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窗棂里是可以照进来光亮的。 天彻底大亮,似乎昨夜的风波没有存在过。 桑葚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人看着瘦了许多,照旧在娘娘跟前做事。 晌午传膳,桑葚特地去了趟小厨房,叫厨子做些娘娘喜吃的菜。刚从抄手游廊下来,面便走来一个气派的太监,这个太监瞧着面,好像是皇贵妃跟前的东禄,他看着桑葚,居高临下的说:“呦,这不是那小太监么?怎么?救了贵妃娘娘,怎么跟油被干了似的,瘦的跟猴似的,也不晓得是怎么当上永寿的总管太监的!不就是脸皮子像个女人嘛!大家说说,笑人不笑人?” 他身后的几个太监都掩嘴笑,确实也是打心底里瞧不上桑葚。 桑葚因为还没好全,又深知皇贵妃喜怒莫辨,不想给娘娘,只是客气道:“几位公公,借过。” 东禄吃的肥头大耳,笑嘻嘻的样子两颊的肥堆砌起来,瞧着像案板上的猪。他的语气变本加厉,“借什么过哪!你从爷的、□□钻过去,爷就放你过去,怎么样?” 第21章 南巡事变(四) 在里头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她瘦弱、矮小,无人可依仗,也没有六福那样的小团伙,永远都是被欺负的那层人。 如今,她倒能从容面对这一切了,没有半分恼怒,甚至是不痛不,只是掀起眼皮子看了眼,淡淡道:“奴才无能,钻不过去。” “你说什么无能?!你说谁无能!”东禄的脸发白的厉害,急的像只跳墙的老狗,张牙舞爪的模样可笑至极。 奴才无能,自然是没了命子,做什么都是无能的,桑葚这四个字无疑是戳中了东禄的肺管子。 “想来东公公的宝贝早就赎回来了,是不是宝贝的紧?都要从底下拿出来看一看?生怕你这宝贝长了腿没了,只能看不能用的滋味如何?” “你这个狗奴才!敢这样跟你爷爷我说话,我要你好看!” 桑葚微微冷笑,连步子都没挪一下,“你打得可不是我,而是贵妃娘娘的脸面。” 东禄的巴掌刚要落下,一听桑葚这话立马就怂了。 虽然他身后有皇贵妃,可武家的人谁不忌惮? “哼!你走着瞧!” 桑葚没有搭理,擦着东禄的肩直走了过去。 东禄只觉得肩上一疼,他没想到这瘦猴能有这么大力气! 东禄气的哼哼,哼哼声越发像猪叫。 东禄的主子皇贵妃才是个狠人,她父亲是内阁大学士,正一品的大官,皇帝的心腹。就是范照玉武忠都比不得的,尤其是那些个阉,她看着就恶心。 也不知,武英柔被那种不能人事的东西救了,会不会恶心自个儿。 中的仇恨嫉妒从来都不是谁招惹谁,而是谁手腕厉害,那就是说话的主。 她笑嘻嘻的正与明提说着话,瞧见东禄脸发青的样子,马上止了笑。 一见着皇贵妃,东禄就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娘娘,你可得替我做主啊!”他跪在皇贵妃脚下,痛哭涕,诉说着桑葚种种不敬,那是油加醋的说了又说。肥硕的样子像一颗巨大的球,好不滑稽。 皇贵妃生傲慢,一听自己的人被欺负了,气不打一出来!起身捏着帕子就要找武英柔算账。 人还没走两步,就见武英柔来了。 贵妃是来势汹汹的,进来就一脚踹在那狗奴才的身上,听得那狗奴才哎呦一声,就要往下倒,沙棠瞧见又将人给拉了起来,武英柔照着脸就是几巴掌,打的那奴才一张脸高高肿起,连一句痛都讲不出来,猪身子配猪脸才合适。 皇贵妃摔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鞋面上,她的脸狰狞可怕,指着武英怒吼:“你放肆!敢打本的人,你是疯魔了吗?!” “本教训狗奴才,皇贵妃有什么异议吗?” 武英柔冷冷看住皇贵妃,眼睛里是燃烧的愤怒。 “本是皇贵妃!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皇贵妃拿身份来武英柔,指甲几乎快要嵌进血里。 哪知武英柔本不吃她这套,警告道:“管好你的狗!” 皇贵妃怒火冲心,面狰狞的可怕,平那张姣好的面容撕裂开来,“也管好你的狗!” “狗?”武英柔冷冷笑着,一步一步近皇贵妃,“方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皇贵妃忍了三忍,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这个女人什么都敢做,她自小被养在深闺,可没那么好的蛮力。 “险招,你恶不恶心?不就是喜六福那只狗么?我送给你。” 皇贵妃指着武英柔,瞪大了眸子,心下成什么样子,立马反驳了回去,“你休的胡言语!” “本恶心你!” “本最讨厌的就是阉人!” 武英柔只是冷笑了下,便带着沙棠离开了。 皇贵妃气没出,反而惹了一身腥臊,她愤怒的看着东禄,越看越像只待宰的年猪,拿帕子掩着嘴,一阵干呕过后冷冷道:“拖下去,拔了他的舌头!” 她坐回原处,十指丹蔻红的像枫叶血,“其余的人,凡是今天听见的,看见的,一并都发落了去!” “是,娘娘。” 明提点头称是,击掌两下,进来几人,将几个太监都打了一闷,拖下去做掉了,没等到天黑就喂了鱼。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