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虽兵众多,可战场并非人多就能胜,裴一鸣领锐之力一战破淮王,力挫其势,初初平定东北,又传来平慈附近城池失陷,由于正在和谈,裴一鸣本只想拿回失陷的城池,平慈投降是意外之喜。 被生擒的南周主将作为和谈的筹码,而怯玉伮,裴一鸣可不会还回去了! 裴一鸣勒紧缰绳,抱紧怯玉伮疾驰而去,傍晚至,天边落倾倒红霞无边,裴一鸣道:“平定东雍只是第一步,将来陛下一统天下,我裴一鸣不会就此歇着,我将征战草原打得突厥溃逃,带你去看草原的落!” “从那山中见你,我便不愿草草一生。怯玉伮,你是我的起点。”裴一鸣道,“也会是我的终点。” 裴一鸣驭马太急,在风声中林笑却无依无助只能依靠着他,少年的声音在风的刮蹭中有几分失真,但那烈与壮志不曾减少半分。 林笑却在急速中心跳得能听到呼,好快,太快,这将军在战场上也胜得如此快吗。不过初相识、再相遇,林笑却竟到裴一鸣话里的真心,疾速带来的惊吓里他不得不听着裴一鸣说的每一句。 夕落下,红霞残余,黑暗来临。 军营里燃起火把,裴一鸣的马飞奔了一圈回到军营,放慢了速度,吃起地上的野草。 方才纵马疾奔的时候,在急促的风声中裴一鸣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都不管不顾,这会儿安静下来,他倒羞怯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他不自在地捏了捏自个儿耳垂,脸颊微红呼灼热,林笑却就靠在他的膛上,裴一鸣呼越是不稳,膛起伏的幅度越大,渐渐林笑却也到不好意思了。 现在马在吃草,林笑却自觉不会摔下去,坐直了背,不靠着裴一鸣了。 裴一鸣颇失落,他问林笑却是不是他身上出了汗,一身的汗臭熏着了他。 裴一鸣嗅嗅闻闻,没嗅出什么来,倒嗅到林笑却身上的幽香,浅浅淡淡入鼻腔,裴一鸣到自己真如登徒子,只见两面便说些狂词浪语,一定是吓着了怯玉伮,裴一鸣赶紧下了马,独留林笑却在马上。 身后彻底没了支撑,林笑却了两下,有些害怕。这马好高,他垂眸望野草,马头吃个不停。 又去望裴一鸣,望见火光里裴一鸣红着的侧脸,坚毅的眉骨鼻梁,林笑却道: “没有。” 裴一鸣望向他。 林笑却轻声道:“没熏着我。” 他看见裴一鸣蓦然一笑,朗清澈干净,欣喜自在与喜,那双亮起来的眼睛比他身后的火把明亮多了。 裴一鸣笑:“我是个人,但我洗澡很勤,很干净。你不要怕我。” 他说他身上的血和汗都会洗得干干净净。但长途跋涉征战的时候是个例外。 “那时候命都顾不得,更管不得干净,我知道应该冲下去,无所顾忌不顾一切冲下去赢得胜利。我在前方冲锋,跟着我的将士自会无畏往前,无论面前的刀战火有多烈,赢下来的总归是我。” 裴一鸣抬起手,笑着接林笑却下马。 林笑却望着他的笑,望着他火光里布细碎疤痕与厚茧的手,静静地将手搭了上去。 裴一鸣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搂住他的,带着他下了马。 下马后,裴一鸣握紧了手,手心竟出了汗。碰了心上人的,不,不是碰,他只是扶,只是扶了一把。 裴一鸣呼了口气,脸颊红手心烫,该说些什么脑子怎么不转了。 林笑却回头望他,浅浅一笑,火光里那笑容如梦似幻,裴一鸣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候。 他突然问:“你喝酒吗?” 那个时候他只能在山林间偷偷瞧着怯玉伮与别人喝,共饮畅酒意琴声,他不会弹琴,但他学会了唱歌,那些军队里的战歌、思乡之歌,他也跟着会唱几句。 喝酒的间隙学会了打拍子,一拍一和,唱乡间的田舍唱战争的必胜,唱苍茫的天与云与广袤的土地。 林笑却点了头。 裴一鸣牵起他的手,对黑马道:“回去啦,别顾着吃,吃草料去。” 回到军帐中,裴一鸣看见自己扔得七八糟的里衣,脸一红要把林笑却推出去,说半刻钟,半刻钟就收拾好。他平时都很干净很整洁的! 林笑却说没事,林笑却走过来要帮忙收拾,裴一鸣红着脸摇头,将林笑却请到一旁坐好,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七八糟的东西。 裴一鸣刚松口气,就看见不知是哪个混账送了男男图摆在桌上,就在林笑却的手边。 林笑却即将翻开,裴一鸣瞅见封皮飞奔过去还是晚了一步。 大开大合的图出现在两人眼前,裴一鸣看见那不可描述的动作不可描述的画面,脸红得急退三步,说他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他过去从来没想过。 “我虽然在军营,军营里全是男的,但我绝对绝对对男子没有非分之想。”裴一鸣急得说了实话,“我本不喜男人!男人有什么好的,奇奇怪怪,南周才喜这么玩!” 话出口想起心上人就是男的,裴一鸣心哗啦哗啦碎了一地。重逢的喜悦后,裴一鸣不自觉看向自己身下,他有的,怯玉伮也有。 裴一鸣安自己情都是处出来的,男的女的没什么不同,再说了他也没碰过男人女人,什么都不懂还搞嫌弃那套,岂不是固步自封井底之蛙。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