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能料到。 或许是这个礼拜忙着筹备婚礼接待宾客,太过忙碌许久未曾温存,又或许是刚才的婚宴上酒喝的多了点。 一时猝不及防。 无敌的罗曼诺夫·诺夏大人,完全陷入被动。 …… 婚纱落地,正如薄雾褪散。 他被用力摁倒在毯子上。 小兔子踩上来,用致如玉的脚掌,一寸寸丈量过他那强健有力的大腿。 银白的冠冕被她抛到一旁,柔顺的黑发丝垂下来,轻轻拂过诺夏膛,一片沁凉。 然后她紧跟着也趴下,笑地与下方的诺夏四目相对,彼此都能受到温热的鼻息。 “准将……” 诺夏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那股沁凉已经从膛蔓延到上。 堵住了他的所有后话。 …… 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夜如墨。 而屋内依旧灯火通明。 小兔子慵懒地躺在他怀中,眸光柔和,笑眯眯地用指尖在膛画着圈圈; 希雅趴在枕头边上,双手捧着脸颊,痴痴地看着他的侧颜。 悬在边的两只小脚,像是不安分的小鹿一样,调皮地分开又碰合; 贝尔梅尔则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去盥洗室洗漱了下,回来时才勉强有了点神。 “这就算结束了?” 诺夏环顾四周,神情不。 像是自己被三英偷袭,还未尽兴,来将却已然败退。 岂有此理! 于是大怒,重新挂马上阵,杀出城门楼外,准备重振夫纲: “再来!” 嗡! 风剑出鞘。 亚扎卡纳之剑拔出。 今夜当如索隆,成就三刀大剑豪。 …… 上三竿。 睡醒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早饭都不用吃了,直接赶上了郁金香早已准备好的丰盛午宴。 这是诺夏有记忆以来,起最晚的一次,却也是神最好的一次。 “啊啦,真是容光焕发。” 郁金香捧着自酿的橘子甜酒壶,给三女挨个倒酒杯,饶有兴致地扫过她们的脸颊。 “以前我就一直视你为骄傲,认为我家儿子是最了不起的。” 最后看向诺夏时,带着促狭的笑意: “结果现在看来,还是太低估了你了诶……” 诺夏早已习惯了老妈的风格,给自己倒酒,无所谓地耸耸肩。 “阿姨~” “郁金香~” 几女却是有些忍不住羞意,贝尔梅尔更是在桌下,悄悄用脚尖轻轻踢了下郁金香。 “啊啦,还这么叫呢。” 郁金香眨眨眼,笑眯眯地道。 桃兔和希雅她们对视一眼,又望了望一旁已经拿起刀叉开动的诺夏,才不好意思地低声开口: “妈。” “这才对嘛。” 郁金香开心的合不拢嘴,像是个五十岁的少女,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端着酒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对了,老爹呢?” 诺夏此刻胃口极佳,已经吃下一大盘烤了,眼瞅见郁金香旁边的位置空着,随口问道。 “别管那个白痴,昨晚高兴过头,对自己的酒量没点数,被卡普先生灌醉,走都走不动道,干脆睡在他那儿了,现在估计还没醒呢。” “我也懒得去喊他……” 郁金香给小诺琪堆烤的盘子里,夹了几块西蓝花,小家伙立马愁眉苦脸。 “喔,对了,你这几天不用去上班,可以好好在家里清闲一阵子了吧?” “嗯,本部给了七天的假。” 诺夏喝了口甜酒,慢悠悠道,“不过我觉还是不太够,所以打算下午去元帅办公室一趟,再请两个月。” “两个月?” 郁金香微怔,旋即反应过来,讶然看向桃兔她们,“你们这是打算……出去度月了?” “宾果!知子莫若母,不愧是老妈。” 诺夏笑着打了个响指,“新婚没有月旅行的话,就像是土豆烧牛里没放盐,我可不想给她们留下遗憾。” “你现在可是位高权重的大忙人。”郁金香道,“空元帅能同意?” “安啦,妈,记得上次这家伙击败金狮子的事不?” 桃兔在一旁笑地道,“本部破例特许,给了他每年两个月的带薪假期,这待遇,可是别的将校羡慕不来的……” “更何况,我从毕业以后,一直兢兢业业,不是在执行任务,就是执行任务的路上。” 诺夏望着窗外遥远的天际线,悠悠然补完了后一条,“一直没啥游玩的空当,现在难得有机会,也是时候该随着子,到处走走看看了。” 说着扭回头,看着郁金香道,“老妈,你和老爹要来不?一家人到处玩玩,应该也舒服的。” “我们就不用了。” 郁金香直接帮隔壁卡普上的醉鬼敲定了意见,笑呵呵地道: “你们新婚夫出去度月,老俩口跟着像什么话,太碍事了,再说,诺琪高和娜美总得有人照顾,总不能丢给卡普先生吧?” 丢给卡普吗…… 诺夏和三女在脑海中大概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齐齐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连连摇头。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