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敢去看,那漆黑的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事。 虞礼书看着宴时昼冰冷的脸,拉住了他的手,声音沙哑:“头很痛。” “头很痛,也能让医生对你念念不忘。” 隔着监控屏幕,宴时昼也看出了温霖面上显的怜悯与痴,玛琳娜的背叛再度被想起,他捏着虞礼书的下巴,重重地啃咬着瓣。 虞礼书觉得他会在婚礼前被宴时昼折腾死。 第132章 明码标价 虞礼书扭头躲开他的亲吻,声音沙哑:“我生病了。” 受到宴时昼不为所动地将手探入后的衣物中,他又补了一句:“会传染。” 宴时昼笑了。 “哥哥心疼我,真好呀,”他用那双冰冷的手在发热的肌肤上游走着,“传染给我吧哥哥,然后哥哥要对我负责哦。” 嘴上这么说着,他却衔了一片药,喂给虞礼书。 “我吃过了。”虞礼书避开他。 “那哥哥的嘴里,为什么没有苦味?” 轻而易举地拆穿他的谎言,宴时昼撬开他的瓣,灵巧的舌尖将苦涩的药片送入他的口中。 虞礼书下意识用舌面去抵抗,由于无法闭合瓣而迅速分泌的唾伴随着上升的体温融化了药片,难以忍受的苦味在齿间蔓延开来。 灼热的气息纠不清,身体与大脑同时发出模糊的信号,虞礼书被顶开喉腔,咽下化开的药水,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 宴时昼上中学的时候,还是很吃糖,每天兜里带两颗草莓糖,校门口等到开车来接他放学的虞礼书,就拿出来,一人一颗。 那时的虞礼书没有问他原因,宴时昼却红着脸颊小声说: “哥哥嘴里全是和我一样的草莓味。” “这样,好像在接吻呀。” 记忆与现实逐渐重合,宴时昼从他口中离一截红舌,银丝勾连在瓣之间, 靡而亮晶晶。 苦涩的,炙热的,气息绕在彼此的息间。 可这一次,他们真的在接吻。 …… 虞礼书终于病倒了。 不知是偷偷中断药物起了作用,还是温霖私下劝说了宴时昼,在虞礼书第四次高热至昏厥后,宴时昼终于将他带出了房间。 温暖明媚的光倾洒在主卧里,他眉间的病态似乎也因此削减三分,冷峻的面容显出柔软,被拥入怀中时,竟出奇地顺从。打完退烧针昏昏沉沉睡过去的男人无意识地向宴时昼的衣领间凑了凑,像只寻窝的猫儿般,以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休憩。 这无疑大大取悦了宴时昼。 时光宛若倒回至三年前,他们亲密如人般相拥,虞礼书醒来时会纵容宴时昼索求早安吻,无旁人足,密不可分。 他亲昵地蹭蹭虞礼书的额头,心甜地自言自语:quot;哥哥喜什么颜的花?山茶好不好?啊,还是玫瑰吧,婚礼就该用玫瑰。蛋糕要一半草莓一半黑松,糖果也要草莓味,音乐呢?哥哥最喜钢琴吧,配合竖琴也不错......quot; 即将quot;复婚quot;的青年在耳边兴奋地说个不停,尽管声音不大,但那甜丝丝的腔调依旧的虞礼书烦躁不已,他睁开双眸,轻轻环住宴时昼的脖颈。 仰起头,啄了一口瓣,淡淡说道:quot;你来决定就好。quot; 漫不经心地讨好,略显虚假的乖巧。 可宴时昼对此受用不已,正如虞礼书所预料的一般。 聒噪的念叨瞬间安静了,虞礼书只听得到宴时昼砰砰砰砰的心跳。 他们真的宛如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柔情意地等待着婚期的来临,虞礼书出神地盯着宴时昼的膛,那里有一颗心在为他跳动着,血滚烫,鲜红漂亮。 微风吹拂,雪白的纱窗翩然轻舞,金的光线忽隐忽现。 一切都太过刻意美好。 直到虞礼书问出那句蓄谋已久的话:quot;林竞思......这两会回a国,是吗?quot; 戛然而止。 他给予宴时昼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温柔,明码标价。 宴时昼脸上的笑意被骤然打碎,角勾起却无喜意时,如镶了人皮面具的布偶娃娃,毫无生机地挂在那里。 为了确认林竞思的安危,虞礼书已然准备好接宴时昼善妒下的狂风骤雨。 他攥紧了被单,浑身发热,头脑却清清楚楚地调用着察官,试图从宴时昼身上找出蛛丝马迹的信息。 一秒。 两秒。 三秒。 预想之中的惩戒并未降临。 宴时昼对他出一个笑容:quot;是的,哥哥。quot; 虞礼书在那一瞬间觉得他笑得很难看——这一点确实匪夷所思,毕竟宴时昼的脸蛋是那样美无暇,嘴角生来的弧度是多么瑰丽无双。 可那样漂亮的皮囊,也挂不住这般难看的笑。 宴时昼说:quot;到婚礼那天,自然就会见到他了。quot; 这个话题终结于宴时昼俯身封住虞礼书的,灼热的呼颠覆大脑思考。 可得到回答的虞礼书,却隐隐不安。 第133章 是不是哭了 临近婚礼的前一天,空中飘起了雪花,寒风凛冽地刮着,像刀子般割在人脸上,疼得厉害。 宴时昼将虞礼书面前的一截围巾提起,为他遮挡住面而来的冷风,随后回过头,让人把原定的室外场景改为棚内摄影。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