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姐。” 训练结束,胡千典象征 敲敲门,没等到应答就探了头进来。 “我们修改了一版歌词,你帮忙看看呗。” 胡千典听进去了汤加浩的劝告,小心翼翼递上一直抱在怀里的pad,观察着江忆然的脸 。 “麦麦姐,阿绪昨天不是故意和你吵的,他就是讲话不过脑子,一下子被打破习惯不适应。他这个人天大地大面子最大,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他做错了,他肯定会不服气,但绝对不是针对你的。” 被推出来试探麦麦姐的情绪,胡千典心里也很忐忑,虽然这种事情他是惯犯,每次惹杨总或者眉姐生气也都是他去缓和,但麦麦姐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你们是觉得今天改歌词是在针对他?”江忆然一目十行过完了3.0版本的歌词,抬起头对上胡千典忐忑的目光,眉尾上挑,把问题丢了回去。 “没……没有。”胡千典的反驳有气无力,暴 了他们的内心想法。 Epoch主打原创,作词作曲几乎全部由自己完成,其中歌词有三分之一是郑合绪的作品,江忆然挑出来的四首歌,有三首郑合绪参与了作词。  如他,很难不认为这是针对。 江忆然知道他们大概误会了些什么,但郑合绪这只傲娇的孔雀,即便解释了他会听吗? 不想和郑合绪解释,也不想和胡千典解释,她甚至不知道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手指在pad上移动,红 线条圈起了一句歌词。 “这句谁写的?” 「烟雨落地划过你的泪痕」 “阿绪……”胡千典小心告知,生怕替好友领一顿批评。 “这句有点意思,其他都不行。” “麦麦姐,你不会是为了安抚阿绪,故意这么说的吧?”松了口气,胡千典凑近了些,几乎要把江忆然圈进怀里,全然忘记他的字句也在‘其他都不行’之列。 “「 情太过沉重,让我亚历山大」、「离开你的心情,眼泪如雨落下」、「oh?我的girl,分别的时刻请你不要cry」,写出这种歌词还想让我怎么夸你们?我都很难想象这几句词是出自同一首歌。”温热的鼻息打在耳后,可江忆然顾不上暧昧,连着圈出三句问题最大的指出 病,“网络 行语、前言不搭后语、中文歌里夹两句外语,以及全篇没有个统一的韵脚。这个水平的歌词,匿名投稿第一轮就会被筛下来。” “可是《江南style》歌词也没什么水平啊……”不照样一夜爆火,发行不过半个月,就登上公告牌第六名的位置,中国大街小巷都在模仿骑马舞,唱着‘刚拿丝带偶’。 《江南style》的歌词不也是车子票子马子那套, 暗示都已经到直白奔放到程度,也没见谁出来说歌词不健康。 这些话胡千典不敢说出口,出道两年的偶像男团,却一首耳 能详的作品都没有,无论怎么评价爆火的现象级热歌,都带着回不去的酸味。 “中国有多少人说韩语,有多少人说汉语?既然觉得不公平,要不你们用韩语写试试。” “别了吧。”胡千典撇撇嘴,把头埋进江忆然的颈窝,深 了一口江忆然身上独特的体香,清甜的水 桃混合着沐浴 的 香,没有酒 却让人沉醉。“阿绪最讨厌韩国了,不管是网上还是公司开会,总是拿我们和韩团对比,阿绪都快应 了。” 胡千典闷声闷气地说道,总算是瞅准契机替好友解释清原因。 就像是邻居家的孩子,样样都好、人人都 ,可唯独活在他 影下的人,最讨厌听到他的名字。 郑合绪从小到大都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踏入偶像行业后,一夕之间失去了全部优势,每天被耳提面命学习别人家的孩子,巨大的落差总是难以接受。 “落后就要挨打,知道和别人差距大还不找到差距弥补不足,反而不看不想闭门造车,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江忆然向来讨厌面对困难的鸵鸟心态,问题就在那里,不会因为把头埋进沙地就消失不见,说不定还会在自我逃避现实的时候偷偷增长,等待再度抬头面对时,长成更难以逾越的怪物。 想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总有些困难是必须要翻越的,他们没有时间绕路,新的路上指不定还有新的挑战。江忆然从来都是选择直面困难击败困难,否则借读韩国的校园霸凌、时尚圈的尔虞我诈早就把人 扁。 当然也会有翻不过去的困难,那就只能比比谁的头更硬,撞一下谁先头破血 。 “别骂了别骂了……”细碎的头发在脖颈磨蹭,小孩子一样的撒娇,蹭得人新 。 上次SpaceX的演出,江忆然让造型师趁机换掉了早就看不顺眼的蘑菇头,修建出层次的黑发和成 的少年一样乍起了棱角,少了圆滚滚的发型包裹,原本 的婴儿肥都消下去不少。 运动后洗过澡的少年,身上带着沐浴 的清香,晚上这顿是他们正式吃草的新纪元,一腔的怨气无处发 ,抱着香软 体的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谨代表我自己保证,之后肯定听你的话。” 嘴上一回事,行动一回事。 江忆然在房间里穿着轻薄的睡衣,莫代尔面料柔软亲肤,胡千典隔着衣服托起一团 ,布料绷紧,翘起的 头被勾勒出轮廓,引 人采撷。 “你这是打算先斩后奏,等把我推到 上再问我吗?”江忆然没阻拦他的动作,任由在自己身上点火,靠在人体工学椅椅背上,只看得见对方的发旋。 “怎么会,我最听姐姐话了,姐姐不让我动我肯定就不动了。” 不愧是公司的开心果,每次和老板经纪人有争执必会派出的和平鸽,胡千典撒娇卖萌有一手,看着他这张尚显稚 的小圆脸,凶狠的话都难以说出口了。 办公群里暂时没有cue到她的消息,江忆然难得放松,闭着眼 受情 的种子在血 里扎 ,细 的 茎 绕住心脏,随着细细密密的 细血管 遍每一处身体,攫取到足够的养分后破土而出。 受到怀里人 了呼 ,胡千典受到鼓舞,开始在更多的地方纵火,不再 足于隔着衣服接触,悄悄伸手进衣服里,触摸到他朝思暮想的 体,发出一声 足的谓叹。 胡千典的手法青涩不甚成 ,差强人意,但燎起的 火相当。 绯红的云霞爬上脸颊,眼神也被烧得 蒙,整个人瘫软得没了骨头,却被工学椅稳稳托住,撑起傲人的曲线。 “嗯……想要……” 羞赫的话语不受控制偷跑,喜得圣旨的胡千典高举虎符开始攻城略地, 膛被硬塑的椅背卡住,俯下身刚好闻到雪 的 香。睡衣被解开两个纽扣,袒 出大片的肌肤,像是 离的灾民遇见了开仓放粮,虔诚地用双手托举起魂牵梦萦的白面。 对食物最大的尊敬是送入口中,用味蕾歌唱食物的赞歌,胡千典仔细含住殷红的 尖,舌尖扫过 头上的小孔,而后顶在上颚来回挤 ,试图从中榨取出某种久不曾尝的食物。 一侧的 被极端地向上拉扯, 尖更是被牙齿轻轻细磨,被 的身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 涌而出。 另一只手悄然向下伸展,顺着腿 摸进幽暗的 隙,隔着 的内 按在最柔软的地方。 被打 的内 手 粘腻,紧贴在隐秘的角落,看似为敌人竖起了堡垒,实则放大了弱点,邀请敌人的进犯。 隔着内 剥开防御的城门,手指 准按在沉睡的 珠,棉布的纹理摩擦着它,被强制唤醒的 蒂快速充血肿大,高举起旗帜投向了敌方。 上下被同时进犯, 膛剧烈起伏,却被 锢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唯有能动弹的双手紧握住横在 前的小臂, 的指甲划过肌肤,泛起条鲜红的长痕。 江忆然求仁得仁, 愤般一口咬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脖子上,胡千典没料到自己暴 破绽脖子失守,暂时顾不得回防后方,反而加紧了前方的攻势。 前线将领 中出错,手指带着 透的棉布戳进城门, 水的布料喝晕了般迟滞,不曾见过光的 也未曾 受过如此 粝的触 ,层层推拒着送客出门。 只是 拒还休,紧致的 道连误闯的内 都不放过,被紧紧咬在 粒之间,每当要逃出围剿,又屡次被投敌的 蒂牵连,再度被咬进深处。 有时征战的结束并非双方分出胜负,或许一场意外降临,就能够改写局势。 受到麦麦姐的呼 变得短促,胡千典暂时放开被 到硬如石子的雪 ,手指伸进细密的发丝中,扣着麦麦姐的后脑勺, 换了一个绵长的 吻。 洪水自山巅倾泻,破土而出的不一定是种子,也可能是岩 间的清泉,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冲洗谷道,连同僵持在城门的访客都被驱赶在外。 得不算突然,江忆然却意犹未尽,双手 上胡千典的脖子,不罢休地想要继续征战。 办公软件的提示音响了好几回,直到无法忽视的语音邀请弹出,江忆然才一脸愤懑看向未曾息屏的电脑屏幕。 右下角弹了好几个文件信息,工作群里接连几个@,按照她自己编写的SOP,这是大事才有的待遇,没时间留给她鱼水之 。 江忆然突然忙起了别的,胡千典终于抬起头看到了麦麦姐的工作环境。电脑连接了分屏,一个屏幕的中心是工作群,一侧黄 的便利贴罗列着无数条待办事项,有的被划了线表示已完成,有的则加 加大彰显重要程度。 另一个屏幕上层层迭迭好几个软件,看不懂的 程图和代码铺 屏幕,似乎都和男团运作扯不上关系。 唯独和他们有关的,是屏幕上贴的几张实体便签,用不像女生般娟秀的字体 炼了他们的规划。或许是相比起电脑里的事情,男团运营不需要怎么耗费脑子,就连便签都写得 简概要,两三个字就决定了他们改变与否。 “这是最近杨总神神秘秘在搞的事情吗?” 毕竟公司进驻了一波人,盘踞着某间会议室,即便是和外界没有 集,努力降低存在 ,但只要存在就会有痕迹。 江忆然把自己从 海捞出,最快速让脑子清明,接收传来的文件,仗着胡千典看不懂直接处理起来,就连他的问题也只胡 回个“嗯”。 如果让杨总在Epoch和播放器的项目之间二选一,即便杨总心中万般不舍,也一定会选择播放器。 互联网的大风连猪都能吹起来,乐石有版权没平台,之前只能跟在运营商后面喝 汤。未来的希望在互联网,他当然想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躺在云端上数钱。 江忆然的选择也同样。 播放器本身就是她和同学张坤撺掇的小项目,只不过张坤对音游更 兴趣。 播放器对版权需求太大,他们商量后决定先做音游积累技术,等有技术再找版权方谈更有优势。 无论怎样,播放器她都会做,只不过现在 给了乐石。 江忆然忙了起来,帮不上忙的男嘉宾黯然退场。 临走前,胡千典索要到一枚浅浅的晚安吻,作为今晚的补偿。 窗外夜 沉沉,黑云遮盖住月光,在遥远的太平洋海面上,一场巨型风暴正在酝酿。 ———— 《江南style》是2012年爆火的歌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