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月接过铁勺,眼神怀疑地看着他。 “真的。”江栩的表情一本正经,“我寒假在家里学做饭,已经会做很多道菜了。” 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我说兄弟,咱隔得这么近,你就别说这些话了。”坐他身后的男alpha苦恼地说,“都是alpha,你别这么卷我们啊。” 男alpha一边说一边回头,视线也从江栩脸上转到金家月脸上,看清楚金家月的长相后,他转身的动作一顿,声音也戛然而止了。 也就片刻,男alpha脸上一红,唰地一下转了回去,然后低声音对同桌的几个alpha说:“我靠,有那么好看的一个omega,怪不得往死里卷。” 江栩:“……” * 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多。 两人打车去了金家月的那套房子,这次不是从地下停车场往上走,到单元楼外时,江栩下意识地停了一下。 金家月看他一眼,瞬间猜到他在想什么:“不用去便利店了。” 说完,不等江栩开口,他又补充一句:“家里都有。” 江栩这才想起那一屉的安全套,哦了一声,表面看着没什么反应,脸颊的温度却在急速上升。 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但每隔两天都有清洁工过来打扫卫生,家里的地板和家具都被擦得一尘不染。 江栩门路地打开暖气和空气净化器,下背包和围巾一起放到沙发上,正要继续外套,就听金家月问:“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 “写完了。”江栩说,“我今天的任务不多,都安排在后面几天。” 金家月也了围巾和大衣,随手扔在江栩的背包上面,他只穿着江栩织的那件深衣,雪白的脖颈出来,衬得那头发丝格外乌黑。 “那就……”金家月歪了下头,“直接洗澡?” 江栩的心脏怦怦直跳,他了口气,才点了下头:“好。” 来到卧室,江栩从衣柜里翻出他和金家月的睡衣挂到手臂上,然后拉开下面的屉,随便了一条他穿的内。 再拉开另一个屉后,他犯难了。 屉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金家月穿的内,但左右两边的内划分明显,左边是款式正常的内,右边是上次江栩摸过那种底下和后面都有加厚的内。 江栩站在屉前,还没想好拿哪一条,忽然听见金家月进来的脚步声。 “家月哥。”他扭头喊了一声。 金家月径直走了过来,没有丝毫停顿,伸手从屉右边出一条内。 江栩一眼看去,顿时觉被烫着似的,赶紧将目光挪开。 “我刚才看了一下,外面浴室里的花洒坏了。”金家月说,“你只能用里面的了。” 江栩说了声好:“我用哪个都可以。” 金家月看了他片刻,冒出一句:“不然你和我一起洗?” “……”江栩瞬间打直了背,他们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可这话听进耳里,还是有些难为情。 “不愿意?”金家月观察着他的反应,“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 “不是。”江栩忙说,“我愿意的。” 金家月的语气颇有不:“你愿意还这反应。” 江栩把挂在右手上的睡衣换到左手上,抹了把脸说:“我就是不好意思。” 金家月似乎有些惊讶,沉默片刻,笑出了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我什么都没做过呢。” 卧室里的这间浴室很大,里面装有浴缸和花洒,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没用浴缸,只用的花洒。 不过花洒头只有一个,哪怕浴室里的暖气开到了最足,江栩也担心金家月冒,便一直让对方站在花洒下面。 洗发水的泡沫和水一起顺着金家月雪白的皮肤往下落,他的脸上也沾了泡沫,不得不闭上眼睛。 江栩见状,连忙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小心翼翼地抹掉金家月脸上的泡沫。 “进眼睛里了吗?”江栩问。 “没事。”金家月说着,不知怎的,叹了口气。 江栩拿过巾打水后替金家月擦了下眼睛,又帮对方把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了,才说道:“我给你抹沐浴了?” 金家月忍无可忍,拉过江栩的手:“我又不是让你进来帮我洗澡的。” 江栩愣了一下,才说:“那你自己洗?” 金家月把江栩拉到自己面前,两人都站在花洒下面。 明亮的灯光就在他们头顶,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每一寸皮肤都照得无比清晰。 江栩的视线不敢往下飘,只能一直定格在金家月的脸上。 他看到金家月的脸上都是水,浓密的长睫也被水浸得漉漉的,分明,每次眨动间,都有小片影在眼下的皮肤上变动。 很快,那张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没等江栩反应过来,已有两片温软的贴上了他的。 金家月的学习能力很强,不仅体现在工作上,还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嘴微张,轻车路地撬开了江栩的齿关。 江栩这才有所反应,气息陡然变重,刚想抬手扶上金家月的。 金家月冷不丁地退了出去,躬身下去的同时,细密的吻如雨点般一路飘过江栩的脖子、膛以及腹部。 最后,金家月蹲到了地上。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后,江栩吓得头皮一麻,连声音都一下子拔高了:“家、家月哥?!” 花洒的水全部淋到他的脸上,让他看不清楚,他赶紧把头往旁偏去,抹了把脸后,低头一看—— 顿时脸都变了。 金家月哪儿是蹲在地上?分明是双膝分开地跪在了浴室的地板上! 浴室里的地砖是黑的,金家月的一双腿修长、笔直、白皙,呈九十度以上地跪在地砖上时,黑白两形成鲜明对比。 “家月哥……哥,你别这样。”江栩赶紧去推金家月的肩膀,想把人从地上提起来。 可金家月不肯,居然伸手抱住他的一条腿。 江栩想往后退,又生怕不小心拖到了金家月,僵持半天,也只是在原地站着。 “你别这样。”江栩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这样不好。” 他无法想象金家月做这样的事。 这太叫人震惊。 金家月是一个多么高高在上的omega,连向人低头的时候都不一定有,怎么可能和这种事沾边? 然而事实是,金家月不仅做了,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 江栩单手撑在墙壁上,终是没能控制得住,等理智回笼,他立即把金家月从地上捞起。 金家月的脸上蔓延出一片绯红,表情有些紧绷。 江栩没找到别的巾,又不好拿自己洗澡的巾,只能拿自己洗脸的巾给金家月擦脸。 擦着擦着,他嗅到了一股属于omega的信息素气味,都是从金家月身上分泌出来的。 气味极为浓郁,只在几秒间就挤了整间浴室。 江栩擦拭的动作停了一下,问道:“哥,你是不是发情期来了?” “好像是。”金家月的嘴巴张得太久,说话不太利索,他也不想说话,伸手环上江栩的脖子,又往江栩的上亲。 金家月还没漱口,江栩从他嘴里尝到了一点腥味。 洗完澡后,金家月脸上的绯红蔓延到了脖子上和耳朵上,腿软得站不住,江栩拉着他走了几步,索打横将人抱起。 这下连衣服的步骤都免了,江栩用被褥盖住两人,但挡不住从金家月身上分泌出来的信息素,张牙舞爪地往外涌动。 空气中的信息素气味越来越浓,几乎到了铺天盖地的地步。 江栩一遍遍地吻着金家月的肩膀和后颈,他受到了对方身体的僵硬以及些许本能的排斥。 “哥。”他从后面抱住金家月的,亲了亲金家月的脸,余光瞧见对方的睫抖得厉害。 金家月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嗯了一声:“可以了。” 江栩没有应声,吻回金家月的后颈上,钻进被褥里,到金家月的后下面时,轻轻咬了一口。 金家月的身体瞬间绷直。 被褥外面响起对方慌张的声音:“江栩,你往哪儿亲?” 说着,还要伸手来推他的头。 他一把抓住金家月的手,轻轻扣在对方的后上。 没有那条加厚内兜住,很多落在了单上,但也有些留在了江栩的下嘴上,又被他用手背擦去。 江栩直起身体,松开了金家月的手,在金家月的肩膀上落下一吻:“哥,我好喜你啊。” 这些话放平时不敢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宣之于口。 他的喜有太多太多,虽然叠加起来只有刚说出口的两个字,但是那两个字的份量,他相信金家月受得到。 * 早上七点不到,江栩就醒了。 从卫生间回来,他没有开灯,打开了手机的电筒功能,小心地照向金家月的后颈。 既没有红肿,也没有明显的齿印。 江栩微松口气。 这一觉又睡到中午,江栩第二次醒来时,金家月还在睡,埋头窝在他的怀里,一头黑发凌不堪。 omega信息素的气味在卧室里飘,混合着江栩的alpha信息素的气味,这些气味毫无收敛,这个时候但凡走进来一个alpha或者一个omega,都能嗅出昨晚这间卧室里发生了什么。 江栩已经睡不着了,怔怔望着透出一层淡光的窗帘,脑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复盘后面几天的安排。 金家月的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他要起来的话得把手出,怕是会醒对方。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