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惨叫声一直持续了许久,西华的人全部被集中起来,亲眼看着小喜子被打死。 凌南玉坐在寝殿等着,直到太医看诊结束,才出声问道:“他怎么了?” 太医如实答道:“回殿下,六皇子得了风寒,未能及时治疗,引发肺热病,故而高烧不退。” 凌南玉眉头微蹙,看向上面红的凌南策,道:“可有生命危险?” 太医沉片刻,道:“若今夜烧能退,便不会危及生命,若不能,就危险了。” “你今夜便就在这儿好生照看,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本要你治好他,可听明白了?” 太医躬身说道:“是,殿下,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凌南玉没再逗留,转身离开寝殿,来到院子里。惨叫声停了下来,行刑的人上前探了探小喜子的鼻息,随后转身走向凌南玉,道:“回殿下,人已经断气了。” 凌南玉挥挥手,示意他退下,随后冷眼扫过一众人,道:“他姓凌,是南凌的六皇子,即便他没了母妃,没了母家的庇佑,也是皇室子孙,谁敢欺辱皇室,那就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一众人慌忙跪倒在地,脸惨白,道:“奴才不敢!” “以前他娇纵跋扈,确实做了不少错事,你们心里记恨,也是情有可原。今本只问罪管事,暂且放你们一次,你们之间的恩怨就此勾销,若以后谁再敢欺主,他就是下场,可听明白?” 众人闻言悄悄松了口气,忙说道:“是,奴才们明白!” 凌南玉转头看向白鹰,道:“留下几个人看着点。” “是,殿下。” 凌南玉没再逗留,抬脚离开了西华。现在已值深夜,明儿还有一场大戏等着他,要养足神才成。 乾坤内,凌璋刚刚犯了毒/瘾,神极端亢奋,在寝殿中手舞足蹈,直到过了药劲儿,他才瘫倒在上,眼神呆滞地息着。 高勤端着杯水来到前,道:“皇上,您喝口水吧。” 凌璋过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道:“朕让你办的事,可办妥了?” “那边刚传来口信,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好,办妥了就好。”凌璋不长出一口气。 高勤拿帕子为凌璋擦了擦额角的汗,道:“皇上,方才暗卫来报,说太子殿下方才去了西华。” 凌璋将杯子递了回去,道:“发生了何事?” 高勤接过杯子,拿在手中,道:“和六皇子那会儿一样,那些个奴才生了欺主的心思,六皇子病了,竟无一人去请太医。” “可知生的什么病?”凌璋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高勤如实答道:“风寒,未能及时医治,导致肺热病。” 凌璋点点头,道:“太子如何处置的?” “当着西华一众奴才的面,殿下下令把西华的管事打死了。其他人并未做处置。” 凌璋闻言眉头微蹙,不叹了口气,道:“他这心软的病又犯了。” “皇上,殿下这么做是杀儆猴,想来那些奴才以后不敢再造次。况且,庆嫔在时,也着实荒唐了些,殿下此举也算是恩威并重,奴才倒觉得殿下处事越发老练了。” 凌璋看向高勤,不地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向着他,若非你跟在朕身边多年,朕都要以为你是太子的人。” 一句话让高勤冷汗直冒,慌忙跪在了地上,道:“皇上息怒,奴才知错。” “行了,起来吧,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高勤小心地抬头看了凌璋一眼,这才站起了身子,谢恩道:“谢皇上宽恕。” “时辰不早了,歇了吧。” “六皇子那边……” 凌璋沉默片刻,道:“派个人盯着点,有事及时禀告。” “是。”高勤服侍凌璋躺下,这才熄了灯,走出寝殿。 第二天清早,杨清宁早早便起了身,见凌南玉眉眼间有些倦,关切道:“殿下昨没睡好?” “昨去了趟西华,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西华?”杨清宁想起被他大卸八块的球,道:“所以是西华出了事?” 凌南玉点点头,道:“幸亏小宁子提醒,否则凌南策怕是危险了。” 凌南玉将昨夜发生的事,详细地说给杨清宁听。 杨清宁听后不可思议地说道:“那个小喜子竟成了西华的管事?” “他到处说是你的人,说在为你办事,他能坐上西华管事,也是因为这个。” “这个小喜子包藏祸心,实在可恶!” 杨清宁本是念在他多少帮了忙的份上,不想他被牵连,不曾想竟被他当了幌子,若是昨凌南玉不去,凌南策有个万一,那杨清宁很难摆嫌疑,从而引出凌南玉,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定会以为是凌南玉容不下兄弟,故而让杨清宁对凌南策下手。 想到这儿,杨清宁即刻说道:“殿下,西华中是否有北慕国的细作?” 凌南玉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这是北慕的谋?” “若不是奴才对那个球起了疑,殿下就不会派白鹰去探查,也就不知六皇子的情况,一旦六皇子出了事,那奴才就彻底说不清了,而奴才是殿下的人,旁人就会认为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殿下,那殿下的声誉就彻底毁了。这样,皇上也会因此对殿下产生怀疑……”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