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忙碌,纪衣容披上披风,走出茶楼,外面寒风呼呼,鹅般的白雪纷纷而落。 她立在屋檐下, 眉宇间有疲惫也有足, 白璧无瑕般好看的面容上带着平静, 宽大的披风将她裹的严实,披风漏出一条,细长的手间提着一小盏灯笼。 她撑开伞, 踏进雪幕里,一步一步, 脚印留在了雪地里, 没一会, 便又被落雪覆盖住。 纷纷落雪飘落在她伞上,寂静黑夜里, 她一手持伞,一手提着灯笼, 踽踽独行。 似是想到了什么, 眉宇间的倦意一扫而空, 好看的眉眼里换上笑意。 今晚回的迟了些,阿玉一定等急了吧! 看着簌簌落雪, 纪衣容一时又有些慨,再过一个月, 便是年节了,这是她与阿玉一同度过的第一个年节,于她而言,总归是特殊的。 她心里已经盘算起,要如何度过今年的年节了。 在她全身心的思索间,竟忘了时间,不知不觉间庭院已出现在她眼前。 纪衣容陡然回神,悉的庭院门口,正幽幽亮着一盏灯,拿着灯的那人儿,正是她想了一路的宿玉。 眼中开的笑意越盛,纪衣容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快了几分。 宿玉长身玉立,不知等了多久,他拿着灯的手,已有些僵硬,看见纪衣容回来了,眼中笑意如月光倾洒开来,“衣容,你回来了。” 纪衣容收了伞,接过他手中的灯,见冬颇有机灵劲的上前拿过进屋,只留她二人在院中。 纪衣容将人揽进怀里,受着他身上的冰冷,眼里很是不赞同,“后在屋里等我即可,外面太冷了。” 责备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关心。 “我想早些见到你。” 依靠在她温暖的怀里,格外的心安,鼻尖是她的气息,宿玉眼中闪过足,若不是怕她不同意,他还想去接她呢。 知道拗不过他,纪衣容退了一步,“那后晚些再出来。” 你在这里冻着,我会心疼的。” 宿玉眨了眨眼,眼中划过一抹狡黠,好看的面容是乖顺,“好。” 只要他不说,她就不会知道他等了多久。 纪衣容仿佛早就猜到他的想法,只见她轻飘飘的又道,“我会问竹青的。” 宿玉心中一梗,竹青本就不喜他来门口受冻,如此一来,竹青只会站在她那边,如实禀告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只能彻底歇了打算奉违的心思。 温情结束,二人相携进入屋内,纪衣容照例拿出书来温习,她已经很久没去见夫子了,没有夫子的指导,她只能自己私下更努力些。 明黄烛光下,纪衣容在温书,宿玉则是在为她制衣服,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的针脚已经越来越好看了,下次再给她做衣服,一定能制出好看的。 一时间,屋内安静无言,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像是相识多年的夫。 终于,最后一针针脚落下,这件宿玉夜以继制的衣服终于完成。 宿玉伸手抚摸着衣服,眼神落在认真看书的纪衣容身上,烛火拉长了她的身影,烛火前的人儿格外的认真。 回忆着她这几的努力,宿玉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幸运过。 她真的有在认真规划她和他的未来,再一次验证了他的狭隘心思是错的。 宿玉正看着她出神,纪衣容突然间抬起头,冲着他温柔一笑,“可是困了?” “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好。”宿玉后知后觉的应了声。 他将衣服放到显眼位置,确保她明早能看到,这才上。 躺在上的宿玉却也睡不着,他默默的看着烛光下的人,安静的陪着她。 —— 一早,纪衣容如前几一般起,穿衣时一眼看到旁边叠放整齐的衣服。 她抬手拿过,心中一股热涌过,这是阿玉亲手为她做的。 没有任何犹豫,她立即换上了他为她做的衣服,纪衣容不释手的摸了又摸,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俯身,如往常一般,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谢谢阿玉,我很喜。” 烛光熄灭,屋门落响,昭示着纪衣容的离开,黑暗中,躺在上人的睁开眼睛,复又闭上,角微勾,挂着足的笑意。 —— 茶楼里,纪衣容看着眼前不知是第几波找事的人,心中有了猜测,这是自己哥哥纪如尘的手笔。 “你们这茶里有东西。”一人怒气冲冲的对着纪衣容道。 纪衣容眼神扫过桌上的茶盏,上桌前她看过,干干净净的茶杯里此时有黑糊糊一团。 类似的事今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前几次她低声下气的向对方道歉,且陪了茶钱,随着耐心的告罄,这次,她不打算如此。 纪衣容抿冷着脸,她正打算与对方对峙,“我上茶的时候没有。” 那人一拍桌子,气愤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放的?” 纪衣容正说“是”,掌柜不知从哪里出来,笑眯眯的道歉,“实在是对不起,你看给你免了今的茶钱如何?”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