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初来广陵, 身上无钱财,又无一技之长, 过得很不如意。 王员外心善,见他衣着褴褛, 便给了他一份能让他生存的活计。 “我和你一起去。”纪衣容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和他相处的机会。 宿玉迟疑着, 目光停留在她间, “可你的……” 纪衣容立即放下的手,走了两步, “也不知怎的,一听到要和你出去, 也不疼了。” 好看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宿玉没说话,似在思考又似在回忆。 大约是他看的太久了,纪衣容忍不住开口,“阿玉,怎么了?” 只见他收回视线,沉了片刻,才道,“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话是说她好还是不好? 纪衣容围着他走了一圈,眼神细细打量着他,笑着道,“阿玉也变了很多。”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 “你说的也是。”宿玉点头,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纪衣容走近,在只有一步距离时停下,她抬起他的下巴,眼眸与他直视,彼此的眼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朱轻启,“阿玉只需知道,我对你的情一直没变。” “那么阿玉呢?” 宿玉心中悸动,他半阖眼帘,眼底深藏的情绪在翻涌,自离开后,他没有一是不想她的。 此刻,他漂浮的心终于又找到了归处。 他抬眸,与她对视,声音轻缓,“我亦是。” 纪衣容角止不住的上扬,心中乐开了花,她轻笑两声,从怀中拿出一物,低头,手摆在他间,仔细的为他带好,语含嗔怒,“不准再丢了。” 宿玉低头一看,青绿的双鱼佩与他身上的衣服甚是相得益彰,看着那悉的双鱼佩,他心头泛起了丝丝涟漪,眼圈莫名的红了。 原来,她真的没有忘记过他,这三年里并非只有他一人念念不忘。 “阿玉。”纪衣容轻声唤他,含着自己的无数情意。 宿玉望向她,“嗯。” 纪衣容粲然一笑,如光里明媚绽放的花儿,“回见。” 宿玉记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雪天,“回见”是她们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们互相立下的约定,可后来他失约了。 现在,她带着三年前的约定来找他了。 宿玉心中酸甜替,鼻子一酸,蓄了好久的泪还是落了下来,这样的她,要他如何忘记,要他怎能不。 如玉的脸上清泪滴落,丝毫不影响他的好看,带着泪,他也扬起了一抹清笑,“衣容,好久不见。” 纪衣容知道,这一刻,她和阿玉因分别三年而生的隔阂,彻底消失了。 她心中窃喜,看来今晚就能睡上了,又能抱着香香的他睡觉了,可惜现在天才亮,离天黑还有好久呢。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温情对视。 纪衣容气急,到底是谁打断了她的好事,她一脸怨气的死死盯着门。 门又被敲响,她这才不情不愿的去开门,走出几步,她又回头,“阿玉,你去里面坐着等我。” 宿玉有些懵,“门外的人,你认识?” 当然不认识,但这人坏了她的好事,她正打算训斥对方一顿呢,怎能让阿玉看到。 她支支吾吾的,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理由。 倒是门外的人,又急促的敲了好几次门。 纪衣容只能暗自下自己的幽怨,不情不愿的把门打开。 “咯吱”门才出一条,她便认出了门外的人,正是昨那人。 她皱了皱眉,这人不会是还没死心吧。 想到此,纪衣容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她侧身从门溜出,一出来,她立即将门拉好,隔绝了两人能看到的可能。 果然,眼前的白衣女子眼中出一抹失落,目光还依依不舍的不愿从门上离开。 纪衣容上前,挡着了她的目光,她双手抱,慵懒的靠在门上,眼光如利箭,明明在笑却又给人一种疏离的觉。 “你找阿玉有什么事?” 那白衣女子不舍的收回目光,气愤的看着她,“你昨骗我,宿玉本没成婚,我要见宿公子。” 昨她回去以后,一合计,才反应过来,宿公子是孤身一人来这的,且已有三年,从未见过他有别的亲人,怎突然冒出来一个主? 定然是这人诓骗她的。 想到这,她的杆又直了几分,“我要见宿公子。” 纪衣容冷笑一声,还当真是不死心呢。 纪衣容本想直接让她离开的,但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有一计。 宿玉拉了拉自己的衣襟,出自己脖颈间的红痕,看起来暧昧至极,她又一手着,说出些似是而非的话,“阿玉也真是的,我到现在都还疼着。” 纪衣容脸上表情无辜,她可没有说假话,她是因为阿玉才睡地铺的,至于脖颈间的红痕,自然是因为她昨晚睡的不太舒服,而不小心上的。 她只是觉得天有点热,想拉开衣襟凉快凉快。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