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吴刚收腹,神情肃穆,“娘娘,我主动请缨,去把广寒种百合花!” 太娘娘笑意难掩:“允了。” 千里传音挂掉之后,吴刚先是深深呼平复了下心绪,然后嗷一嗓子猴似的当场蹦了起来,一蹿两米高,惊得他俩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落地之后他又无比亢奋地打了套军体拳。 “伐桂千年难凉热血!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恐怖如斯!复活吧,我的月桂树!老子下岗了!!终于不用天天砍那破树了!你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惊喜!” 吴刚动地和狄九徽闫御握手,他还想一人给一个拥抱,被二人一致挡了回来,闫御平铺直叙道:“惊喜就是会以你为原型出本书,励志题材,整版彩印。” 吴刚喜不自胜:“说来听听。” 闫御张口就来:“《重生之下岗工人再就业:我在广寒种百合爆红三界》。” 吴刚:“……” 狄九徽看他,“你起名有特啊。” 闫御四平八稳道:“不如《仙门替嫁:霸道闫某疼疼我》来的独特。” 狄九徽:“……” 如此羞的书名狄九徽连听一听都要抠出一座龙,闫御竟淡定得不像出自他口,吴刚侃侃而谈:“我看过,先婚后,假戏真做,酸甜可口,小心狐狸。” 狄九徽:“?” 狄九徽:“狐狸?” “狐狸,遇到了千万要小心,不要被惑。” 吴刚过来人的口吻让狄九徽自动代入了苏桐,他叹气:“我们是朋友。” 吴刚不信,但配合他说:“如果非要从你的狐狸朋友和你的竹马里面选一个,你会站哪边?” 狄九徽在心里把两个人掂量比较了一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纠结半天说:“中间。” 闫御当即说道:“我小名中间。” 狄九徽:“……” 吴刚:“……” 狄九徽眯起眼睛:“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名?” “现取的。”闫御说。 吴刚咧着嘴直笑:“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又让我嗑到了。” 狄九徽:“……”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俩准备闪人,闫御要回玉浮躺着去,他想他的了,狄九徽要在广寒等玉兔,等她履行承诺,闫御直言今天没戏了,让他过两天再来。 “为什么?”狄九徽问。 闫御说:“你有一个肖想了几千年的人……” 狄九徽秒答:“我没有。” 闫御一顿,“假如。” 狄九徽点头,“那我有了。” 闫御继续说:“心意深藏几千年只字不言,某天终于得偿所愿,如愿被喜的人搞了……” “等等。”狄九徽对他的用词有点别扭,难以启齿道:“玉兔被嫦娥?她那身高不太像啊。” 闫御肯定:“我是说你。” 狄九徽:“……” “我??”狄九徽倏然提高了嗓音,猛地向前近一步,目荒谬,“我能被一个姑娘搞??” 闫御快被他贴脸,头往后仰了一下,“你不是没有心上人么,哪来的姑娘。” 狄九徽盯他:“你说的假如。” “都是假如了,怎么自动代入姑娘?你狭隘了。” 狄九徽再一次强调:“我直的。” 闫御摇头,措辞严谨道:“你得将自己带入进去,从源出发,理解人物的动机和思维习惯,玉兔是弯的,所以你也是弯的。” 狄九徽:“……” 狄九徽坚持:“我不是。” 闫御定定看着他,狄九徽梗着脖子与他对视,片刻后闫御妥协,无奈地移开视线,“你最初的问题是什么?” 狄九徽复述一遍:“为什么今天没戏了?” 闫御直言不讳道:“隐忍千载的情一朝爆发是很吓人的,不搞个三天三夜没法收场。” 狄九徽微微皱眉,对此一知半解,“太夸张了,我就不会。” 闫御道:“所以你是被搞的。” 狄九徽:“……” 狄九徽不服气,闫御冷漠道:“你又没喜过谁,玉兔的心情你理解不了。” “你颇有心得啊。”狄九徽听他话中似有惆怅,妖市那事之后闫御也提过一嘴,不住揣测道:“你也喜谁喜了千年?” 闫御呼不着痕迹地一滞,眼眸一垂,不敢宣之于口的情愫深藏眼底,是或否简单的两个字在嘴边徘徊,他说:“你猜。” “我小孩啊还猜。”但狄九徽还真像小孩一样好奇心爆炸,追在闫御左右不停地问:“到底有没有?谁啊?在天庭吗?还是蓬莱?我认识吗?” 除了好奇以外别的情绪都没有,闫御默念两句清心诀将烦躁下去,“走了。” “说一下啊,别不好意思,我不会对别人透的。”狄九徽跟在他身后嚷嚷个不休。 事实上真如闫御预料那般,玉兔再现身是第四了,她冷玉一般覆了霜雪的眉眼冰消瓦解,眼眸含着淡淡笑意,光如海。 广寒一幕幕似在眼前,狄九徽不敢细看她,玉兔前来履约,她从天书里出琴瑟静好的联系方式,狄九徽迫不及待,到手就上一边研究去了。 闫御从殿内踱步出来,与玉兔并肩而立,他道:“恭喜。”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