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飞啧了一声,放开时夏,嘴里骂骂咧咧地走过去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赵鸿飞 本还没来得及看清牧冰的脸,下巴上就狠狠挨了一拳。 他懵得往后踉跄了两步,牧冰又是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他肚子上。 赵鸿飞痛得眼泪直往外飙,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震惊而愤怒地抬起头,“我*你妈的——” 牧冰对此的回应是抬起脚往他的裆部狠狠踹了一下。 赵鸿飞这下痛得连话都骂不出来了,哀嚎一声双手捂着 裆跌坐在地上,双腿抖得直往后退。 时夏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发不出声音。 等下。 牧冰在干什么? 他这是,把赵老板给揍了一顿!? 那他们的游戏怎么办?投资怎么办? “你疯了吧!”赵鸿飞一边蹭着 股往后退一边冲牧冰大喊,“我是鸿宇集团的老板!是你们的投资人!你敢对我这样,你——” 牧冰蹲下身,拿起地上掉落的一块肥皂,掰开赵鸿飞的嘴 了进去。 赵鸿飞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呜咽着刚要挣扎,就 觉脖子上一凉。低头一看,一把小巧的蝴蝶刀抵在他动脉旁边。 牧冰的神 如常,表情平静,语气就像在谈论天气,“赵老板,您没听我说话。我说,有关您集团投资的项目,我有些问题想问。” 赵鸿飞被吓得面如土 ,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于是牧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屏幕展现给他,“鸿宇集团在这个月一共投资了八个项目,其中一个是星梦游戏的‘星与星愿’,另外七个,都是一家叫诚鑫影业的公司旗下的电影项目。但是我稍微查了一下,这家影业公司 本就不存在,是鸿宇自己注册的一家皮包公司。收到大量现金投资的那七部电影,自然也不存在。” 赵鸿飞铜铃似的眼睛里逐渐浮现出了恐惧。 “您猜,如果我把这些东西发给警察。”牧冰平静地说,“会发生什么事呢?” 赵鸿飞徒劳地挣扎起来,但只能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呜咽和怪叫。 牧冰站直身体,垂眸看向赵鸿飞,“您是集团的大老板,是我们的投资人,只要不越界,星梦不会为难您。您也是聪明人,有些事应该不用多说。” 说完,牧冰在时夏身前蹲下来,朝他伸出一只手。 看着面前的牧冰,时夏后知后觉地 到一阵羞 。 他现在领口大开,衣服也凌 糟糕。他低下头,慌 地想把扣子重新扣上,却半天摸不到。 赵鸿飞把好几颗扣子都崩飞了。 在他还想努力用手把前襟拢住的时候,牧冰抓住了他的手腕。 “时夏。”他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这不是你的错。” 时夏的眼眶猛地红了,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而努力忍耐着,浑身颤抖。 牧冰捞起时夏,把他的整个重量搭在自己身上,目不斜视地走出卫生间,走出饭店,打开车门,把时夏放了进去。 车内狭窄的空间给了时夏安全 。他蜷缩在副驾上,嗅着车内弥漫的淡淡香味。 柑橘和草叶的香薰。原来牧冰衣服上的味道是从这里来的。 驾驶室的车门关闭,把外界隔绝。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彼此。 “你还好吗?”牧冰问。 时夏忽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再也忍不住,断线似的往下掉。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为什么要跟我说他是喜 我的设计?” 他这是在无理取闹。 牧冰怎么可能提前预料到这种事?就算他真的预料到了,又有什么义务帮他的忙? 他有什么资格要求牧冰来救他? 然而牧冰伸出手抱住了他。 手臂的力道发狠,勒得时夏 口生疼。 “抱歉。”牧冰低声说,“很害怕吧。” 暖意从牧冰的 口传来。在黑暗、安静的夜 里,牧冰的体温像一把火,渐渐融化了恐惧。 “我那么说,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牧冰低声说。 时夏咬紧嘴 ,把脸埋在牧冰的 口。 有风从窗户 隙里灌进来,拂在衣襟大开的 口,冰得他浑身一抖。 前还残留着赵鸿飞留下的恶心触 ,甚至连那股烟臭味都挥之不去,在窄小的空间里异常鲜明。 察觉到时夏的挣扎,牧冰稍稍松开怀抱,“怎么了?” “纸巾。”时夏的手在车座四周胡 翻找,“你车上有纸巾或者 巾吗?我想擦一下,脏……” 牧冰捉住时夏 摸的手,拉开副驾的前 屉, 出一张 巾递给他。 时夏抓住 巾,用力在 口一遍一遍地擦拭着。 前的皮肤很快就被 得通红,可是那股烟臭味还是萦绕在鼻尖,怎么也挥散不去。 时夏的指节捏得泛白, 巾几乎要滴出水来,在他第四次往 口上 时,手腕被牧冰用力钳住了。 “可以了,已经干净了。”牧冰说。 “没有。”时夏固执地挣扎,“还是很脏,你放开……” 牧冰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钳着把手 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拿过他手上的 巾。 “还觉得哪里脏?我帮你擦。” 作者有话说: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