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还以为在娘娘面前得了脸,就能骑在公公头上,真是白做梦!” “咱们公公可是娘娘的得力心腹,就凭他也敢对公公不敬,简直是找死!” 众人肆无忌惮地笑着说着,就好似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只他们可以随意处置的虫子。对,就是虫子,那木盒子里的虫子。 马力冷眼看着,嘴角勾起残忍的笑,道:“侍候他上路。” “是,公公。” 小六子领命,一手拿着蜈蚣,一手捏住杨清宁的下巴,强行往他嘴里。 “住手!”一声怒喝打断了他的动作。 众人不转头看去,只见福禄正快步走了过来。 小六子心里一惊,慌忙站了起来,手里的蜈蚣掉在地上,被他踩了个稀巴烂。 杨清宁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地上的蜈蚣,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马力见福禄过来,一扫之前的嚣张,弓下了他肥胖的身子,道:“公公,您怎么来了” 看着地上面无人、双眼紧闭的杨清宁,福禄恼怒地扬起手,一巴掌扇在马力脸上,‘啪’的一声分外响亮。 马力被打得有些蒙,耳朵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随即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公公息怒!” “你借着皇后娘娘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娘娘心善不怪罪,今咱家便代娘娘管教与你。来人。” 跟随福禄过来的内侍上前一步,道:“奴才在。” “拉去刑房,杖责五十。” 第10章 “奴才知错,公公饶命,五十板子会要了奴才的命。” 方才趾高气昂的人,如今也跪在地上,像个乞丐一样乞求着。 福禄无视他的乞求,扫了一眼身旁的人,道:“愣着作甚,没听到咱家的命令?” “是,公公。”几名内侍上前,合力将马力架了起来。 “公公,皇后娘娘还需要奴才侍候,求您饶了奴才吧。更何况,他就是个无所依仗的小太监,就算奴才玩死了,也没人会追究,您何必为了他大动干戈?” 福禄抬脚踹了过去,直接踹在他的心口上,道:“愚不可及!在场所有人,每人杖责五十,打入浣衣局!” 其他人也跪在了地上,纷纷求饶道:“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福禄不耐烦地挥挥手,那些人便被拖了下去。他走到杨清宁身边,吩咐道:“把他扶进卧房,找王太医过来诊治。” “是,公公。” 内侍弯将杨清宁抱了起来,小顺子见状急忙上前帮忙,抱着他进了卧房,安置在上。 王秀本就要来东给凌南玉看诊,听福禄让自己给杨清宁看诊,虽有些不情愿,却还是照做了。 “公公,他身上呼重,应是肺腑出了问题。”王秀指了指杨清宁口的伤,道:“下官推断,应该是肋骨出现错位,或者是击打导致的肺部损伤。” “若当真是肋骨错位,那会是剧痛无比,他怎能忍的下来?” “公公说的是,那就是第二个原因。” 福禄警告地瞥了他一眼,道:“好好给他医治,咱家要他活。” 王秀心里一紧,忙说道:“是,公公,下官遵命。” 福禄转头看向小顺子,道:“这次你做的不错,若再有类似的事发生,立即向咱家禀告。” “是,公公,奴才明白。” 福禄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东。 王秀开了药方,给小顺子,随后也离开了东。小顺子拿着药方,到御药房拿了药,让内侍在小厨房熬药。看福禄对杨清宁的态度,底下的人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何,却都不敢怠慢,对杨清宁更加尽心了。 下午时分,杨清宁便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看着头顶的帐,他愣了回神,之前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最后定格在那只被踩死的蜈蚣身上。 ‘呕’,胃部翻腾的厉害,他猛地起身干呕了起来。 门外守着的小顺子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公公,您没事吧?” 杨清宁摆摆手,道:“去给我倒杯水。” 小顺子应声,来到桌前倒了杯温水,又回到前递给杨清宁。 杨清宁喝了一整杯水,胃里这才舒服了些许,随后无力地靠在软榻上,问道:“是福禄公公救的我?” 小顺子点点头,道:“奴才幸不辱命,及时请来了福禄公公。福禄公公不仅救了公公,还发落了马公公那一伙儿人,每人五十大板,还被赶去了浣衣局。由此看来,皇后娘娘十分看重公公,就连马公公想对公公不利,都被发落了。” 杨清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这次多亏了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不敢当,奴才收了公公的银子,实在是惭愧。” “若不是你,就算我有银子,也请不来福禄公公,我都明白。” 听杨清宁这么说,小顺子心里舒坦,笑着说道:“公公,太医说您伤了肺腑,要卧静养,奴才给您熬了药,这就去端来。” “好,辛苦了。” 杨清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口,一阵剧痛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随后喉咙发,咳了几声,每咳一下,口就疼一下,真是恶循环。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