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吗?这样的行为,真的就算自私吗?」姜信不断地捫心自问。 人活着,本来就该自私点为了自己。倘若总为了别人,这样岂不是太辛苦了,毕竟做了再多,装睡的人永远是叫不醒,会选择视而不见。 「欧翊枫,打电话给温天乐吧。」姜信看着睡的不晓得几轮的莫灿瓔,有些心疼。她没有必要这样委屈自己,「让温天乐载她回家。」 欧翊枫挑眉,「现在不讨厌温天乐了?」 「不是有你这个家属在?我怕什么?」 学以致用,欧翊枫是见识到姜信的学习力了。 「你先带她回家吧。」欧翊枫闔上资料,「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讨论。」 「谢谢。」语末,姜信本是要走到莫灿瓔身旁,孰料,欧翊枫又喊住了他,支支吾吾好会儿,才开口:「叫晓彤记得来参加开会,她是校之星,这是她的责任,不能因为个人因素而一直缺席。」 姜信点头,「我会和她说的。」 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也很对不起梁晓彤。他已经很努力在与她保持距离,也不给她无谓的希望,他不晓得是哪个环节出错,才让梁晓彤不断地以为自己还有机会。 「姜信,我真的没有机会让你喜上我吗?」 还记得那天是个风和丽的午后,两人确认完学术会的程及场布后,准备一同离开礼堂。走在场上,梁晓彤有意无意开口,话中全是忧伤。 姜信没立即答话,低下头,有些愧疚,「晓彤,我还是很喜、很喜莫灿瓔。就算她不喜我也没关係,因为这场恋情的开始,本来就注定着是悲剧。」 姜信想,某层面来说,他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不被喜的人所。 「不一定喔。」光洒落,照清了梁晓彤的侧顏,如此的灿烂,却像是假装而出的,「你的童话故事里,该不会是悲剧的。你是王子,值得拥有最好的结局。」 当下姜信是没有答话,因为不明白梁晓彤话中的意思为何。此刻,他明白了,明白得透彻,梁晓彤是局外人,能看清事态,又或者早预测到了结局。 「姜信。」莫灿瓔了睡眼惺忪的双眼,顺道伸了懒,「你好了吗?」 姜信回过神,晃了脑袋,把无谓的杂讯拋诸脑后,只想专注在眼前的女孩。 「我们回家。」姜信反地朝女孩伸手,而女孩也毫不犹豫地搭上,一切是自然到习以为常。 欧翊枫看着两人,出了笑容,是欣。 「明天别等我了。」姜信走在前头,握着莫灿瓔的手越发使力,「浪费时间。」 整路上。莫灿瓔没说话,一个人默默走在姜信身后,像在赌气,气姜信总是赶走她,气姜信看不见她的决心,气姜信自始至终都认为她在说笑。 两人站在各自的家门前,姜信率先打破僵局,「早点休息,别熬夜看漫画。」 话落,姜信推开门,前脚才刚踏入,却被莫灿瓔喊住。字里行间全是倔强,一点也不懂得服输。 「如果说,等的人不觉得浪费时间呢?」莫灿瓔没头没尾的开口,撇过了双眼,「我很喜看你做事认真的模样,很引人。」越说,莫灿瓔越觉得害躁,脸红的像颗苹果。没想过自己竟有一天会落入邱比特所设下的情圈套。 「我觉得有些累了。」莫灿瓔急忙着扭开门把,「我先回家了,你也早点睡!」 姜信看着一连串的动作,来不及回神,眼前就只剩下空无一人的走廊,以及女孩方才所落下的悄悄话,实在太令人心动了。 隔,莫灿瓔还是像个跟虫一样来了办公室。 书包才刚放下,莫灿瓔拎着钱包又跑到了门口,手抵着门框,兴冲冲地道:「姜信,我要去买东西吃,你要吃吗?」 「不了,买你的就好。」 「算你没口福。」莫灿瓔像个小孩,蹦蹦跳跳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离食堂有些距离,得先经过商学院,在绕过场才能到达。好在今天还算凉,走在树荫下,会吹来阵阵凉风,偶尔还能听见鸟鸣声,悠间的愜意。 路过商学院时,莫灿瓔鬼使神差地往教学大楼里看去,意外看见一抹悉的身影。理应来说,对边站的该是剪着一头小瓜呆,水汪汪的双眼,透着灵气。没一点儿心眼,全心全意的信人的男孩。 此刻却不是。站着的是一个女孩,全身娇气,眼里透着的混浊,自以为是,像是明知故犯,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看得就让人不喜。 两人的举动实在过分亲密,撇除谈话有说有笑,女孩时不时还拉了男孩的衣角,像在撒娇。偶尔娇羞的摀嘴偷笑,身子特意贴近男孩。 莫灿瓔看得都快吐了。 本是想离开,莫灿瓔却又觉得这样太过便宜男孩。道德作祟,莫灿瓔最终还是开口,「薛沐恩……学长,于杉要找你。」 后头的「学长」是莫灿瓔刻意加的。她想让薛沐恩有些学长的自觉,想让他知道他还是校之月,更想让他明白,他还有个男朋友,韩于杉,一直在等他。 「我们下次聊。」话落,薛沐恩轻拍了女孩的肩膀,随后朝莫灿瓔的方向走来。 「灿瓔?你怎么会来商学院?于杉找我吗?他在哪呢?」薛沐恩左右张望,找着韩于杉的身影。这幕,看在莫灿瓔眼里全是讽刺。 上一秒还在和其他女孩子有说有笑,下一秒又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装得很韩于杉。心底翻腾,莫灿瓔到有些反胃,因为眼前的人。 「你韩于杉吗?」 莫灿瓔真心为韩于杉抱不平。他明明这么薛沐恩,甚至愿意为了他,捨弃好多喜的事物,只想待在他身边。 为什么薛沐恩可以对这些好视而不见、为什么薛沐恩把这些全当作理所当然、为什么薛沐恩可以把韩于杉的真心践踏在地,这不公平。 「啊!」薛沐恩觉得莫灿瓔的问题有些莫名,却仍认真回答,「我很他。」 「你骗人!」莫灿瓔恼羞成怒,因为得到的不是她心里所想的答案。她推了薛沐恩,「如果你他,你就不会和女生纠不清,如果你他,你就不会让他难过,如果你他,你就该知道,他很你,到愿意捨弃一切。」 薛沐恩吓着了,一时半刻内答不上任何话。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此刻变得格外刺耳,像是讽刺这人世间虚情假意的意。 「灿瓔。」薛沐恩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应了莫灿瓔,话里是认真,不带任何情绪,「有分很多种,只不过是给的多、给的少,谁比较重要,谁比较不重要罢了。我韩于杉这是事实,但同时,我也需要其他人的,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真眼说瞎话,莫灿瓔实在搞不懂薛沐恩在说些什么鬼话,不够就是不够,为什么要牵扯别人,牵扯到需要别人来证明自己。 只见莫灿瓔一脸觉得他在说笑,薛沐恩深叹了口气,「灿瓔,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多为了自己一点,没什么大不了,别把自己想得太清高。」 如同薛沐恩所说的,人是利己生物,所以此刻,他想拖着莫灿瓔一起入地狱。 「你对姜信不也是?你不他,却用尽千方百计把他拴在身边,为得也不过就是填补你空缺的心。」 薛沐恩没想过的是,人的情是会随之时间的推移有所改变,过去认为重要的,现在未必是;现在认为重要的,将来也未必是。 所以,才要劝人把握当下。 「谁说的?」莫灿瓔握紧了双拳,上齿咬着下,不自觉渗出血来,「不可否认,过去我确实可能只是在利用姜信,甚至害怕他离开,所以用尽办法,把他留在我的身分,剥夺他每一个幸福的权利。」 「但现在我可以确定的和你说。」莫灿瓔抬起谋子,目光如炬,直直看进了薛沐恩的眼底,没有任何一丝的犹豫,「我姜信,我曾经和温天乐说过,想谈一场越谈越的恋,现在我不想了,因为那些人都不是姜信。我只想和他谈恋。」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