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等不到来人, 他坐立不安的朝外看去, 外面的道上却仍是空的。 他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见冬,“衣容的情况十分紧急,不如你再去催一催。” 他是跟着见冬来的, 幸好有见冬的引领,他才能如此快的进入到纪府, 衣容则是暂时拜托竹青帮他照看着。 见冬面凝重, 她也很是着急, 很是为小姐担忧,她自小就跟着小姐, 于她而言,小姐就是她的恩人,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小姐平安喜乐。 见冬向来不喜宿玉, 但因为纪衣容, 她难得的与他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她凝重着点了点头, “也好,我再去看看。” 说完, 便快步走了出去。 偏厅只剩下了宿玉一人,一晚上没睡,再加上忧心纪衣容的病情,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脸苍白,虚弱之现于脸,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凌弱美。 凌弱之美也别有一番风味。 宿玉无力的低下了头,轻薄的薄用力抿紧,上毫无血,好看的眼眸里藏着万千心事,似那幽深的黑,一眼看不到头。 也不知衣容现在如何了,衣容后会怪他吗? 想到纪衣容,他本就苍白的脸更脆弱上了几分,他就这样低着头,沉浸在自己黑暗的世界里。 不知等了多久,外面终于响起来来人的声音,宿玉从自己的世界里离,他快速抬起头,立即起身,焦急的看着门口位置。 没让他多等,下一刻,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身上有环珏相配,一举一动高雅得体,尽显高门世家本。 那种优雅,是他这种风尘男子一辈子也学不来的,想到这,他心中又苦涩上了几分。 他观这男子眉眼间有几分眼,衣容与他有些相似,想来这便是她的哥哥。 这一眼,更是让他明白了,自己与她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 终究是他妄想了。 纪如尘一进来,便眼神挑剔的上下打量着他,宿玉也不作声,只是安静的让他打量着,只是面上脸灰白,仿佛是久治不愈的病人,下一刻便会重疾发作。 “哼。”纪如尘收回打量,冷漠的冷哼了一声,“是有几分姿,难怪能让我妹妹为你如此。” 纪如尘行至高座坐下,姿态优美,一举一动很是得体,他挥了挥手,转瞬间,偌大的偏厅只余他二人。 “说吧,来找我所谓何事。” 说着嫌弃的扫了宿玉一眼,心中已先入为主,认为宿玉是来要钱的。 看来妹妹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她愿意为了人家而与纪家断绝关系,而这男子却背着妹妹来找自己,想来也是个见钱眼开的。 想到此,纪如尘眼中的嫌恶更甚。 妹妹当真是被这人蒙了双眼,何至于为了这般人闹得如此。 纪如尘心中气恼,只要他愿意离开妹妹,他要钱,他给他便是。 纪如尘厌恶的看着他,嘴角嘲讽显无疑,“你想要多少?” “我可以给你,但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开我妹妹。” 听之,宿玉本就脆弱的身躯忍不住摇摇坠,他平静的看着纪如尘,动了动,想说自己不是来要钱的。 转念一想,他来这的质也和要钱差不多,都是有求于纪家,既如此,他也熄了想要为自己解释的心。 而他的沉默在纪如尘看来就是默认,他更不耐烦了,“问你话呢?” “衣容两发热不退,求你救救她。”宿玉低下了头,眼眸中的光熄灭了,“我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大夫说只有医术更高明的大夫,才能救她。” 他的头越说越低,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只要她平安便好。 一听说妹妹连发热不退,纪如尘立即紧张起来,他唰的一下站起身,想要即刻飞奔到妹妹跟前,看看自己宠着长大的妹妹如何了。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人愿意为了妹妹来求自己,想来是对妹妹有几分真情在的,如此一来,正是拿捏他的时候。 纪如尘全然忘了,自己刚刚是如何恶意揣测宿玉的,此刻他只想将这人赶离妹妹身边,让妹妹尽快回到家中来。 想到此,纪如尘下心中的担忧,他重新不紧不慢的坐下,语调悠然,“要我帮你,可以。” 宿玉垂着头,眼帘半敛,等着他的未尽之语。 果不其然,只见纪如尘眼神犀利,话锋一转,“但,我要你离开她,彻底从她眼前消失。” 宿玉眼中一片痛苦,心似落入无边黑暗,苍白的无声翕动,远在天边的明月怎么会属于他呢? 沉默良久,他道,“好。” 纪如尘彻底松了口气,那是他妹妹,他怎么可能会见死不救呢? 刚才的一幕不过是一场豪赌,而他赌赢了。 “我会离开,但能否给我几时间。”宿玉哀求的看着纪如尘,希望他能宽容几。 他只是想看着她平安醒来。 纪如尘眼中有过迟疑,他也担心妹妹醒来看不到他,转而做出更疯狂的事。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