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歧笑:“瞧你,混成这模样,好歹是我魏歧的侄儿,也罢。”魏歧让人去寻上好的木料,送给自己这安生的侄儿当礼物。 先皇唯一的皇子名魏凌,年龄小每次生病,魏壑必手足无措,请求魏歧进与他一起看顾祈福。 魏歧最初心疑虑,必带好手执刀兵跟从。 次数多了,心有怨烦的同时,也放松了警惕。 魏歧对谋士道:“不过一个小皇子,还要本王每次进去照看祈福一番,要不是为了洗毒杀先帝的嫌疑,又彰显彰显本王的侄孙之情,谁愿意跑前跑后的,又不是本王的爹!” 谋士劝道:“王爷新败,还请暂且容忍一番。待洗刷了败绩,届时凭军功那魏壑禅位,至于小皇子到时候是死是活,也不过王爷一言尔。” 魏歧闻言咬牙切齿道:“东雍那该死的裴一鸣,挡本王的路,本王必将他挫骨扬灰。” 魏歧进入含章门后,倏然门闭合。 四周屋檐之上早有埋伏,箭齐发。 魏歧以随从人尸做盾牌,还是中了一箭,慌东逃,逃入殿北的密林。 魏壑命人围拢密林,纵火焚烧,黑烟滚滚,终将魏歧出。 密林外有湖泊,引水熄火。 魏歧被捉后不甘道:“你有本事堂堂正正,没本事才玩这等谋!” “枉本王以为你是本王的好侄儿,未料到竟是这等狠鼠辈!” 魏壑道:“你买通厨子给皇兄下毒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堂堂正正。” 魏歧道:“胡说!” 魏壑道:“去了地府,自去跟阎王分说。” 他下令道:“送大司马上路罢。” 魏歧挣扎道:“我是你的亲叔叔啊,魏壑!你忘了小时候生病,叔叔还给你带糖果吃……前朝宗室相杀的后果你忘了吗!” 魏壑笑着让人取来饯,亲自了一颗到魏歧嘴里。 “叔叔,一路好走。侄儿不送了。” 魏壑拿来刀,亲自砍下了魏歧的头。 血飙出来,沾了魏壑半身。魏壑站在焦土之侧,叹:“皇兄,弟弟为你报仇了。” 在纵容魏歧的同时,魏壑暗地里培植好手,就是为了今天这一。 魏歧骄矜自大,张狂跋扈,自取灭亡。 魏壑传令道:“魏歧叛,闭拢朔京诛杀余孽,不得有误。去罢。” 魏歧的儿子孙子尽皆被杀,最幼之龄不过襁褓。魏歧的残余势力拼死反叛,惶然无措逃出了朔京。 魏壑大赦天下,道是只要投降,便不追究罪责。 有的降了有的继续反叛,冥顽不灵者,魏壑派直系军将追杀,两月余,基本肃清了魏歧的势力。 最大的臣铲除,魏壑一改之前痴木雕的面貌,励图治,重塑秩序。 整顿朝纲,改革军制,收拢君权。文武朝政重要的职位上都换上了自己的人马。 朝政稳定后,有大臣劝魏壑娶纳妃。魏壑驳回,将侄儿魏凌立为储君。 下朝后,他回到自己的寝殿,之前惑魏歧夜夜雕刻的木雕好好地摆放着。 那是他过去的生活,有马有景有夕,还有怯玉伮。 魏壑拿起雕刻的怯玉伮塑像,天人之姿难以描摹,故魏壑并没有按照实际来雕刻,而是取其神态写意般,有的像是后世的q版娃娃,有的是一只只憨态可掬的小猫。睡觉的怯玉伮,开心的怯玉伮,忧伤的怯玉伮…… 魏壑想他了。 侄儿魏凌慢走到了帝王的寝,声气地推辞储君之位。 “侄儿愚笨,有一封地就藩已是大幸,怎敢占据储君之位。”魏凌不过四岁,平时话都说不太利索,魏壑问他是谁教他这么说的。 魏凌说是自己想的,没人。 魏壑抱起了他,宽道:“告诉侄儿也无妨,朕喜的是一男子,不会有后代。娶纳妾非我所愿,只愿与他相守一生。凌儿,这王朝的继承人只会是你。不要怕,皇叔是你的后盾。” 自此,魏壑亲自教养魏凌。 有人劝魏凌早做打算,说魏壑将来必会杀他。 魏凌并未听从,将此事告知了魏壑。 魏壑问魏凌不怕受到牵连吗。 魏凌摇头说不怕:“侄儿不说,之后必有人挑拨,皇叔若心有芥蒂,反倒是叫那些人得逞。” “侄儿不怕皇叔,皇叔是家人,皇叔会护着侄儿。侄儿只怕那些外人,把侄儿当刀戏耍皇叔。” 魏壑听了,摸摸魏凌的头,道:“你做得对。凌儿,你记得,不要偏听偏信,用心去看,用心去听。” “身处皇室,身处世,周遭想谋利者众,献真心者少。打着旗号为你着想的手下,也不免有自己的私心。别偏听他们的话,去看他们背后的利益。” 魏凌乖巧点头,记在了心里,临走前依依不舍地看向那些木雕摆件,他知道这是皇叔亲手所刻,珍贵不已,再想要也没有吵着要,收回了不舍的目光。 魏壑拿起一匹黑马木雕,叫住了魏凌:“有些重,你能拿住吗?” 魏凌惊喜不已,连忙点头。 魏壑将木雕递了过去,木料极好,雕刻的木马果真很重,魏凌双手捧着路都走不太稳,但是走了几步就越走越稳。人要帮忙,他也拒了。 “皇叔所赐,侄儿亲手端回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