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不 他,却也不想让自己更难堪。 恶狠狠地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抓着政迟的头发,不甘示弱地撕扯回去。 “杀了我也好。”政迟不愿放过他,含着甜软的 低笑,带着 息,笑得有些不正常,“对我这样的人,当初就不该手软。”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分开的时候都大口地呼 ,像打了场恶仗似的。 殷姚擦着嘴,眼眶很红,不知是给人亲成这样的还是被气成这样的,一扬手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政迟没有躲,又笑着强横地要来吻他,殷姚伸出手去搂他的脖子,眼眶酸痛,闭上眼到底还是让泪滑了下来。 一身黏腻的血与薄汗,将两人浇筑成一株血树,纠 在一起,殷姚狠狠地咬着政迟的嘴 ,用力 着政迟的伤口,不愿看他的眼睛,恍惚时听见他又在问自己恨不恨他。 殷姚恶毒地唾弃道,“我恨你,我希望你去死。” “我知道。”政迟心 意足地舔着殷姚的下 ,纠 他柔软的舌尖,“你恨死我了。” 殷姚哭着和他接吻,说讨厌,说不喜 ,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说恨他,一遍又一遍地诅咒,希望他不得好死,希望他孤独终老,希望他下地狱被千刀万剐。 “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了。” “殷姚。”政迟紧紧地抱着他,“姚姚……” 殷姚骂累了,想杀了他,于是扯着政迟的领子,狠狠给了他一拳,把他按在 上,坐在他身上掐着他的喉咙。这道伤口太浅,血不再 淌,开始凝固,因此掌心温热又黏腻。他盯着政迟那双情深纵溺的眼,因为缺氧而逐渐失神。 政迟说,“我 你。” 说得很轻。 殷姚睥睨着身下的男人,伸出舌尖,尝舐自己的嘴角,很浓的锈甜味道。 他松开了双手,在政迟被他扼死之前。 殷姚 息着弯下 ,趴在他身上,额头抵着 膛。 看起来像是一只厌主却贪恋 抚的猫。 “疯子。”殷姚 着泪笑。 分不清他是在说政迟,还是在说自己。 政迟伸出手来摸殷姚的脸,掌心的 茧刮得他脸颊生痛。 殷姚侧过脸想躲开,可那烫热的手追 过来。再躲,再追。看上去反倒像他在蹭政迟的手一样。 猝不及防,殷姚退无可退,被他一把抱紧,整个人被圈在宽阔的 膛中,能闻见政迟的血味,能听见他的心跳。 “为什么放了我。”政迟吻着他的头顶,沉 殷姚的气味。 “现在就是很后悔。”殷姚咬牙切齿地说。像是巴不得他当时就死在白燮临手里。 政迟低笑着, 膛震动, 得殷姚耳朵和脸都很 。 他搂着殷姚,力气不小,像巡回了遗失的珍宝。 殷姚让他放开,气恼地说既然死了以后就都不要来了,不要像个变态在暗处一样偷偷看他。又不高兴地推他,让他别死在自己 上。 政迟只哄着他说,“死在你手里好。” “你想死在我手上?” “别用这张脸恶狠狠地说这种话。”政迟用手轻薄他, 着 气儿凑在殷姚耳边,“听起来像在勾引我似的。” “……你真下 。” “这话不假。” 政迟不给他反击的机会,上瘾了似的,强悍纵溺地咬堵住殷姚的嘴。 这话不假。 他就是下 。 窗外不见月亮的影子。 大概是要 出了的缘故,明明方才还圆圆地在天上挂着。时间过得真快。 不过也好。 终于是,让他等到了天亮。 第72章 永远 2023-10-26 18:08:03 “晚上好,你想合影吗?” 政迟浅呼出一口烟,摇了摇头。 穿着雪人玩偶服的人却不愿意放过,充气庞大的身体又往前蹭了蹭,声音从头套里传来,“不贵的,五百卢布拍摄六张,可以去打印店免费帮您冲洗……” “不用,我没有时间,我在等人。” 那人却晃了晃身上挂着的一串小灯链子,继续热切道,“您俄语说得真不错啊,是亚洲人吗?我看您不像。” 政迟没有看他,掐灭了烟。 此时正值圣彼得堡深冬时节,会出现极夜现象。这会儿才下午五六点左右,夜幕已至,天完全擦黑。 国内元旦刚过,再过几天是本地圣诞节。 大雪人见他在礼品店门口站着 烟,确实像在等人的样子,所以才来搭讪。这人衣着不凡,必定钱包鼓鼓。他们在这儿哄游客拍照干了三四十年,是来旅游的还是来商务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于是依旧 着不愿离开。 但对方似乎就是油盐不进,理都不理他,只好挫败道,“好吧好吧,要是您有时间,想拍照了,可以来找我,我们就在这里。” 叮铃—— 只见礼品店的门被推开,出来一个两手拎 购物袋的年轻人。穿着暖呼呼的 呢外套,围着厚厚的围巾,还有耳套,带着帽子。脸颊红扑扑,整个人被包得严严实实,像个棉球似的。 往这边一瞧,便眯着眼笑起来,往前走了两步。 这一双眼睛,映着路灯暖光下晶莹剔透的雪花,叫大雪人瞅得一怔,恍了恍神。 正准备上去搭话,就见那一直冷峻沉默的男人比他动作还快。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