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爸妈,求你不要做这种事情……” “滚!我没养过你这种就会到处勾引人的东西。”女人说完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 洛铭从里翻起来的时候,前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头顶明亮的大灯和窗帘里透进来的光让他恍惚得不知是今夕何夕。 看着眼前悉的摆设,他的意识才逐渐回笼。 是梦,他又做噩梦了。 捂着砰砰跳的口,他深了好几口气,看到枕头上汗水的痕迹,神情复杂地咬了咬嘴,扶着头柜走下来。 此刻正是下午三时,太最盛的时候。落地窗开了半扇,屋子里落了光,风吹起洁白的窗帘,映出太金的微光,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生机蓬。 可他却像只受惊的雏鸟,穿着宽松的白睡袍一点点从房间里挪出来,哪怕外面骄正好,也缩在窝里一动不敢动。 一楼客厅隐约传来谈声,他走到扶手前张望一番,发现兄长又来了,正在和管家谈话。 “咳咳……”他想开口说话,没想到嗓子干得发紧,难受地咳嗽了几声。 “少爷您醒了?”管家见状立刻快步走上来,把他从栏杆边上扶走,好像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摔下去。 洛铭用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出手臂,自己扶着墙往卫生间走。 镜子里映出一张半人半鬼的脸。 受刺后神状态急转直下,无论白天黑夜,只要闭上眼就控制不住胡思想,稍微有一点困意就被各种各样的噩梦惊醒。 一开始他还能哭出来发,到后来身体实在撑不住,他只能躺在里发呆,受浑身力气一点点从躯体里离…… 已经四五天没休息了,他的脸瘦了一圈,变成黯淡无光的蜡白,显得眼窝下那对黑眼前更加明显,狈又病态。 “少爷,我做了面,你要吃吗?” 他轻轻摇头,实在站不稳,只能找个沙发坐下。兄长听到他们的谈也走了上来,拍了下他的肩:“那天哥哥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没有,是我的老病。”他喝了口水润嗓子,才勉强说出声音。 “睡不着的话让医生给你开点安眠药,别把身体垮了。” “嗯。”他依旧没有抬头,只是随口应了声,吩咐管家,“帮我把肖恩牵过来。” “医生不是说不要把狗带进屋里睡吗?” “我想抱会儿他。”洛铭的声音一颤,听着快哭了。 哥哥见状摇了摇头:“lumi,你要是觉得一个人睡觉怕我可以找厂家给你定制绒玩具狗,你想要的几只都没问题。”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终于攒够力气大声说了句话,跌跌撞撞地下楼把狗从宠物房里牵了出来。肖恩善解人意地配合他缓慢的步伐挪动它的小短腿,乖乖地在他脚边蹦跶,时不时还拱一下他的小腿肚,温顺得不成话。 管家想要阻拦,却被大哥率先拦下,小声说了句“随他去”。 洛铭红着眼睛回到了卧室,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小柯基抱到上。 肖恩很少有这种待遇,开心地趴在枕头边想伸舌头舔他,可能是发现他手背上的淤青和针眼,懂事地只啜了下手指,瞪着水亮的眼睛呜呜叫。 洛铭侧卧在,不顾一切地把它拢进怀里,到到活物的呼声才觉得心安许多。 楼下,谈话依旧在继续。 “我从明天起要去马德里出差,看好他,别又动了轻生的念头。不行就给他挂营养,反正他也没力气折腾。” “放心,少爷。” “对了,我这里有那个小男生的资料,你帮我查一下他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少爷你也这么觉得?” “lumi的格我清楚,他不会随便对别人抱有那种奢望。” …… 洛铭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心里却很清楚:瓦瑞斯家宁可养一个躺在里的废人,也不会养一个惹是生非的人。 但这次他不想就这样倒下了。哪怕不是为了杜清劭、为了看他一周后的世锦赛,就算为了自己也要重新站起来。 “嗷呜~”小柯基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把头钻进他口蹭了蹭。 殊不知一万公里以外的b市,每个沉寂的深夜里,杜清劭同样躺在里辗转难眠。 疼的。 这是他印象里第一次被伤病折磨到失眠。 封闭训练后每天又增加了两小时训练量,虽然是看似普通的120分钟,对他带伤的身体而言却是不堪的负荷。 以前骨折都没这么疼,休息三四十天又能回冰场蹦跶。可这种伤是反复积累的慢损伤,甚至做手术也只能固定一下关节,没有办法治。 赛前十五天,在洛铭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四周跳捡了回来,但是输出明显没有以前那么稳定,叶飞鸿就逮着他不停练。可他心里还在气教练故意把洛铭撵走的事情,加上肩伤持续不断的疼痛,每动一下、跳一次都无时不刻地提醒他四大洲那场比赛是怎么摔的。 不堪的记忆依旧植在他的脑海里,时不时就会让他恍神。因此训练效率不高,又被教练批评。如此恶循环,让两人的关系和他的状态跌到冰点。 做老师的都知道学生不服管教是最可怕的事情,可杜清劭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格,你要他往北走,他非要去撞南墙,还是撞得头破血都不一定愿意回头的那种。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