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谢浔带回来的人欺负了本村人,那他就不可能再袖手旁观了。 “我是谢浔未过门的媳妇儿。” 姜小小蹲在地上画圈圈,心里郁闷。 怎么一个二个都想打听她,直接打一架不好么? 杨大顺顿了一下,面上 出几分错愕,“姑娘,你是 路了,还是被人绑架了?” 姜小小眼下是在谢浔家。 被谁绑架,不言而喻。 杨大顺虽然跟谢浔没什么 情,平 里也不会往来。 但他知道,谢浔是个孤儿,没什么亲人。 一个平时人嫌狗不挨的人,突然冒出个容貌娇美的小媳妇儿,谁信? 杨大顺坚信,姜小小就是被谢浔给绑来的。 他越发的关切,“姑娘你别害怕,我爹是这儿的村长,你要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们说。” 姜小小点点头,指了指杨威,跟杨大顺说:“我现在就有难处,我想揍他一顿。” 杨大顺:“……” “爹,这姑娘好像 神有点儿问题。”杨大顺望向他爹。 杨老村长恼归恼,但好歹一把年纪,要他挖着手指头指责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老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他望向姜小小身后,高声问:“谢浔在不?”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姜小小回头,就见谢浔走了出来。 他往院门口一站,眉目清冷,身形峻拔,刚洗的手还没来得及擦干,水珠顺着修长分明的指节滑到指尖,最后落在地上。 原本干净的青衫袍角,被洗菜的水微微打 了几分。 姜小小一直对美丑是没有多大概念的。 但此时此刻,她莫名觉得谢浔长得真好看。 与杨大顺和杨威站在一块儿,谢浔骨子里皇室血脉带来的尊贵与高华清雅,是那二人所不具备的。 气质高下立见。 “何事?” 谢浔的声音很淡,无波无澜,余光瞄了眼蹲在地上的姜小小。 他这态度,惹得老村长频频皱眉。 “谢浔,我不管你往家里带什么人,但你既然住在石磨村,就得守石磨村的规矩,你带来的人欺负了本村人,你说怎么着吧?” 谢浔似笑非笑地望着杨威,“你说谁欺负了你?” 杨威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半步,“你、你敢说不是这野丫头在牛车上动的手脚?” 谢浔轻笑,“你敢说不是你为了躲避考试,特地嫁祸给小小?” 杨威一听,跳了脚,“谢浔,你血口 人!” 谢浔慢条斯理继续道:“鹿鸣书院今天一早考试,你本该昨天晚上就到寝舍的,今早才去赶车,难道是因为太有自信了么?” “谢浔,你给我闭嘴!” 杨威捏紧拳头。 说完又急切地望着老村长,“村长,您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没有!” 当初他被鹿鸣书院录取,老村长脸上有光,还特地资助了十两银子。 每回他休假回来,老村长都会上门问一问学习情况。 杨威当然不能让老村长失望,每回都说 好的。 老村长很少去县里,哪知道鹿鸣书院什么情况。 他只知道,入了鹿鸣书院的学子,将来都会有大出息大造化,杨威就是全石磨村的希望。 哪里晓得,即便是名声再大的书院,再厉害的夫子,也有教不动的学生。 杨威就是那其中之一。 杨老村长可谓是把全族的希望都押在杨威一人身上了。 眼下听到谢浔说他为了躲避考试特地把自己 成这副鬼样子,哪还站得住,苍老的身躯晃了晃。 杨大顺一惊,赶紧一把将人扶住,“爹!” 杨威脸 发白。 他一开始真不是为了躲避考试,但后来牛车翻了,去不了县里了,他反而松了口气。 比起考倒数顶着夫子和同窗们的异样目光,他更愿意缺考。 可他没赶上考试这事儿,总得有人背锅。 这个锅,那死丫头背定了!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谢浔会当着老村长的面揭穿他。 “村长要没别的事儿,那我们先进屋了。” 谢浔说完,弯 将还在地上画圈圈发 暴躁的姜小小一把拉起来。 “等等!”老村长突然出声。 谢浔脚步一顿。 老村长有些不确定地望着他,“你是不是对鹿鸣书院 ?” “您误会了。”谢浔头也不回,带着姜小小进了小院,顺手将院门合上。 —— 比起问罪姜小小和谢浔,老村长现在更关心的是杨威的成绩。 他对谢浔了解不多,但印象中,这是个话不多的外乡小子。 本来就没什么利益牵扯,谢浔没道理无缘无故会污蔑杨威。 更让他纳闷儿的是,谢浔为什么会对鹿鸣书院的考试时间那么 悉…… 老村长回家琢磨了一上午,决定下晌去趟县城,到鹿鸣书院打听打听。 当初杨威可是因为救了院长一命才被破格录取的。 他不相信杨威这样的人,在书院竟然什么名堂都没学出来。 杨大顺看穿了他爹的心思,中饭过后陪着他爹去了趟县城。 到了鹿鸣书院一打听,竟然连门房都认得杨威。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