰入味即可。 做好了泽浓郁,香味扑鼻的钵钵,方念真意地出了笑容,干脆就作为今中午的员工餐,正好让大家也品鉴一下。 于是,中午大家就尝到了这锅红通通、飘了芝麻,竹签串起来各种素菜的“钵钵”,本来还担心太辣,没想到香味儿大过辣味儿,入口只有的油香。 不会辣得冒汗,也没有觉油腻。 方念真解释道:“知道你们都不怎么能吃辣,我特意调整了辣度,咱们吃的就是一个香味儿。” 莫大姐、石大嫂和小五都觉得这菜很好,小五更是踊跃发言。 “这串好了签子,就像烤面筋一样,只买一串也是可以的,定能好卖。” 方念真就微微点头,“孺子可教也,我就是打算零散着卖,还是放到外卖窗口。” 小五挠了挠头,“只是,这里也没有,怎么叫钵钵呢?” 方念真一时语,她要怎么解释,其实里面可以放翅腿爪胗呢?只是这古代也不分部位售卖啊。 “咳咳,这是因为我用骨架熬的高汤,都用在红油口水上了嘛。” 她又想了想,“这名字确实容易引起误解,还是叫冷锅串串好了。” “这个名字好,这不就是一串一串的,还是冷着吃的。”众人纷纷点头。 讨论完,终于可以安心吃午饭了。石大嫂热衷于吃木耳和香菇,她喜菌菇类的食物。 莫大姐专情于土豆和豆皮,豆皮很是味儿。 方念真则是遗憾这冷锅串串里,缺少脆甜的藕片,听说新云州也有出产莲藕的湖塘,只是多是有钱人家私有庄子的,而且产量太少。 小五是个不挑的,正是窜身高的时候,每顿饭他都能打扫到汤都不剩,盘子碗都光溜溜的。 他心里真是美极了,面试的时候可没说提供的员工餐有这么好吃!就连自己爹娘,怕是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花样呢! 红油口水和冷吃串串一上新,果然引起了食客们的追捧。 红油口水是既下饭又下酒,冷吃串串则是平民化一些了。有些小孩儿嘴馋了,也能拿个铜板来买两串和小伙伴分着吃。 方念真看着笑着跑走的小孩子,有一种自己开商店的错觉,小时候她就是这样拿零花钱去商店,买辣条都要一片一片买。 咦,辣条?! 方念真兴奋了,等辣椒大批下来,自己还可以做一次辣条试试看啊!说不准能风靡全城小孩子呢。 冷吃串串卖得好,可穿串太痛苦了,竹签子削不过来,干脆找个小木匠订了。即便这样,穿串也还是忙不过来。 没法子,又雇了两个临时工,都是石大嫂识的“工友”,说是做饭干净利落。 就在店后小院里摆个小桌子,坐板凳上干活,也方便店里员工一走一过地监督着。 - “念真,我家小石头要上学堂啦!” 这一,刚开店门,石大嫂一进店就很是动。 方念真了眼睛,她搬过来店后小院住了,回到家想洗个澡还得现烧水,实在是太麻烦了。 干脆收拾了自己的破烂家当,一手夹着阿福,就搬过来了。 “真的啊,送到哪家学堂了?” 方念真也很是高兴,孩子一直在家做“留守儿童”也不是个事儿。 “说起来,得谢瑞王啊!是他投的钱建学堂,找的夫子。像小石头这么大的,启蒙束脩一月只要三十文!” “哎哟,这个还真是做善事了,这还真不贵。”方念真是知道古代念书有多难的,笔墨纸砚就得耗费多少钱。 “是,多大孩子都收,一直管到考秀才呢,说新云州后也得出人才。” 方念真就不打趣,“以后小石头做大官了,可得记着我这个小姨呀!” “你这丫头,啥当不当官的,我只求他别像我们夫俩,大字不识一个!”石大嫂这样说着,却也不对儿子未来的人生有了些期盼。 一时间,新云州白天街上的孩子都少了很多,除了实在是家里太穷了或是父母不重视孩子的,几乎所有的娃娃们都去启蒙班了。 学堂建得并不远,与方念真的店铺就隔了三条街。 一到了下学的时间,孩子们就一窝蜂地跑出来,小石头每次都先要到“方记”打了招呼再回家。 方记此时也会来每的外卖小高峰,小孩子们拿着爹娘给的铜板,纠结着是吃凉皮还是吃串串,方念真还趁着这个时机推出了一些小动物形状的糖果,销量也很好。 这,方记打扫好卫生收工后,方念真对大家宣布了一个决定。 “后,咱们店里的正式员工,每都得识五个字!” “啥?念真你逗我们玩儿呢吧,都多大岁数了还学识字。”莫大姐连连摆手说自己不行。 “是啊,我们学了也不能去考状元。”石大嫂也没当回事。 小五倒是有点兴趣,“掌柜的,那谁来教我们啊?” 方念真小一叉,“我来呀!我会得不多,可每教五个也够了。” 又回应莫大姐和石大嫂,“活到老学到老!每才学五个字,一年除了放假,就算是三百吧,一年也能学一千五百个字了!” “起码咱们店里的菜名就能认识了呀,咱们就跟着学堂的进度,回家还能让小石头和胡力教你们,也是对他们学识的一种考察。起码你们孩子学得认不认真,就看得出来了。” 听方念真说起这个,两人还真有点心动了。 “行,今太晚了,明开始,咱们也不买笔墨纸砚了,我做个沙盘,咱们在沙子上写就行了。” “散会,回家!” 于是这起,每“方记食铺”打烊闭店后,几人都会在后院学五个字再回家,适应了这个强度倒也觉得不难了。 后来,有一石大嫂还看懂了府衙告示上的几个字,乐得不行,一直说自己终于不是“睁眼瞎”了。 新云州的百姓都充活力的奔着自己的目标使劲,田地里也一片生机,与去年庆乌县灾民进城时真是判若两样。 郭知州将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很是欣,“民安则国安呐!” 七月,夏炎炎,新云州的城门外又排了几个长队。 果真是又迁了一批灾民过来,估计是府衙为了让城内居民不要因地域分了帮派,没有给他们统一安置,而是穿到庆乌县灾民附近的闲置院子里。 有了去年的经验,今年府衙做起这些事来也得心应手,很快就处置好了。 方念真也来了一个好消息,小五向她汇报。 “掌柜的,外面来了个应聘账房的。” “她连身干净衣服都没有,不肯进店,说怕脏了屋子,求您出去相见。”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