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半,又重新递回去。 方修新帮忙搁在 头,“等下睡一觉吧,好好休息,恢复体能。饿吗?” “不饿。” “好。”方修新环顾房间,“我在你这儿洗个澡,早上去割草出了汗。” 蓝延眨眨眼,没问对方为什么要去洗澡,毕竟答案显而易见,他喜 枕着香 的“枕头”。 不过,割草…… “你被罚了?”他从 边拿起通讯器,没有新消息,嘴角勾起。 方修新瞥了一眼,“昨晚的眼泪没白 就这么开心?” 蓝延哼笑,“当然,如果不是我机智,岂不是被你连累?” 方修新没说上次是谁“蛮横”地冲进房间,只评价道:“小没良心的。” 蓝延无辜地说:“如果我这次被罚,你会不会帮我割草?” 方修新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蓝延懂了,“哦,会。” 他挪动身子往下滑,缩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欠,“好了,你快去洗,希望你出来时我还没睡着……昨天一直在做梦,睡也睡不好……” 他嘟囔几句,用被子蒙住头。 “鼻子 出来,闷着睡不好。”方修新进卫生间前,提醒了一声。 聒噪。蓝延心里嘀咕,但手却诚实地落下被子。 方修新无声地笑了笑。 …… 蓝延其实是想等方修新出来的,但意识却不受控,一点点坠入混沌。 方修新洗好澡出来,头发 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珠。 他用机器将头发蒸干,轻手轻脚地坐在 边。 睡着了啊。方修新垂眸凝视,久久不动。 按道理来说,对方睡着了就不需要枕头了。 但他内心却有另外一道声音在叫嚣—— 你答应过他的,你要抱着他的,你要给他枕着的。 “……唔……”蓝延睡得香,无意识地咂巴嘴。 他的 经过那杯水的滋养,变得 润泽,剔透如玻璃,浮着淡淡的绯 ,微微翘起,看上去……似乎极为好亲。 方修新喉结动了动,像受到蛊惑—— 这是他一贯以来的借口,只要这么说了,就能放任自己的行为。 毕竟谁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渴望?偶尔的纵容好像并无不可。 方修新一点点凑近,指尖轻轻捋开蓝延眉眼的碎发。 下一秒,对方像是 应到什么 悉的气息,四肢像蛇一样,紧紧 绕上来。 蓝延闭着眼,呼 均匀,身体却本能地去寻找最舒适的位置,和以前无数次一样,陷入柔韧的绵软里,下巴刚好卡在深陷的沟壑里。 他的 恰好贴在背心的边缘,有点 糙,磨着嘴巴不舒服,便重新寻找位置。 方修新一只手按在蓝延后 ,另一只手支撑力道,带着怀里的人转换方向,调整睡姿。 蓝延一无所觉,脸颊磨蹭温热、光滑的肌肤,明显 出一个深坑。他时常变换落枕的位置,圆润的弧度颠了颠,像沉甸甸的水球摊在地面,边缘 漾开来。 有时候觉得不 意,就会张开嘴,好好磨牙。 方修新习以为常地伸手,指尖探入 润的齿间, 练地按了几下。 蓝延便松开嘴,换了个方向枕,这一次,他不再磨牙,而是安安稳稳地继续睡觉。 方修新其实没有睡意,但已经躺在 上,闭目酝酿一会儿,还是可以睡着的。 就这样,他在对方平稳规律的声音里,慢慢入睡。 - 边境码头 “疯了疯了,到底是谁把前天运输的货物标错编号?!”姚启抓狂地 叫,双手抱住后脑勺,像一只青蛙 跳。 粒粒白眼翻天,“吵死了,赶紧干活。” 姚启挂着黑黑的眼袋,崩溃地说:“我已经连续干了十几个小时,再干下去,我会死在这里的。” “喝!”粒粒扔过几只补充能量的特制营养 ,“喝完干活,闭嘴。” 姚启眉头能拧死苍蝇,“救命,这玩意儿太恶心了,味道像馊了三天三夜的垃圾堆。” 粒粒不想听他叨叨个没完没了,“要么喝了干活,要么闭嘴干活,再吵吵嚷嚷我揍你。” 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威慑力十足。 姚启讪讪,“好了,我就抱怨一下。” “学学玛丽莎,人家年纪比你小,但吃苦耐劳的 神比你强多了。” 玛丽莎坐在义肢断臂上统计、入库货物,听到粒粒姐姐的话,她甜甜一笑,“谢谢姐姐,我会继续努力的。” “真 。”粒粒扔给玛丽莎一个 糖,“小奖励。” 玛丽莎稳稳接住,笑容扩大。 青苹果味的。 “好的,我会继续努力。”她声音变得含糊,因为 糖已经在她的嘴巴里。 姚启幽幽怨怨地缩回角落,不敢说话。 但他嘴巴碎,干活不说话得憋死人。 “唉,不知道老方什么时候回来……”姚启摇摇晃晃身子,“他会不会被狐狸 得神魂颠倒,乐不思蜀了吧?” 玛丽莎歪头,“可他不就是要这样才能拿到奖金吗?” 姚启立刻教育,“不不不,他们这叫扮演情侣,我担心的是老方把持不住,假戏真做,要知道第一天就把人带回家,自己劝自己的傻事都干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