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听到这话,说了声‘也是’。 虽然织得慢,好歹也是一片心意。 她也不嫌弃了,和儿媳妇改而聊起自己女儿。也不知道外孙女那件事怎么样了,那边没打电话来,她听了儿子的话,也没打电话去过问。 陆母也不知道怎么安婆婆,只能还是那套说辞,让她不要想太多。 然而就在此时,苏彤一脸慌张捧着针线进来。 “妈,怎么办,我好像漏针了,这里有个。” 真的晴天霹雳啊,她织了半天才织这么点,如果前功尽弃,她不敢保证自己有重投来过的勇气了。 陆母检查后,告诉她:“是漏针了。” 苏彤此时心里只想到一句话,完了。 “……不过还好可以补救。” 很好,她又活过来了。苏彤连忙把织的半半半成品递给婆婆。 只见婆婆扯出长针,随后轻轻一拉,把漏针后织的那两行线拆掉。 苏彤好心痛,真的,跟掉钱一样心痛。但她不敢吭声,怕影响到婆婆作。 陆老夫人也屏住呼,眼睛直盯着儿媳妇的手。 陆母低着头,专心致志把针线一针一针穿回去。 重新把针线穿好后,她才抬头看向苏彤,笑道:“没事了。”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动手帮着织了一行。 苏彤全程看得目瞪口呆,佩服婆婆高深的织线技术。 不用看着针线,两手飞速巴拉,聊天的功夫就织好了一行。 “妈,你织的好快啊!”苏彤真心夸赞,也不急着拿回来了,而是在沿坐下。 她意识到自己要改变策略,单纯只靠自己,农历年前都不知道能不能织好。但是如果有婆婆帮忙,也许还来得及圣诞节前送出。 她求助婆婆:“妈,你帮我织多两行吧,我怕又错了。” 陆母看穿她的小心思,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顺手帮她织了几行,一下子就超过了她半天时间织的长度。 帮归帮,她也是有分寸的。织到这长度,也该换给儿媳妇了。不然这条围巾,说不清是谁织的了。 苏彤本来扬着笑意的连,在婆婆把针线过来的那一瞬跨了下去。 真心真的很珍贵,她决定这辈子就对陆一诚付出这一次。 苏彤并没有回到客厅,而是在婆婆眼皮底下织起来。 陆老夫人在一旁坐着看了会,觉得无聊,便出去陪曾孙女玩了。 事实证明苏彤这选择是对的,有婆婆在旁,能很及时纠正她的错处,不过一个多小时,织的进度就赶上了上午自己在客厅织的长度。 好足,苏彤忍不住对婆婆说:“织线果然可以能生巧。” 陆母笑着点了点头,就她这水平,真很难称得上巧。 晚上,陆一诚回来。 洗干净手回到客厅还没坐下,就一眼看到了那织了约莫一掌长的围巾。 心头好像有一股甜滋滋的泉水掠过,本来带着些倦意的眼眸瞬间放着光。 他人不自觉朝没织好的围巾走去,而正在给自己倒水喝,顺便活动一下筋骨的苏彤见状,都顾不上喝水,连忙大声阻止:“别碰我的线,我织了一天才织了这么点,万一散了就前功尽弃了。” 陆一诚彻底不敢碰了,织围巾原来这么难。小时候他看母亲织衣,没几天就织好一件,还以为不是很难,原来一天才织这么一点,也许是小时候记忆错吧。 苏彤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赶忙把自己织的半成品收好。 陆政回来,也很快注意到了被苏彤转移到柜子上的那团线。 开始他以为是子无聊织的,正想看看,不料却被儿子紧急制止。 “爸,那是阿彤正在织的围巾,别散了。” “哦。”陆政收回手,好笑看着儿子。 瞧他紧张的,不难让人猜测,这围巾是织给他的。 陆政理解这种觉,他又不是没年轻过。 进到房间,陆政忍不住对子说刚才儿子那紧张样。 陆母听后也笑了,颇有触对丈夫说:“说实话,我是没想到儿子还会再有惊慌的一天。” 说惊慌夸张了,但她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儿子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子愈发稳重,十来岁的年纪就跟小大人似的。成年后就更不用说了,大院谁人不夸她儿子稳重懂事。 她也知这是优点,只是偶尔也会怀念小时候他扑在自己怀里无措求助的样子。 这也许就是为人父母的心情吧,盼望着孩子长大,又舍不得孩子长大。 陆政也因子这话勾一笑,趁着还没开饭,他关上房门,和子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今天去看阿娟了……” 准确的说,是陆娟给他打电话,他听出不对劲,下午请了两个小时假提前下班去找她了。 不过几天没见,她却变了好多,谈论到江飞燕的事,也不似几天前那样张牙舞爪。甚至,她仿佛真听进去了他的劝,不再强烈反对江飞燕和杜为民了。 “怎么回事?”听到陆娟这改编,陆母没有高兴,反而不安起来。 对小姑子她还是了解的,几十年都改变不了的格,怎么会几天就变化这么大。 陆母担心问:“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当时陆政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担心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会请假过去找她了。 “应该是这次飞燕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 大到格都改变?陆母无法想象。 如果不是腿骨头断了,她真应该亲自去找小姑子了聊一下的。 陆母略带歉意对丈夫道:“都怪我,受伤的不是时候,你工作那么忙,还要心家里头的事。” 陆政笑了,不许子自责。 “本来就是我亲妹妹,这事我不心谁心?” 陆母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妈说?” “再看看吧,后天周末,我想再去找阿娟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陆母点头,觉得也只能这样了。 外头,云姨已经把晚饭做好了。陆一诚奉命来敲门,夫两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吃过晚饭,自然又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看电视。 不过从今天起,在看电视的同时,苏彤又多了一件事可做。 她当然没有陆母那盲织的功力,但趁着广告时间织几针还是可以的。 一集电视剧看完,陆一诚看了言她手里的围巾,心道果然不容易,一个小时才织了那么一点。 按照这进度,织到适合自己的长度,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正好,现在天还不怎么冷,再过十天半个月正是可以戴围巾的时候。 苏彤本不知道陆一诚已经想到这么远了,临上睡觉前,她比了比今天的劳动成果,只觉任重道远。 不过没关系,她有婆婆这好帮手。 放好半成品围巾后,苏彤又把自己的黄金首饰拿出来欣赏。 金灿灿的,看着就让人心情格外愉悦。 欣赏了一会,她才恋恋不舍放好,再去洗手。 早已洗好澡躺在上的陆一诚将这一切全程看去,淡淡一笑。 她说喜俗物,果真是大实话。 这些首饰在她眼里,先是黄金,再是首饰。 突然的,他想起前几天去银行办事,银行经理和他说的,年底他们行有金条售卖。 他本没有要买的想法的,现在却有些想法了。 苏彤快速洗干净手回来,掀起被子就钻了进去,灵活的仿如一只小猫。 还没躺人的被窝很凉,苏彤很不要脸直往陆一诚那边靠,接着他的体温让自己快速暖和起来。 她对热血男儿有了新的理解。 几分钟过后,她整个人也暖和了,毫不犹豫丢弃了没有利用价值的陆一诚,准备睡觉。 陆一诚啧了声,开玩笑道:“好歹表现的不要那么明显。” 苏彤嘿嘿笑了笑,催促他也早点睡觉。 “生夏长,秋收冬藏。这话不仅是说物,也是在告诉我们,人到了冬天也要多多休息,养蓄锐。” 她的歪理总是一套一套。 “你说的对。”陆一诚也不看书了,起身去洗漱。 洗漱回来,苏彤正美滋滋想着挨着他这个自发热体睡觉,没想到却被他整个人捞进怀里。 想干什么,不言而喻。 一触即发之即,陆一诚去翻头柜,顿时脸黑了。 他声音嘶哑,告诉苏彤:“没有了。” 至于什么没有了,苏彤一听也明白了。 哪怕前一刻情意,听到这话也瞬间清醒。 她推了推陆一诚,语气坚决表示:“不行。” 虽然按经期推测,现在她也处于安全期,但是她不想冒这个险。 不做安全措施,绝对不行。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