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终于知道病人的受,很难得。” 杜澜好奇:“怎么听起来你对这件事情也有意见?” “从前我去体检,听到医生说的最多的话就是takeiteasy……” 杜澜又笑了,医生和病人之间,总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故事。 很多时候病人不理解医生在想什么,医生不理解病人在想什么。 “所以说有的时候医生愿意给同行看病,因为这样最方便省力,不用解释很多,但是给同行看病也有不好,就是自己被安排好了。” “急诊医生泰勒曾经跟我说过,他接诊过一位骨科的医生,那个医生来的时候直接说自己伤到了哪块骨头,大约多严重,提起治疗方案就是打一针封闭,让他能走就行。” “当时泰勒问他既然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回自己医院,让同事帮忙打一针封闭,那个医生说觉得丢人,带着老婆孩子去滑雪,结果自己摔伤了。” “泰勒当时有种哭笑不得的觉,觉得病人太有自己的想法也是个难事。因为如果病人不认同自己的诊疗方案,就要争论很久。” 君丞问:“怎么,医生很讨厌病人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但我不是那样的。”杜澜回答,“我不讨厌非常懂行的同行,我讨厌那种一知半解,就在网上查了点事情,之后总觉得自己比专业的医生还厉害,想要指挥医生的病人,那种确实很麻烦,你跟他解释,他还振振有词的反驳。” 君丞想了下,大约能理解杜澜的觉,“喜在专业领域争辩的非专业人士,确实很让人头疼。” 但君丞说完就话锋一转,“所以击这方面也要尊重专业。” “……哦。”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呀。 “听我的。”君丞强调,“不要紧张,跟着我的动作。” 这样的结果就是,两个人谈心了几句,君丞贴着杜澜的后背,手把手的纠正姿势。 他们的身体挨得很近,杜澜最先受到的不是击,而是君丞的身体。 五月初的气温很合适,他们都穿着单衣,紧挨着的时候仿佛彼此都没有穿衣服,觉很清晰,杜澜都能觉到君丞的腹部肌贴着他。 君丞教了几下,觉杜澜心不在焉,问:“怎么了?” 杜澜忽然回过头,捧起君丞的脸吻了上去。 ……这教不下去了。 说好的击,两个人早早就开车回去,回去后就直接白宣yin。 杜澜这才知道,原来击也能成为促进情-趣的运动。 ** 次,杜澜起了个大早,准备出门买鲜花去祭拜。 君丞也跟着起来,说:“我送你。” “也……不用了吧。”杜澜挠了挠头,“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了。” 但君丞看起来很坚持,杜澜还是同意让对方送。 上车的时候,杜澜想着……这大约是真的要跟他走心了? 不然为什么坚持送他。 车先开到鲜花店,杜澜买了一束白的鲜花,随后指挥君丞开车去位于郊区的墓地。 杜澜老家在国内南方,清明的时候烟雨蒙蒙,从前他清明节去祭拜母亲的时候天总下着细雨,到了这边,清明的天气完全没什么规律,今天就是个高照的好天气。 车开到墓地旁,杜澜让君丞在车上等着,他自己拿着鲜花过去祭拜,跟父母聊了两句,大意是说现在的生活,说完之后又聊起一些事情。 “爸,我觉得我一直是个不怎么听话的孩子,你当初不让我学医,觉得学医太苦,最后我还是学了医。” “其实我也觉得学医苦,但学医的过程就像是攀登一座非常高的山,登顶的时候真的有种一览众山小的觉。学医学成了,觉还不错。” “你放心,我现在的生活好的,从前那些让我们过得不好的人,现在过得也不好。” “但我估计你不会喜我现在这样,你总是传统些,想我娶生子,但我这样真的不适合娶生子,我娶生子就是耽误人家妹子。” “你也不用心,我现在过得好……” …… 杜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等真的离开时已经快中午。 从墓地出来,他情绪总是有点低落,吃午饭也没胃口,君丞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也没,就是想起从前的事情。”杜澜叹气,“我这人有的时候有点矫情,你别理我,过会儿就好了。” “……矫情是什么意思?” 杜澜有点错愕地看着君丞,随后摇头失笑,“忽然矫情不起来了。” 君丞:“……真的没发生什么事情?” “真的没有。”杜澜很肯定地回答,“在这边学医这么困难的事情我都坚持下来,还能发生什么。” 君臣听后认同道:“外国人在这边学医,确实很辛苦。” 杜澜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怎么,觉你好像有点触?” 该不会君丞的前任里面有跟他情况类似,来这边学医的外国人吧。 杜澜觉得他不应该猜测对方的前任,但有的时候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我的母亲也是来这边学医的华人,但是她没有坚持下去。” 杜澜顿觉自己误会了。 “在这学医是苦的。”杜澜说,“但有的时候,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