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霄赶忙举手发誓,“六小姐,如果小的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接着他哀求道,“求六小姐好好跟王爷过 子吧,王爷是真的很在乎您!” 景玓理解他,所以对他的言论也没嘲讽,只是别有深意地道,“对女人而言,最骄傲的不是她有多受人喜 ,而是 她的那个男人能为她拒绝除她以外的所有女人。” 影霄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六小姐,小的明白您的意思,可是王爷他……他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要求他什么呀。”景玓笑。 她笑得很坦诚。 然而正是因为她这不含嘲讽、不含怨怒的笑意更让影霄替自家王爷狠狠捏紧了心窝子。 “六小姐……” 但不等他再说什么,景玓便放下车帘,低声道,“影管事,时候不早了,快些送我回侯府吧。” 她不跟任何人谈情说 ,自然也不想跟任何人讨论情 。 她有她的坚持和原则,谁也改变不了。 影霄也识趣,一路上没再说任何话。 但一回王府,他便将景玓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向夏炎雳复述了一遍。 夏炎雳听完,下巴一抬,直接发出冷哼,“这女人,就是善妒!本王都许她王妃之位了,她还要本王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是异想天开!试问,这天下间的男人哪个不逢场作戏?这偌大的钰王府只养她一个女人,那本王不得被世人笑话死?” 若是以前,影霄肯定会附和。 可自打那晚王爷把那几个女人吼出房门后,他对王爷便有了改观。 此时此刻看着自家王爷傲娇不羁的模样,他嘴角暗暗 搐,怎么看都觉得自家王爷是在嘴硬…… 罢了! 他也管不着主子的事,眼下唯一的心愿就是王爷能顺利把六小姐娶进府,只要人过了门,哪怕就是把屋子掀了,那也是他们夫 间的事! …… 侯府。 傅姨娘躺在 上,尽管伤重痛得厉害,可她却如同躺在针毡上,心里的恐惧不安比伤痛 难受不知多少倍。 景知婳和景知琇守在 边陪同她说话,也没能让她平静下来,直到景骁听闻她受伤的消息从外面赶回来。在看到儿子的那一瞬间,傅姨娘 抑的恐惧才彻底爆发出来,没受伤的手抓着儿子的手腕,崩溃大哭。 没有解药她会死。 拿出解药她一样会死。 天知道,她有多煎熬和无措…… “骁儿……骁儿……” “娘,儿子都知道了!您放心,儿子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解药的!您别害怕,别哭!”景骁蹲跪在 头边,心疼不已地哄道。 “是娘对不住你们啊……呜呜呜……”她知道这事一定会暴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连累到儿子。他儿子聪明能干,虽然被景炫这个嫡长子 了一头,可她儿的才干也是少有人能及的。 此时此刻,她终于清醒了,也后悔了…… 景骁回府的路上就听说了事情全部,此时听到她这么一嗓子,顿时双眼大睁,有些结巴地问道,“娘……您不会……不会的,对吗?” 傅姨娘收住手,咬住 ,任由眼泪如泉而涌。 景骁脸 失了血,简直不敢置信,“娘……” 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傅姨娘痛苦摇头,“骁儿,不关你的事,你什么都别问。” 景知婳和景知琇在一旁看得又心疼又疑惑,忍不住同声问道,“娘,什么事别问?” 景骁猛地抬头瞪向她们,“你们都出去!” 姐妹二人平 里就有些怕他,被他这一吼,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相视一眼后,也听话的退出了房门。 很快,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没人知道他们母子究竟说了些什么。 直到顺德公公带着 中侍卫到了侯府—— 傅姨娘让儿子领着两个妹妹离开,然后当着景良域的面承认了一切。 同时还 出一瓶解药。 “侯爷,都是 妾的错,是 妾心 狭隘见不得六小姐好,所以才伙同三公主对付六小姐。”此刻的她平静地承认错误,没有之前的一切 动情绪。 景良域也没再动怒,同样很是平静地看着她,“你在侯府多年,应该了解侯府的规矩。何况这次牵涉到太子和夜大公子,就算我想饶你,国法也饶不了你。” 傅姨娘低着头,无声,只眼泪汹涌的落下。 景良域抬着头深深地 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他并非凉薄之人,可他也厌恶心狠歹毒之辈。 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他对这种事姑息,那今后人人效仿,他偌大的侯府怕是再无宁 ! 然而,就在他刚要踏出房门时,只听房中丫鬟惊呼,“主子!” 他回头,双眼瞪大。 只见傅姨娘脑袋偏在 边,源源不断的黑血从嘴角溢出,那双瞳孔正望着他的方向,已经没有了转动的迹象。 对于这一幕,顺德公公显然没有想到,惊诧过后赶忙上前查看,然后追到景良域身边,道,“侯爷,傅氏断气了。” 景良域移开眼,没让任何人看到他眼中的情绪,只低沉回道,“她便是死也是罪人,一切凭公公处置。” 顺德公公回头看了一眼,“洒家定会如实向皇上禀报,至于傅氏的后事,还是侯爷做主吧,相信皇上也不会在此事上与侯爷计较。” 说完,他朝 中侍卫们使了使眼 ,随后便离开了侯府。 景玓和景炫在书房里。 听到傅姨娘服毒自尽的消息后,兄妹俩同样很是诧异。 但细想之后,他们也能够理解傅姨娘的做法。 毕竟站在她的角度,这是最好的结果。 倘若真被带去 里审问,少不得受刑。最重要的是,一旦传开,景骁、景知琇、景知婳这三兄妹今后要面临些什么,很难预料。 但景玓对傅姨娘可一点都不同情,只觉得太便宜她了,毕竟傅姨娘不是一次要害她! 若不是她谨慎,这会儿她的灵堂怕是已经搭起来了! “大哥,你说她一个内宅妇人,如何得到那些毒药的?” “……!”景炫俊脸一沉。 …… 傅姨娘死了。 灵堂都没搭一个,第二天天没亮便被抬出了侯府。 景玓大中午醒来的时候听香杏说起情况,侯府还是给傅姨娘买了一口薄棺,但葬在哪里没人知道。 因为傅姨娘所犯的事,景良域甚至没让景骁、景知婳、景知琇兄妹三人去送葬,只许他们在自己院中戴孝。 对于那三兄妹的反应,景玓有问,但谁都不清楚。 晌午。 景玓正准备去找景炫,突然听门房来报—— “启禀六小姐,神坞族的夜大公子来了,他说是专程来见你的。” 景玓有些意外。 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让人将夜迟瑟请到了主院正厅,收拾得体后才不慌不忙地前去主院见客。 一见面,夜迟瑟便退下左右。 景玓见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想着这是在自家府中,她也不惧,紧跟着也示意香杏退下。 “六小姐,你欠夜某一个人情。”只有他们二人后,夜迟瑟开门见山,且语气冷硬霸道。 “……”景玓愣了愣,随即轻笑,“夜大公子,恕小女愚昧,不知这‘人情’从何而来。 不会是那几件珠宝首饰吧? “锦祥酒楼一事,夜某配合你们作戏,甚至不惜以身涉毒……怎么,难道在六小姐心中,夜某的命无足轻重?” “……” 景玓是真的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事找上自己! “呵呵!夜大公子,您的命关乎两国邦 ,可不是‘轻重’二字就能形容的。”景玓笑着回道,但随即话锋一转,“但小女并没有邀请夜大公子去锦祥酒楼用餐,不是么?如果夜大公子非要说帮了我们一把,那也应该去找小女的太子表哥,向他讨要这个人情。” “六小姐还真是会过河拆桥!”讥讽声从夜迟瑟凉薄的 间溢出。 面对他幽沉的黑眸,景玓也收起了笑,“夜大公子有何事可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夜迟瑟双眸微紧,又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冷硬开口,“听说六小姐见过贺老三,且还有贺老三画像。” 闻言,景玓难掩惊讶。 一个江湖术士,一个神坞族的继承人,而且是两个国家的人,她实在不能把他们想在一起。 “敢问夜大公子,你是如何知道贺老三的?不知你找他有何贵干?” “无可奉告。”夜迟瑟回得很冷,也很绝。 景玓再次愣了。 她找贺老三,是为了回二十一世纪。 这神坞族的继承人不远千里来大蜀国打听贺老三,难不成…… 想到什么,她皱起眉,紧紧盯着他,试探地开口,“可乐、炸 、汉堡包,夜大公子可喜 ?” 夜迟瑟也皱起眉。 漆黑的眸底一片幽暗,丝毫没有一点惊喜之 。 “中国?”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