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摆的整齐的纸笔眼可见的劣,他摸着那刺人的硬笔,就如同抚着萧凤棠,他从未真的有意伤过他,可他句句骂他小人,厌他心狗肺,恨他罄竹难书,咒他不得好死。 他真的气疯了,他就用那身傲骨,扎的他疼,扎的他更疼。 左晏衡将那刺人的笔捏起,最终还是没舍得折下去。 他将笔如若未动的摆放整齐,重新阖了门,缓缓入了倾城大雪的夜。 他去太医院时走的急,未披大氅,清冷的身影在这个雪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孤寂。 节过后休沐七天,内只有些没家回的下人。 温青和小新子看顾了萧凤棠整整三,也没见他有醒过来的迹象。 萧凤棠如同落进了无边地狱,他梦见左晏衡手起刀落的杀了他的父亲,梦见他一点点放干他的血喂给畜牲,还梦见了阿飞,左晏衡疯执的掐着阿飞的脖子,他还没来得及阻止,然后就变成了被他掐着的人,要命的手劲险些折断了他的脖子。 温青心中没底,找遍了整个皇都没找见左晏衡,只得代好了小新子自己出门去寻。 左晏衡有个习惯,节过后的休沐会回原本的左将府。 左将府锁着门,他轻车路的找人借了梯子,搭在了后院的墙上。 雪乌泱泱的盖在墙头,温青用袖子打掉,伸着脑袋向里瞧。 果不其然。 左晏衡身上还穿着当群臣宴的衣裳,趴在狗窝旁喝的烂醉,一旁的积雪只被简单清扫了一番。 温青恨不得给上他一刀,他翻不过墙去,只能扯着嗓子大喊:“皇上!皇上!皇上!” 左晏衡动了动眉。 “左晏衡!”温青大了狗胆子,连名带了姓。 左晏衡稍有愠的睁开眼,不觉任何尴尬的问道:“想死吗?” “你想死吗?这么冷的天睡在雪地里。”温青反驳。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左晏衡了发木发疼的右腿,只抬眼看他翘个脑袋便开始心生烦躁,恨不得立马给他摘了挪个地方。 “萧凤棠到现在都没醒,你确定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吗?”他就是要他一,让他知道等失去了再后悔可就为时已晚了。 左晏衡浑身僵硬,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他自己没了求生的望,任我是神仙也拉不回来。”温青丝毫不怕事大,毕竟萧凤棠如今是真的昏不醒。 左晏衡脸难看的站起身,不太确定的再次问道:“你在同朕开玩笑?” 温青心头一紧,索直接从墙头退了下去。 第4章 逐出去,生死不论 左晏衡飞奔回时,萧凤棠已经移在了上,边偎了整整四个火炉。 小新子在一旁小心喂着药,撒出去的远比喝下去的多的多。 小新子一看左晏衡,连忙放下药跪在地上颤着身子将罪责揽给自己,“皇上,是奴才擅自给萧世子燃的炉子,也是奴才求温太医别把他送走的,求您别怪温太医,也别怪萧世子。” “滚!” 温青有眼力见的将小新子拽了出去。 左晏衡只窒息的瞧着上面泛白的人儿,缓缓在他身边坐下。 萧凤棠四肢冰冷,四个炉子如若无形,他给他捂紧被子,万句想说的话都哽在了喉咙。 “萧凤棠,你不是江山你的世子之位吗?怎么如今成这副德行了,看你如此,我该高兴才对啊。” 左晏衡强迫着自己笑出来,良久才言。 “当初你萧凤棠一朝龙在天,为了这些俗物宁可弃我判我,可想过如今,被我踩在脚下的这一天。” 左晏衡拿起药,抿了一勺轻轻喂向他,药水顺着嘴角进脖子,刺的他一双眼睛犹若剜目。 他看见自己挥舞着鞭子一鞭鞭打在他的背上,猩红的鲜血顺着鞭尖甩在他脸上,他看见自己将一身单衣的他丢在雪地里,看着他的慢慢变白发紫,看他冻坏双足,浑身发僵,他还看见自己亲手将他推下深不见底的池子里,看他挣扎后慢慢沉底。 左晏衡终于忍不住,歇斯底里低声质问道:“萧凤棠,为什么不喝药!你还没告诉我阿飞被你丢到了哪里,还没有为你的违约给我个解释,我才折磨你三年,在没有得到我的原谅之前你怎么能先下地狱!” 左晏衡将药一口闷进嘴里,狠狠的喂了下去。 萧凤棠如同听见了他质疑的声音,阿飞,阿飞? 不,不要伤害阿飞。 萧凤棠如回少时,那雨下的很大,他被人摁在地上全然不顾脏的泥水沾身,只拼命挣扎,“你们不要碰它不要碰它,父亲我求您了,求您了!” 阿飞吓到了大伯的嫡子萧嬴,害得他发了热,大伯震怒。 父亲为了平息大伯的怒火,要将阿飞宰了赔补。 他被人的死死的,只能无力的抓着地上的泥哭喊:“父亲,凤棠求你了,我答应了阿衡要照顾好阿飞的!” 萧乘云只嫌他不长进,“一个畜牲怎比得人珍贵,少给我提那左晏衡,他若还能回的来这玄京城,为父都算他命硬!” “什么意思?父亲你在说什么?” 萧乘云不再管他,气冲的去解阿飞的绳子。 许是他的哭喊吓到了阿飞,阿飞凶猛的唔叫着不让萧乘云靠近。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