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微一怔,问:“婉嫔都晕倒了,喜从何来?” 陈太医笑道:“皇上,婉嫔娘娘这是喜脉啊。” 皇上闻言,现实一愣,随即扬起笑容,脸喜藏不住,急问:“你说的可是真的?婉嫔有孕了?你,你可有诊断错?” 陈太医笃定道:“回皇上,婉嫔娘娘这的确是喜脉,已有两个月了。” 皇上动之下,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对陈太医道:“赏!” 陈太医叩谢:“微臣谢皇上隆恩!” 陈太医走后,皇上又下令赏赐了昭华侍候婉嫔的人,十一年了,足足十一年,后没有妃嫔怀孕,现在婉嫔有孕,真是一件喜事。 这时,皇上忽然想起无尘道长所说的话。 无尘道长说:“皇上,近黎山频繁出事,贫道掐指一算,原来十一年前,扫把星降世,那扫把星……正是四皇子。” 扫把星转世? 皇上沉思片刻,似乎明白他为何多年来没子嗣了,他的第四子是扫把星转世,无尘道长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个孩子出生后,他后再无妃子怀孕,就是这孩子克的,现在平王死了,他的妃子马上就怀孕了。 这么想着,皇上忽然间后悔那么早立太子了。既然婉嫔能怀孕,那其他妃子也肯定能怀孕,他如今才四十多岁,后妃嫔那么多,他还可以几个皇子,加上如今吃了无尘道长的长生丹,定能延年益寿,能看着皇子长大。太子的资质还是不够,若是以后多几个皇子,长大了,估计有比太子更适合做储君的。 婉嫔醒来事,看到皇上坐在榻前,似乎想什么事情想出了神,便柔声问:“皇上,您怎么了?” 皇上回过神来,见婉嫔脸略显苍白,关切地问:“妃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婉嫔听后,脸一白,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小腹。她记得自己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要是胎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第四百二十四章 何时行动 后十余年没有妃子怀孕,婉妃怀孕是一大喜事,龙颜大悦,底下的臣子也不用战战兢兢的,先前平王薨了,皇上心情不好,他们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触了皇上的霉头。 婉妃在坤宁住下,由皇后照看着,皇上时常去坤宁看婉嫔,也顺带看了皇后。 皇后是皇上的发,皇上虽不喜她,可夫二十几年,对她还是有几分情意的,这样时常见面,倒是勾起了皇上年轻时的回忆,对皇后也重几分,婉妃有孕不能侍寝,都是皇后侍寝。 皇后忽然间受宠,婉妃本就得皇上喜,现在有了身孕,更能笼住皇上的心。 还有人私下在传婉妃的孩子要是记在皇后名下,那就是嫡出,依照皇上对婉妃的喜,以及对这个孩子的期待,若是个皇子,那么太子的位置就动摇了。太子生母的娘家是个污点,皇上有可能会因此改立婉妃的孩子为太子。 比如现在,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后面,就有两个小女在悄悄讨论此事。 “婉妃娘娘这般受宠,若是生下龙子,皇上定会更宠婉妃娘娘的。” “婉妃娘娘是民间选秀进,没有娘家依仗,生下龙子又如何?皇上再怎么喜也越不过太子。” “若是记在皇后娘娘名下,那可不就是嫡子了?” “婉妃娘娘就靠这个孩子固宠了,怎会把孩子给皇后?” 太子就在假山后面听着她们讨论,脸越发难看,人人都觉得他这太子之位不稳,那他就让他们都好好瞧瞧,将来天启到底是谁的天下。 太子轻哼一声,黑着脸,挥袖离去。 当太子走远后,便有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男子出现在方才两个女面前,从怀里取出两袋沉甸甸的银子递给她们。 “辛苦两位姑娘了。” 两位女忙接过钱袋并道谢。其中一名女见这位公公面生得很,一时好奇便问了句:“这位公公是哪个里的?” 那位公公回道:“我是昭华的。” 昭华?那岂不是婉妃娘娘的寝? 两位女惊愕,放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后的主子们都不简单,婉妃娘娘这孩子还没生呢,就让她们故意在太子背后说这些闲话作甚?这不是给自己招仇恨么? 当两位小女还想再问时,那位公公已经走远。 另一位一直不作声的女忽道:“那位公公真的是昭华的么?我好像没见过他啊?” 她旁边的女道:“许是新来的,做事又机灵,得了主子器重,才得以替主子办事,这钱我们拿了,今天的事就烂在肚子里。” 那位女闻言点了点头,是这个理,她们都是穷人家的女儿,有了这笔钱也好帮补家里,像这种冒着危险的事她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今天早朝,萧御使弹劾太子纵容下属行凶,伤及无辜,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了太子,让太子失了面子,也让朝文武微微惊讶了一番,毕竟皇上以往都略微偏袒太子。 第四百二十五章 计划不错 婉妃有孕之后不能侍寝,皇上也没有再独宠婉妃,开始雨均沾,但最受宠的还是婉妃。 许是婉妃有孕,打破十余年后无妃子有孕的先例,皇上觉得自己还能再多几个子嗣,特意临幸一些年轻妃嫔,每晚都招妃嫔侍寝。 群臣也大概能猜出皇上的意图,这每晚招妃子侍寝,丝毫不节制会对龙体有损,群臣也担忧皇上身体出问题。 但是半个月过去了,皇上每天神采奕奕的,丝毫不见疲惫,群臣才放心,心中叹皇上果然是老当益壮啊。 许平洲低声道:“无尘道长的药还不错啊,皇上每晚招嫔妃侍寝,身体到现在都没事。” 韩子非目光深幽,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道:“现在越神,爆发的时候越严重。” 他话音刚落,沈国公就出现在他们面前,沉着脸看着他们,倒让二人愣了半晌。 韩子非拱手道:“岳父大人。” 许平洲没做什么坏事,可现在却被沈国公看得心虚,忙喊一声:“国公爷。” 沈国公脸没有缓和,目光在他们二人面前来回巡视片刻,沉声道:“你们两个跟出,我有事要问你们。”说罢,便抬步,大步星往门口的方向走。 两位小辈虽然在官场上叱咤风云,可对沈国公很是敬重,忙应了声后跟上沈国公的步伐,稍稍错后半步跟在后面。 许平洲伸手扯了扯韩子非的袖子,见他望过来后,用眼神询问他沈国公是不是知道他们在背后做的事了。 韩子非微微颔首:估计是。 许平洲惊诧,微微张了张嘴,又看向沈国公拔的背影,已经做好被训斥一顿的准备了。沈国公自小就受忠君思想的教育,对皇上忠心耿耿,若是知道他们在背后的谋算会对皇上有害,定会很生气。 沈国公是习武之人,官灵,自然知晓两个小辈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嗤笑一声:“现在才商量对策是不是晚了些?” 许平洲:“……”您背后长了眼睛啊? 沈国公道:“我背后没长眼,现在商量也没用了,留着心思好好想想等会儿如何解释吧。” 许平洲:“……”您会读心术? 二人跟着沈国公出了,就去了国公府。 进了书房,沈国公坐下后就没有说话,脸沉,看着两个晚辈。 气氛沉默,许平洲与韩子非面面相觑,很显然都在示意对方老实把事情待了。 沈国公脸又难看了几分,沉声问道:“你们两个商量好了么?到底谁主动待清楚?” 韩子非瞥了眼身边的怂货,斟酌了下言辞,将事情娓娓道来,没有半点欺瞒。 第四百二十六章 我夫人好看 六月中旬的天气闷热,大人还好,小孩儿就闷得难受,直接哭闹起来。 前几天允晨着了凉,沈月娇怕孩子再次着凉,也不敢在屋子里放冰块,只用扇子给允晨扇风,小娃被热得难受,哭闹不止,怎么都哄不好。 娘见状,便道:“夫人不必担心二少爷会着凉,这天气那么热,屋子里放些冰块只会凉快些,并不会冻着二少爷的。” 沈月娇忙颔首,吩咐丫鬟去取冰块过来,抱起允晨柔声哄着,她这是第一次养孩子,也没什么经验,就怕饿着冻着孩子。 冰块取来后,小丫鬟用扇子扇着冰块,丝丝凉意在周围蔓延,驱散了闷热,屋子里瞬间舒适了很多,允晨的哭声也慢慢停歇,许是哭累了,直接在他娘亲怀里睡了过去。 见这小祖宗总算不闹了,沈月娇才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将他放回上睡。 看了眼外面的天,已经落西山了,韩子非还未回来,便打发小丫鬟去看看他到家了没有。 夜幕降临,韩子非还未回来,只让韩七捎了口信说不必等他用饭了,沈月娇才与韩照一起用晚饭。 最近韩子非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越来越忙了,也不是第一回没有回来用晚饭了,昨天晚上她入睡了他才回来。 天气闷热,也没什么胃口,沈月娇只是随便吃点就放下碗筷。 韩照见状,素来乖巧的他第一回管起长辈的事来,道:“婶婶,您再多吃半碗,叔叔说您必须吃够一碗饭。” 沈月娇闻言愣了愣,抬头,便见他一脸小大人的表情,笑问:“照儿,你叔叔几时说的这句话呀?” 韩照准确无误地回道:“五天前。” 沈月娇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孩子关心她,她也不能拂了小孩子的好意,随即笑道:“咱们照儿记忆力真好,好,婶婶再多吃点,照儿也多喝点汤,这是巧玉姑姑亲手炖的汤。”说罢,便让丫鬟再盛半碗饭。 用过晚饭,又与韩照在院子里散步,说了一会子话才回去沐浴。 韩子非回来后,就看到上的人穿着薄寝衣,趴在上看书。沈月娇怕热,腿被她卷到大腿上,出一双莹白的玉足,纤细匀称,在烛光下格外人。 听到脚步声,沈月娇抬头,就看到看着自己发怔的韩子非,柔柔一笑:“夫君可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韩子非抬步上前,瞥了眼她看的书籍,而后坐下,歉然道,“最近公务繁忙,冷落你了。” 沈月娇坐起来,轻轻摇头,“哪有冷落?倒是我,你那么忙,我却帮不上什么忙。” 韩子非伸手抚上她白腻的脸颊,笑道:“你在家照顾好允晨和照儿就好,若是还有空,给我做一件夏衫。” 沈月娇忙点头,又道:“夫君,你平里都穿白衣,我给你做一件宝蓝的,如何?” 韩子非应道:“好,只要是娇娇做的,什么颜都穿。” 沈月娇握住还轻轻摩挲着自己脸颊的大手,美目打量着他,只见他眉宇间带着倦意,嘴边噙着一抹浅笑显然是在她面前才有的,为了不让她担心而安抚她。近来他事务繁忙,力也大,他不说,她也觉将要有大动作了。 韩子非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笑问:“怎么了?傻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六月大事 沈月娇想买什么话本,韩子非都会拿过来检查一遍,内容不健康的都不许卖。 最后,沈月娇也没买成话本,反而买了两本游记以及一本野史故事,出书斋的时候气呼呼的。 韩子非见她气得不想理人,笑问:“娇娇就那么喜那些书?你夫君人都给你实践了还不好吗?” 沈月娇睨了他一眼,道:“你想哪儿去了?我刚刚看的那几本话本都是故事强的,又不是为了看那种事,而且方才那几本都没有什么不好的情节啊。” 韩子非思忖片刻,最后妥协:“那回去买?嗯?” 沈月娇一听他这话,马上折回书斋,去找方才看到的几本话本,全部买下才高兴、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