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啊,小人绝对没有一句虚言,斗胆前来举报亦是为了扦泥城与陛下的基业着想,绝对没有暗藏私心,求陛下饶命啊!” 那学徒此刻自是已经明白大势已去,早已吓得浑身瘫软,刚被侍卫 兵从王 里面架着拖来出来便立刻哀嚎着向鄯善王告饶起来,脸上哪里还有一丝血 ? 怪就怪吴良属实非人。 本来他已计谋得逞胜券在握,谁又能想到那么多扦泥城守军居然会被吴良这区区二十余人打的落花 水,就连夏哈甫将军与普善法师都在瞬息之间死于非命,这他娘的是人办的事么? 是人么?! “哼!” 听到他的哀嚎,鄯善王只是冷哼了一声,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 “……” 见鄯善王并不理他,甚至还大有与他划清界限的意思,那学徒心一片绝望,连忙又看向了站在土坡之下吴良身边的阿普丘。 “师父——!” 那学徒仿佛看到了最后一 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情真意切的叫了一声,接着一边不住向阿普丘磕头,一边又扯着嗓子哭喊道,“师父,徒儿可以解释,徒儿发誓此举绝无半点谋害师父的意思,完全是为了扦泥城数万百姓的福祉不得已而为之啊!师父以前不是常教导徒儿遇事不能贪小利而忘大义么?普善法师曾经说过,那魔女的出现必将为扦泥城带了无妄之灾,因此徒儿虽心知此事对不起师父,但为了大义却又不能不上报陛下,徒儿此举绝没有半点私心,请师父明鉴啊!” “这……” 阿普丘明显是那种耳 子比较软的人,听到这番话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不忍之 。 就连吴良都有些佩服这个学徒的随机应变能力,他这番话说的确实毫无漏 ,甚至还抢先占据道德制高点将了阿普丘一军,就连吴良都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吴良肯定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且不论方琼究竟是不是会给扦泥城带来无妄之灾的“魔女”,若他真是为了扦泥城数万百姓的福祉,也完全可以使用其他的方式来做此事,而不是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打一声招呼,便偷偷跑去向鄯善王告密。 并且能够说出这番如此有水平的话来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想不到其他的方式来解决此事,至少要在举报的同时为阿普丘这个师父开 罪行断然不在话下。 而不是坐看鄯善王命夏哈甫将军率人前去将阿普丘当做同 一同捉拿…… “阁下,我这徒弟……” 果然动了恻隐之心,阿普丘终是向吴良头来求助的目光。 阿普丘虽然耳 子比较软,但也明白他这学徒此刻的命运并不在鄯善王手中,而是在吴良的一念之间。 “我的王!” 吴良却并不理会于他,反倒抬头看向土坡之上的鄯善王,似笑非笑的道,“我现在倒有些相信我们之间确实存在一些误会了。” “阁下果然是明事理的人!” 鄯善王顿时面 惊喜之 ,连连点头,“正是此人的谗言令小王与阁下产生了误会,小王这便命人将此人斩首为阁下 惊赔罪,来人,斩了!” 一听这话。 那学徒顿时吓得面如土 抖如筛糠,更加疯狂的向阿普丘求饶,只希望阿普丘心软能够向吴良美言几句,好教吴良开口留他一条狗命。 他也倒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知道他与吴良并无任何 情,还险些害得他们被鄯善王所抓,吴良大概率不可能对他心慈手软,因此没有勇气与信心直接向吴良告饶。 “吴公子……” 眼见侍卫 兵已经将那学徒按倒在地,屠刀高高举过头顶,阿普丘心中更加不忍,连忙又想向吴良说情。 “阿普丘先生!” 吴良却是立刻打断了他,正 说道,“背叛就像通 ,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只会变本加厉,绝无浪子回头!” “……” 阿普丘顿时愣住,下意识的咀嚼着吴良的这番话。 “师父——啊……” 那学徒更加焦急的大喊。 但下一秒,只听“唰”的一声,他的声音已是戛然而止,鲜血自碗口大的伤口中 涌而出, 离了身体的脑袋顺着大土坡滚落了下来。 “砰!” 快要滚落到吴良身边时,终是被典韦一脚踩住。 “唉……” 事已至此,阿普丘只得发出一声叹息,将头偏向了一边。 他也不是没有经过事的人,心中清楚吴良的那番话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不愿再增 新的杀戮罢了。 他的这个学徒也是个苦命人,父亲在其年纪尚小的时候便一命呜呼,母亲一人尝尽人间苦楚将他养大,幸得阿普丘赏识做了学徒才算是过上了安稳 子,如今这学徒一死,恐怕便要苦了他那含辛茹苦的母亲,因此阿普丘才会心生不忍。 事实上,就算这个学徒这次能够不死,阿普丘也会与他断绝师徒关系,这样的学徒他也不敢再用。 如今事已至此……罢了罢了,怪只怪他猪油蒙了心,自作孽了。 …… “既然已经化解了一些误会,请恕小王冒昧,再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如此小王才知应该如何书写降书,此事万不可出了差池。” 斩杀了这名学徒,鄯善王自觉已经在一定程度对吴良进行了弥补,却也知道此事还不算完,因此不敢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接着此前的话题继续问道。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