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天鹅颈柔软弯曲轻盈颈,侧过霞光映照中格外好看的脸忽然问她,“写生画鸭子?” 啊? 虞妙然看着风长隐指着她画的“鸭十八种吃法”,再想想天鹅修长的脖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还是有点道德地解释,“不是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人家正恩着呢,我想吃人家会遭天谴……吧?” 虞妙然贪吃但也很惜命。 风长隐闻言不莞尔一笑。 他这一笑可不得了,重度颜控的虞妙然瞬间就呆住了。 风长隐长得很漂亮,这是虞妙然从第一次见面就深深印在心底的印象。 但他也很少笑,总是严肃着一张脸,从小就冷着一张脸,不许她这个不准她那个,规矩多到不得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就是个从头到脚长得很漂亮的老古板。 好在风长隐只要要求他自己以及……虞妙然。 为什么他总是对她那么严格呢?苦恼…… 可他一笑,虞妙然只觉得像……像珍藏的花茶在白瓷杯中冲开,花叶在纯净水中盛开的一瞬,泛着清香惊极了。 她看着就想连着着花朵一口喝掉。 但事实上能冲开花茶的是滚烫的热水,而热水是不能一口喝掉,得慢慢等…… 而虞妙然对等待食物烹最有耐心的。 万丈霞光,葱郁树荫下,十九岁的少年与十二岁的小姑娘无声对视。 他们在夜间相遇,朝夕相伴七年之久。 七年的光足以让一个人胎换骨。 音有七音,人有七情。 他年长她七岁。 七,道门中玄之又玄的数字。 命中注定的相遇。 晚风拂面,风长隐冷白手掌轻在虞妙然发顶,他在温柔霞光徐徐晚风中认真承诺,“热毒,我会帮你医治好,一切顺其自然,别担心……妙儿……” 他唤她:“妙儿……” 虞妙然望着他罕见温柔的神,惊讶张张口,圆溜溜的大眼睛弯成月牙,笑眯眯点头,好动地想扑到风长隐怀中! 奈何下一瞬就被风长隐无情用她的小本本抵住了她的额头。 他说男女有别才上课就忘了吗? 可是他是小师父呀! 虞妙然愣了愣,爬起身捡起毯,提着小裙子很快追上风长隐。 她在风长隐面前倒退逆风而走,开耳侧被风吹的长发,小揪揪上系着的小铃铛叮铃响。 两侧风景在倒退,虞妙然抱着毯子十分快雀跃,“江水暖鸭先知,红掌拨清波……小师父……我要啃爪子!” * 他们抵达蜀州古国比计划的时间要早。 随意找了家小店用餐,虞妙然饭也不吃,只啃糟卤鹅掌。 鹅掌肥味美,糟卤制后,更是糟香馥郁骨酥,啃得心意足才罢手。 再吃了一碗皮薄馅滑鲜香的抄手,还没吃,只得米饭拌着泽红亮牛粒酥香的麻婆豆腐。 麻、辣、香、酥,虞妙然吃得足。 风长隐饮食清淡也不怎么挑食,就是不辣不酸不甜不苦不咸,清汤寡水原汁原味。 虞妙然觉得点餐时,小二看风长隐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他仪态端庄用餐礼仪亦是极好,优雅又好看,另取新筷子夹了一筷子绿油油的青菜放到虞妙然搅成一团的饭碗中。 虞妙然总喜用汤汁拌饭,拌得每一粒米饭都裹汤汁。 风长隐坐在一旁等她用餐完毕漱干净口腔,递出随身巾帕,让她擦拭吃得红的瓣。 出了小店,虞妙然吃喝足才有心思想其他的,她才发现蜀州百姓面上都挂了愁云。 仔细一打听,原来蜀州三月前出了一只狐狸,专门.食男子气,如今已经死了不少人。 难怪棺材纸钱香烛铺的生意那么好……虞妙然慨。 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蜀州大家风氏。 一到风氏大门,大门外挂着丧幡。 虞妙然仰头看果然是大家,好高的城墙好大的院子。 报了姓名,很快有对中年男女冲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跪下喊风长隐大外甥一定要救救他们宝贝儿子。 他们进了正堂,里面已经安置了两幅棺材,地上披麻戴孝哭声一片。 有个老态龙钟头发花白的老爷爷拄着拐杖,沉着老长的脸盯着他们,而后默默转过身。 那对中年男女喊了声老太爷,拉着风长隐进了后院,他们要救的是风氏排行最小的嫡孙。 听说绵病痛病入膏肓棺材都准备好了。 可一踏进院子就能听到房中断断续续的男女之音。 “啊!少、少爷啊!不行了!” 虞妙然睁大眼眸!这听起来也不像是要死的人啊! 嘶哑靡靡之音显然是行了有一段时间,但屋外没一人听得面红耳燥,皆是一脸惊恐悲凉。 风长隐下意识转向虞妙然,见她一脸好奇跃跃试。 奇怪的声音,虞妙然察觉到风长隐在看看自己,眨了眨眼睛,用嘴型询问,“合?” 风长隐抿,想让虞妙然先回避。 但虞妙然很想围观里面发生的烈战况,她还没见过狐狸呢。 那对中年男女一把鼻涕一把泪讲诉。 原来一个月前,风氏三兄弟出去游玩一趟,回来后,一个个如吃了虎猛药,夜拉扯家中女眷好,没没夜尽而亡。 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还是靠着药吊着一口气,只是有点意识就必须.合,像是被采的女鬼身。 风氏家风森严,出了这种丑闻第一时间封锁消息,用了各种方式还是丢了两条人命,这才快马加鞭去请同样出身风氏的修士风长隐。 老太爷认为出了这种丑闻,天大辱不如一绳子勒死省得侮辱门,可中年男女只有一个宝贝命..子。 等待里面的动静安静,守在外的哑巴仆人打开房门,浓烈气味灌出。 中年男女哭得伤心绝,跪着求着风长隐看在当年是他们遣人为他母亲医治的份上,救救他们的孩子。 竟然还有这种一清醒就必须合的恶设定,虞妙然目瞪口呆。 那对中年夫妇不忍进屋。 她跟着风长隐踏进充浓郁的室内 ,卧室甚是宽敞,布置着各式珍贵古玩字画,以及稀奇的摆设,比如桌面帆船模型、墙上能报时的钟表。 还有……一面可以清晰看清人身的全身镜子。 而另一侧层层白纱幔垂下,朦朦胧胧可以看到软帐内有一道仅仅穿着上衣的少女趴在昏不醒的年轻男人身。 偌大的室内弥漫着虞妙然难以形容浓烈气味,层层纱幔,能听到少女平复着不稳气息。 她似乎察觉有人在看她,睁开泛红的眼睛,眨了眨挂着泪珠的眼睫,呆愣一会儿,像是万分羞愕,慌慌张张起身。 虞妙然听力好,能清楚地听到伴随着啵得一声有水细微涌出声,而后软帐内曼妙身影又软飘飘跌坐回去。 “嗯……” 啊!好人脸红的嘤咛声!虞妙然听得娃娃脸刷地红了! 那仅仅穿着白寝衣的身影娇娇软软从帐内下来,出一只修长匀称的小脚,比例完美的脚踝,脚趾涂着鲜红的凤仙花汁,脚尖刚落地,像是酸软无力般,啊着软腔调颤抖着整个人跌坐在地面。 她慌张中扯下一层纱幔。 撕拉一声,美丽的小姐姐抓着白纱堪堪遮住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雪白浑圆起伏着隐隐透着一点红,双腿白皙匀称沾着细细汗珠,微微侧并拢着若人鱼尾巴刚化成人形,一双小鹿眼含羞带怯望过来时…… 虞妙然不争气……鼻血了…… 鲜血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很清晰。 靡靡浓烈的空气中多了一丝血腥味,在场三个清醒的人皆愣住。 风长隐皱眉看向呆愣愣摸自己鼻血的虞妙然,他立刻朝前一步,一把攥着虞妙然的手腕把脉,同时另一只手拿出绣着兔子暗纹的白巾帕帮虞妙然小心擦拭。 虞妙然觉小师父因为她鼻血有点生气欸,她仰头想解释,“小师父……” “低头。” 虞妙然听话低头,过了一会儿,她盯着风长隐的玉带,还是忍不住说:“小姐姐长得太漂亮了……” 那种好特殊的气音声又软又魅,听得骨头都酥了不能怪她。 “噤声。” “哦……” 虞妙然低着头,风长隐高她很多。 他冷白分明的指腹轻捏着她的下巴,巾帕一擦一叠认真帮她擦拭鼻子畔。 于是明明处在刚刚结束一场甚至几场烈和合之事的室内中,鼻尖还萦绕着浓烈古怪气味。 不远处纱幔内,一个赤身的年轻男子昏躺在软帐内,一个曼妙楚楚的少女跪坐在地面。 但风长隐只关心虞妙然的气血,而虞妙然直勾勾盯着风长隐束的玉带…… 他的背背着她是那么宽,用她双脚着时又那么窄…… 想戳……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