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男人变得格外幼稚,都忘记了这个世界本没人能看得见他,更别提买东西给阮念了。 —— 阮念上了大学之后,出落得越发漂亮了,才开学第一天就荣登校花的位置。 坐在宿舍椅子上玩手机的女生红,刚洗过澡,黑亮的长发漉漉的披散在肩头,滑的肌肤如凝脂般光滑,容貌妖妩媚。 贺清也坐在旁边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 很奇怪,明明看着她长大,从幼儿园看到了如今大学,却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一般, 就想一直看下去,多看几眼。 “念念,你真的好漂亮啊,真的不打算找个男朋友吗?” “咱们院的系草今天来找我问你的联系方式,要给吗?” 宿舍里的另一个女生即便知道阮念很漂亮,这下也被惊住了,羡慕地开口问道, 阮念和宿舍里的室友关系都很好,相处十分融洽, “不要,我不想谈恋” “我不觉得会有人很很我,不过就是馋身子和脸罢了,只有我爸妈才会我不需要理由” “搞钱搞事业不吗?” 很大女主的一番发言, 贺清听了心里既足又不赞同, “傻瓜,我很你,x不需要理由的那种” 男人眼柔看着女生开口道,想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大掌一如既往地虚空穿过了她的脑袋,没有一点温度。 第101章 番外六:上辈子(2) 阮念收到消息说父母离世的时候正在买饭回宿舍的路上, “喂,您好,是阮念阮小姐吗?” 女孩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声后右眼皮狂跳,内心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 “对,我是”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确认人对了之后,稍微带着遗憾的语气继续说道: “很遗憾的通知您,您的父亲阮先生和母亲赵女士已经离世,骨灰预计在明后两天抵达机场” “您看您是本人来接还是我们这边直接安排人处理” 阮念知道母亲的身体很差, 但是出去旅游之后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明明前几天都还在打视频给她说一切安好的, 突然之间告诉她两个活生生有温度的人变成了两捧骨灰。 女孩手里买的晚饭不受控制掉到了地上,汤汁微微洒溅在地上, “我去接” 嘴都在颤抖的阮念用最后的意识回答电话那头的话,电话很快被挂断, 极致的悲伤席卷全身,她好像连哭也不会了,像是被什么很沉很重的东西堵住了嗓子眼, 呆愣愣地看着地面,大脑放空, 后知后觉的泪面。 贺清看着前几分钟还很开心买到饭的女孩在接到电话之后像失了魂一样,脸泪痕, 他急急地想给她擦眼泪却连风都带不起来,更别提碰到她的脸, “别哭,念念,别哭” 贺清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反复地低声哄道, 可惜没有人能听到更得不到回应, 这种喜却不能相的觉让他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就连保护她都不能做到的无力让他忍不住想毁灭一切,男人的眼底逐渐暗。 他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电话是大使馆打来的, 是让她去接父母的骨灰盒。 他看着阮念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抱着冷冰冰的骨灰盒哭,撕心裂肺, 三天没进食的女孩在本来就瘦的基础上又暴瘦了十几斤,看着就剩个皮包骨了, 什么都做不了的男人干着急了三天, 他怕阮念会饿死,更怕她会想不开跟着父母一起走。 第三天的夜晚, 阮念坐在父母的卧室里,目光呆滞,好像在回忆什么, 贺清在崩溃的边缘, 他不敢想象万一女孩真的想不开,死在他面前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种窒息。 窗户微微打开,晚上的微风轻轻吹进了房间里,掀起了薄薄的窗帘,月光透过薄纱材质的窗帘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不同的形状, 贺清站在窗帘前面,看着女孩呆滞的样子,急到跳脚, 她再不出去,就真的要饿死在这空房子里了。 男人来回的走动间好像带动了窗帘, 他注意到了地上映的形状跟着自己的走动发生了变化, 贺清不知道多少次试探的伸出手,忐忑地等待结果, 碰到了!!! 他的手能虚虚受到窗帘,甚至能微弱受到窗帘的纹路和材质, 男人欣喜若狂,时间有限,仅仅思考了两秒, 他蹲下来将窗帘的尾端轻轻托起,借着月光的照摆成了一个明显的形状。 阮念的视线突然就被这个很反常理的剪影引住了, 这会儿是没有风的,可是两边窗帘的尾端却稍稍向中间合拢,形成了一个很长很明显的心, 眼睛都哭到干涸的女孩盯着地上看了足足一分钟,直到心剪影消失, 她抬起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 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隔着月亮很远的地方才能堪堪见到两颗忽闪的星星, “爸爸妈妈,是你们吗?” “你们回来看念念了吗?” “心也是你们想对我说的话对吗?” “可是,我以后就没有爸爸妈妈了,你们为什么不要念念了?” 女孩望着月亮哑着嗓子说道,眼睛已经哭肿了,艰难地又出了几滴眼泪, 贺清看到他刚刚做的那一切有效果,一脸动加心疼的看着阮念, 他本摸不到她的脸,受不到她的温度,更没法给她擦眼泪。 云层渐渐掩盖住了月亮,那两颗星星越发明显,像是在回答安抚着阮念。 终于, 女孩在第四天的凌晨,穿着一身黑衣抱着骨灰盒出门,将骨灰洒进了大海里。 贺清站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坚强的抛洒骨灰,身体越发轻盈了, 他好像不能陪着她再长大了,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 “贺总!您终于醒了!” “是我们失职,甘愿接受惩罚!” 刚睁眼的贺清就看见陈秘书一脸罪过的表情跪下了,笔直的跪在病前, 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咳咳” 男人手撑着起身,嗓子微微发,咳嗽了几声, “我昏几天了?” 陈秘书低下头,回话道:“一天一夜” 才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里,他陪着他的念念走完了十几年, 过往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他做的一场美梦,虚幻又美好。 男人不信命,也不认命,沉思了几分钟后淡淡地开口道: “给你们一个机会将功抵过” “去找世界上最顶尖的道士或者有能力的法师,能知天命的那种,带来见我” 这一命令在陈秘书听来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