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晚自习，李旻特许了学生们提前下课回家，和家人一起好好准备元旦的到来。人陆陆续续散去，等李旻抬起头时，见教室里空空
，只剩陈越一个人靠在椅子上，瞧着她备课。“怎么还不走？不像你的风格。”李旻放下手里的教案，走到陈越座位旁。
陈越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不自在，眼神也躲躲闪闪，半晌才从
屉里掏出一个盒子，起身双手递给她。“送给你，新年礼物。”
盒子里是一条多巴胺挂坠的项链，李旻几个月前在朋友圈转载分享过它的图片，配文是“理科生的浪漫”。
显而易见，陈越肯定看到了这条朋友圈，将其记在心中。
李旻心绪复杂，蹙了蹙眉问陈越：“你知道多巴胺是什么吗？”
“兴奋
神经递质？”说完见她神
不对，又接连猜了两个。“儿茶酚胺的一种？”
“二-三、四-二羟基苯基?乙胺？”
“你……”李旻像是一句话堵在
口——她想说，多巴胺的含义是
和
情。但瞧着眼前这个人眼神清澈又疑惑地胡
猜测着，一时间也不确定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最终无奈笑笑，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他怎么想，敌退我进就是。
说着朝陈越走近一步，两人的距离恰好能听见彼此的呼
。“我也有礼物送你。”然后仰起头，在陈越下巴上亲了一下。
“陈越，我喜
你。”陈越觉得自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动作不了。
他意识到她说的喜
是哪种。明明是李旻在说喜
，陈越却觉得自己好像被
到一个狭窄的角落质问，问自己是不是也喜她。喜
吗？人际上的连结对他来说一直无关紧要，但和老师之间，他是愿意的，甚至想主动让两个人的联系更紧密一些，她对他来说很重要，也很不一样。可如果是男女之间的情
…陈越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咬着下
，不知该如何回应李旻。“哑巴了？跟我来。”李旻去牵他的手，拉他向天平室走去。
两人拉扯着进了房间，让陈越坐下后，李旻
上门，跨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径直吻了上去。为了保持天平在
细称量时的准，平
里这间屋子总拉着窗帘，放了许多硅胶，干燥又安静，如今安静之上又多了几层馥郁
旎，零星月光从窗帘间隙漏进来，整个室内霎时间活生香。陈越的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李旻在吻她。
像簇簇升腾的火苗，从眉眼燃到耳廓，从耳廓烧到下颌，最终落在对偶的那个位置上。
陈越
觉到自己被微微地咬住，被轻柔地舔舐，呼起起落落又
在鼻尖。他从不知道，女生的嘴
是这样柔软和
润，让自己变成一张纸壳漾在温水里，四肢百骸被慢慢浸，慢慢腐蚀，最后一点力气也支不起来。她吻他的每一下，都是在织一张绵绵密密的网，柔软得像蚕丝锦缎，却足以将他囚
，让他动弹不得，再让他心甘情愿地皈依。当那张网突然离开，陈越变得茫然无措，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缺少些什么。
“你该擦点儿
膏了。”李旻看着本就有些轻微破皮的嘴被自己咬得渗出血丝，素里扬飞眉的少年此刻眼含
水，被鲜红的嘴衬着生出几分
气。陈越被说着不自主地舔了一下，确实尝出一点腥味，但还是拒绝。“很腻，不太喜
。”“那以后我多擦点，分给你。”李旻说着又吻上去，这次没有深入，只是用自己的
摩擦着陈越的，好像真的在给他涂膏。“现在好多了。”又捧着陈越的头左看右看，对自己的杰作很
意。“我喜
。”陈越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怕她不明白，又补充一句，“我也喜
你。”“那你要怎么喜
我？”李旻咬了咬他的耳垂，陈越瞬间觉得刚刚那簇火又要烧起来，但心想着不能落了下风，于是硬着头皮学着她刚刚的姿势回应过去。
少年的吻青涩生疏，虽有意模仿，到底还是缺了章法，轻一下重一下地叩打着人心，
觉到她或许是喜的，越来越大胆，舌头也探了进来，抵着她的上颚一下下画圈。陈越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漂浮
，这种漂浮需要抓住什么来缓解。于是手掌虚扶着她的双肩，却因着这个动作掌
不经意间碰到她的前，甚至受到衣服下面产生了奇妙变化，一点凸起越来越硬。意识到那是什么后陈越像是被烫到，猛然收回手，不知该放到何处才好。
他这般不好意思，李旻也没有戳穿，只主动揽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近乎用气声说：“扶着我的
。”见他没有动作，又轻声哄着她的小狗，“乖宝宝，扶着我，别让我掉下去。”
那双手犹豫片刻，缓缓搭上她
间，又像是真的怕她掉下去一样，慢慢摸索到后背上环住她，在触碰到一块坚硬的搭扣后又立马害羞地挪开。两个人耳鬓厮磨之际，李旻
到自己的小腹越来越涨，两腿间黏意渐生，绵绵，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来安抚。她左手滑过陈越的肩，摩挲过他的手臂，最后握住他的指节分明的手朝自己下身探去，目的不言而喻。正
将那碍事的拉链解开，陈越却将手掌回。“在这种地方，太轻浮随便了，很不尊重你。”陈越小声说。其实不光因为心理上过不去这道坎，当下就算真的赶鸭子上架，他也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尊重，她
子都想
了他在这跟她谈尊重。李旻又好气又好笑，如果不是面前这具
体鲜活又年轻，她都要怀疑陈越是什么清朝的封建遗留产物。她不甘心，正
进一步引领他，陈越却打定了注意，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自己也站了起来，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便转身拉开门逃也似地跑了。陈越不会知道，那天晚上他走后李旻暗自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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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现在好像不是讲男德的时候（x
ｃｏｍｉＣ5.Ｃ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