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骂骂咧咧道:“那死老太婆不是心疼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滚去她家!臭娘们!” 他爸提着酒瓶子喝,见谢荒站在门口不走,气得直接将酒瓶子砸了过去,还剩半瓶没喝,砸得谢荒头破血。 酒顺着血滴下来,谢荒将书包捡起来拍了拍,突然问:“爸,你是不是只会打人。” “我很高兴,妈妈离开了你。”谢荒微笑着对他爸说,他眼眶微微润,但他爸醉酒看不清,以为谢荒在挑衅在忤逆,顺手拿起晾衣杆就要过来继续打,林笑却听到声响赶紧跑出来,攥着谢荒的手要离开。 谢爸谢建德不管不顾,才不管是不是别家的孩子,拿着晾衣杆一起打过来。 外婆见了连忙急喊,但还是晚了一步。 晾衣杆重重地打在了林笑却的身上,林笑却一下子眼泪都冒出来了。 谢荒将林笑却推开,猛地捡起地上的酒瓶碎片,暴起刺向了自己的亲爸。 骂骂咧咧的谢建德倒了下去,痛得大叫。 谢荒的手被碎片扎得入骨,额头上的血一直往下滴落着,他的眼睫都被血了。 谢荒道:“我会反抗,你打我,我就杀了你。” 谢建德一巴掌扇过去:“老子死了,你去坐大牢,种,打120!” 谢建德最后没死,但谢荒也彻底被赶了出来。 外婆拿钱给谢荒治伤,谢荒额角还是留下了疤,好在挨着头发不是很明显。 外婆见不得孩子被这样糟践,将谢荒留在了林家。 那个沾了血迹和酒的书包没扔,外婆洗了很久晾起来,还是有遗留的痕迹。 谢荒的手也伤了,沾不得水。林笑却给谢荒洗了次头,谢荒不喜麻烦人,花几块钱找老大爷把头发都剃了。 这下学校里的同学都说谢荒跟劳改犯似的。 即使谢荒长得很好。谢荒眉骨鼻梁恰到好处的高,光打下来小片影,嘴抿起的时候很有迫,整个人像是夜里燃烧的荒原,璀璨绚烂烧空一切只剩灰烬。 同学们都躲着他。贫穷倒不是最本的原因,林笑却也穷,但一个二个同学都往他身边凑。 同学们只是觉得谢荒有点渗人,把自己爸都打进医院了,平里也是一副沉默不好惹的模样。 还有谢建德那大嗓门,到处宣扬谢荒妈妈跟人跑了,有时候更过分,说是下海当了,一边喝酒一边骂,咒谢荒妈妈一身病被抛弃。 摊上这么个爹,谢荒的名声在这小城市里也好不到哪去。 小学的时候,就有人当面问他,你妈妈是不是真的当去了,当能赚那么多,你怎么还是穿这破衣服。 谢荒提起板凳把那同学打得惨叫连连。 最后谢荒也被他爸打了个半死。 谢荒的野蛮行径受到学校严厉批评,但此后也没人敢当着谢荒面说他妈妈坏话,除了他爹。 上了高中后,谢荒被赶出来住在林家。 林家也穷,三十几平的租房摆不起那么多,谢荒就跟林笑却睡在一起。 林笑却卖豆腐,他也帮着卖豆腐。 谢荒说话不多,谢建德还敢来找麻烦,他直接拿菜刀应对。 谢建德有次把豆腐摊子掀了,惹急了谢荒,他直接拿起菜刀就要冲着谢建德砍。 谢建德被得不得不掏钱赔了一摊子的豆腐。 谢荒郁道:“我未成年,你再敢来,我就杀了你去坐牢,反正不会死。” 谢建德嘴巴颤着想骂人,但菜刀就在谢荒的手上,谢建德爬了几步跑了,之后很少来找林家麻烦。 周围的人都远远地看着谢荒,有的报了警,谢荒的近处除了一大滩烂豆腐、几张钞票,就只有林笑却了。 林笑却走过去抱住了谢荒,安道:“没事了,没事了。” 谢荒垂下了手,林笑却覆上他的手,将刀拿了过来。 谢荒道:“我去哪里,都是麻烦。” 林笑却说不是:“明明是谢建德的错,往自己身上揽是傻子的做法。” “谢荒,你替这些豆腐讨回了公道,你是英雄。”林笑却捡起地上的钞票,笑,“我们辛辛苦苦赚的,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林笑却将刀放了回去,拿来扫帚将一地藉收拾干净。外婆去走亲戚了,这两天不回来。 警察来了后,林笑却解释了一番,谢荒家的事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警察没有为难很快就走了。 林笑却牵着谢荒,给他洗了手,第一次奢侈了把,带谢荒去吃了纸杯装的油蛋糕。 谢荒不肯吃,林笑却说:“我可不吃独食,这是你赚的钱,是你请的我,你都不吃,那我也不吃了。” 谢荒捧着手中的纸杯蛋糕,拿起勺子慢慢吃了起来。 谢荒哭起来也是不声不响的,眼泪往下落也跟没事人一样,林笑却瞧见了,也当没事人一样。 他明白,谢荒此刻不需要安。 在学校里,老是有人给林笑却送吃的。 林笑却不敢要。 总是将所有的零食放到老师的讲台上。 只因有一次,林笑却实在饿坏了,那巧克力看起来又是那样的香甜,他没忍住吃了,结果放学后,送巧克力的校霸找了上来,要林笑却做他的朋友。 林笑却还不上巧克力,校霸步步紧,最后是谢荒出来拉着林笑却走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