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炀的游戏终于结束,遇到个拖后腿的菜本来就心情不,看沉野一副算账的样子,更不。 再想起这段时间,因为沉野领证的事情,俩人冷战了个把月,不达到顶峰。 他翻了个白眼:“楼下有本什么傅少99追,不知道哪个傻x扔的,我随手翻了几页。” “……”沉野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沉炀秒懂:“我靠,你就是那个傻x?你哪来的书啊?” 沉野按了按眉心:“妈我行李箱里的,说来话长,你先说你的。” 沉炀倒是坦诚:“我这不是想不到理由么,刚好看到书里的词,就照搬了一下,我觉得我演技不错的啊,本来以为可以吓退她,结果没想到这小姑娘……还能说会道。” “你要抹黑我,非挑人刚洗完澡的时候?” “我故意的啊,我就想让她从这种小事里察觉到咱一家都没什么素质,最好明天就跑路。”沉炀叹了口气,“不管她人怎样,我总不能骂一小姑娘吧?所以就只能勉强牺牲咱俩,反向劝退了。” 这事儿如果放别人身上,沉野或许还能调侃一句,好清新俗反套路的脑回路。 但现在,他显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他目光凛然,看向沉炀:“哥,我认真说一次,不要再找她,不要跟她说任何曾经的事情。” “为什么不能?”沉炀一下把音量提了起来,说话也是丝毫不客气,“当初你那个落水狗的样子,都忘了?她到底好在哪里?” 沉野或许能忘,沉炀却永远忘不了七年前的那个晚上。 大雨倾盆。 乌云把天遮了个严严实实,偶尔被一道闪电劈开。 沉野进门的时候,着一身衣服,额前的碎发耷拉着,甚至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黑t恤口那印花小,完全就是落水狗的凄惨模样。 他平里那意气风发的调完全不见了,苍白着一张脸,身傲骨,仿佛也被闪电劈碎。 沉炀不敢声张,怕吵醒在卧室的父母。 直到跟着他进了卧室,才忍不住开口问怎么回事。 沉野丢下手机,了身上的黑t恤,劲瘦的上半身,手臂上隐约能看到淤青。 沉炀大惊失:“和人打架了?” “嗯。”沉野并不否认。 虽说沉野打架的名声在外,但沉炀其实知道,大多是夸大的传言,他子野却也懒,要不是触及他底线,往往懒得动手,更极少会带着伤回家。 被丢在上的手机还亮着,屏幕上是一条发出的微信消息,沉炀看了眼,消息简要解释了他今晚打人的原因,但一个多小时了,对方并没有回复。 沉炀瞬间就明白过来:“又是为了那女的?她男朋友垃圾,她清楚却不离开,那就是她自己选的,尊重他人命运懂不懂?” 沉野站在窗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 烟的姿势略显生疏,在沉炀的记忆里,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但沉炀并没有阻止。 他双手叉着,无奈地说:“不行,你出国吧,和那女的上一个大学,整天看着她和男朋友恩恩,我看你大学四年都好不了。” 罕见的,这次沉野没有直接拒绝,好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卧室里安静了很久很久。 直到沉炀起身准备离开房间,走到门口时,终于听到了他的回答。 他说:“行”。 于是那天晚上,沉炀卡着零点的截止时间,帮他取消了辅川大学的志愿填报,把他送去了国外。 本以为过去七年,他已经彻底痊愈。 却没想到恋脑真的没法治,一回辅川,就又立刻栽回去了。 不仅栽回去,还特么搞闪婚。 天知道沉炀看到那结婚证上的名字的时候,有多无语。 沉野不,沉炀忍不住点了烟。 时间仿佛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夜晚,一片寂静中,沉野严肃开口:“哥,你那些形容,有一点或许没错,我是偏执,这辈子,也就非她不可了,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低过头,如果你要我求你,那我现在,可以求你。” 沉炀被“求”这个字震撼到,这是第一次,他见沉野放下所有身段,说这个字。 脸藏在袅袅烟雾后,沉炀沉默了许久。 最后,他妥协着摆摆手:“算了,尊重他人命运,包括自己弟弟,你怎样怎样吧。” “谢了。” “谢个。”沉炀还是恨铁不成钢,“以前我不知道怎么骂你,哎,现在有个特别贴切的词汇,你就一舔狗!” “舔狗有什么不好?”沉野的心情有所好转,往后一靠,悠哉悠哉道,“网上怎么说的来着?想舔就舔,不想舔了就歇几天,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多自由。” “你……”沉炀抵着太,觉自己距离脑溢血,只有一步之遥,“你出去不要说自己姓沉,老子嫌丢人。” “哥。”沉野不怒反笑,“沉家的男人,爸这样,我也这样,就你不这样,你难道没想过一个问题吗?” 沉炀夹着烟的右手突然顿住。 他双眉紧锁,思索片刻后,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疑:“难道,我不是爸妈亲生的?” 沉野:“……” * 沉炀是不是他爸妈亲生的,舒杳不清楚。 但是,他和沉,一定是有血缘关系的。 连唱歌嗨起来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午后,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地毯上,窗外的海面像是落了一地金子,泛起熠熠的光。 舒杳坐在角落,从桌上拿了颗樱桃,安安静静地吃着。 等一曲落幕,又捧场地鼓掌。 沉炀的余光扫到,突然想起昨晚沉野离开他卧室前,说的最后那句话—— “被暗恋者,凭什么要为暗恋者的情绪负责?你说七年前的我,很可怜,那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因为我擅自的喜而被你针对的她,有什么错呢?” 他装作不经意又看她一眼,白皙小巧的脸庞,跟剥了壳的蛋似的,看着温柔如水,却没想到讲话还刺人。 能把他弟得五三道,几年了还清醒不过来,就靠这张脸? 也一般般么。 他还是比较喜浓颜系妖娆大美人。 小腿上突然被踢了一脚,沉炀回神,发现是沉野踢的。 啧。 什么护犊子的恶犬。 他撇撇嘴,侧到另一边摆手机,心想算了,他又不是没事做,他也有恋要谈,哪有那么多时间管人闲事。 察觉到他视线的转移,舒杳暗自松了口气。 她又拿了一颗樱桃,正往嘴里送的时候,突然发现好像在看她,她的手顿了一下,突然转向沉野:“樱桃,你吃吗?” 沉野正帮修一个旧手镯,“等会儿吧,手脏。” “好。” 舒杳正想自己吃,又看到沉炀回头揶揄道:“不是都结婚了吗?这么生疏啊?吃个樱桃还必须自己来?” “……” 被他脸上看好戏的神情刺到,舒杳拿着樱桃,又不敢喂,又不甘放下。 就这么僵在半空。 就在这时,沉野突然低头,双轻轻蹭过她的指尖,将那颗樱桃含在了嘴里。 舒杳觉指尖的,用拇指指腹蹭了蹭。 他像是这么都没发生过,理所当然地回答沉炀:“不想当着你这种单身狗的面秀恩而已。” “呵。”沉炀翻了个白眼,“老子稀罕看?谁跟你说我单身狗了?” 沉又唱完一首歌,闻言放下麦克风,笑眯眯地替沉炀解释:“炀炀不是单身狗哦,他不是有女朋友嘛,唱昆曲那个。” 沉野突然发出一声闷笑。 舒杳没明白,就听沉炀无语地说:“,唱昆曲那位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啊?分了啊?那现在是哪位?”沉喝口水,想了想,“难道是在x音唱歌那位?” “那位也分了。” “为什么啊?” “她给我放了首歌,问我好不好听,我说特别好听,是她有史以来出的最好听的一首,然后就分了。” 舒杳觉像听了大瓜,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不是用心夸了么,这为什么分?” 沉野补了一刀:“因为那首歌不是她的,是她竞争对手的。” 舒杳:“……” 沉瞪他一眼:“你还没个正经,你看看你弟,我就稍微催了催,就给我娶回这么好一孙媳妇儿,你啊,别最后孤独终老,死了都没人知道。” 沉炀抖抖腿,无所谓道:“能不能活到老都不知道呢,急什么。” “呸呸呸。”沉伸手轻轻拍了他几下。 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沉炀一看,表情立刻变得得瑟:“,您刚说的事儿不会轮到我身上,您看,这就两天不见,想我想得要死。” 他架着腿,大剌剌地按下接听。 还是公放。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