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踢被子。 他钻进帐中,握住相见的小腿,准备 回锦被。 她的小腿笔直,脚踝纤细,线条很美,周显旸以前特别喜 在 上扣着她的腿,欺负她。看她又是享受又是挣扎,却怎么也逃不掉的样子。 这次,却被她顺势一把勾住了肩膀,带倒在 褥中。 “哎……” 怀温软,他的右手被拉着,伸进她衣襟里。 周显旸理智渐消,钻进被中,在黑暗里肆无忌惮起来。 狭小的空间,也把两人的 息声无限放大, 人沉沦, 罢不能。 “相见,终于把你的 养起来了。” “你是在笑话我胖吗?” “怎么会?现在手 更好。之前瘦的……我都不敢太用力,怕把你骨头给折了。” “哪儿有那么夸张?唔……” 相见今晚有些急躁,周显旸嘴 都被她咬疼了。等到她双腿将他 扣住,周显旸才陡然清醒:“相见,别闹了,我怕伤着孩子……” “没事的……孙太医说了,胎像坐稳,可以适量地……” “适量……我怎么觉得你很亢奋?” 他之前的确是听孙太医说,孕妇情绪 ,对房中之事的 望也会强烈些。 但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你要笑话,就笑话肚子里这个家伙,都怪他。”荣相见丝毫没有往 的羞赧矜持,轻轻咬了一口男人的喉结。 周显旸彻底没了理智。自她有孕以来, 抑许久的 望,全部倾泻而出:“是,都怪他,肯定不是我们俩没定力……” “嗯……” 第二 天亮时,周显旸就靠在 边,写了一封奏折。说太子妃孕中身体不适,实在放心不下,要留在府中照顾,告假几 ,望父皇见谅。 着人将折子送出去之后,周显旸又钻回被窝,搂着相见睡了个回笼觉。 怀里的人抱着他,无比依恋安心的样子,让周显旸觉得此刻怀里的,就是自己的全部。 他低头亲了亲相见的额角,细细摩挲着她的手。她 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别闹了,害我一晚上没睡好,让我补个觉……” “怪谁?明明是你不让我睡的……” “谁让你那么快就上钩?一点定力都没有。” “我只是在你面前没有定力。” “嘻嘻……”荣相见闭着眼, 出得意的笑。 懒洋洋的冬 暖 照进屋内,给一切都笼上一层不真实的光彩,这屋子里的一切如梦似幻。两人就这么赖了半晌,外头小南传话,说:“羽然回来了。” 周显旸眸 微动,轻悄悄起身,给相见掖好被子,出了门。 一个银铁制的盒子,摆在书房桌上。 这次他们回京,特地绕道去了一趟灵州,虽是散心,但周显旸其实存了心,想亲自回外祖父的老宅看一看。他总觉得余家接二连三的祸患,从外祖父去世之后开始,也许与外祖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从西秦回京时,他曾短暂路过灵州。可惜,那时身在军中, 夜兼程,没有机会去详查。后来,煜王府派人前去外祖父的老宅,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这次回京,他终于在嘉禾乡老宅颓倒的灶膛之中,找到这个银铁制的盒子。看外型,当真和那些灶灰炊具浑然一体,难怪之前的人没找到。 只是,这个盒子,他和荣相见一时都没有破解之法。 权宜之计,他让羽然将盒子带去西秦,去找灰鹰和湘宜。湘宜自小跟在外祖父膝下长大,也许比他更了解外祖父的东西,也许她有破解之法。 没想到,这没办法的一步,居然走对了。 “余姑娘说,这是小时候跟祖父玩的千机盒。只是那时候用的是木质盒子,余老太师当玩具教她如何解锁。” 此刻,那盒子已然松动,周显旸像是在触碰什么灼热的东西,小心翼翼打开盖子。 里面静静躺着一卷明黄 的布帛。 他认得,那是圣上密旨才用的布帛。 他用两 手指轻轻将密旨拿出来,生怕时间摧毁了这唯一的答案。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羽然站在桌前,也屏住了呼 。 她还记得,余湘宜打开盒子,打开那卷布帛之后,脸上那复杂而惊恐的表情。 当时,她问:“这个……显旸哥哥一定要吗?可不可以不拿给他!” 羽然摇头:“主子说,这也许是余家获罪的关键。姑娘,你不想给余家平反吗?” 余湘宜闭着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好,你嘱咐他,一定要小心。我等他的‘好消息’。” 此刻,看着周显旸打开那卷布帛之后,脸上 出几乎是荒唐的神 ,她后悔了。也许她应该像余湘宜说的那样,不把这个东西带回来。 “爷,这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吗?” 周显旸沉默片刻,靠在椅子里:“是。” 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将东西拿回卧房,关上门,又重新躺在了相见的身边。 “怎么了?”相见抱着他,睡得神清气 。 他轻轻拨 着相见的头发,问:“相见,如果我什么都不是,不是皇太子,不是煜王,你会怎么办?” “切!”荣相见踢了他一脚,“我管你是什么,反正你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亲。大不了,你跟周显晗似的,是个农夫的孩子呗。看在你伺候我,伺候得这么舒坦的份儿上,我也养你一辈子。” “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嗯。” 周显旸如释重负,轻轻啄了一下相见的 。 第195章 开 不久, 北真国新任国主遣人递来国书,说不 将抵达金陵,一来以新身份拜会皇帝, 谢中原朝廷出手帮助他顺利继位;二来, 接昭仁公主回北真国。 这个消息, 让皇帝一时震惊。他本就对恩吉动了杀心, 原本因鞭长莫及,又兼重病便搁置了。此刻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 转念一想,此前恩吉之死可以栽到北真国内 之上, 扶鸿月继位是众望所归。如今恩吉已稳住北真局面,若在中原出事,可就名不正言不顺了,届时北真国内必然会反。时机错过,只得暂且按下心思。 这 ,恩吉到京,皇帝在崇政殿以国礼热情接见, 并宣布于大明 设宴款待。 皇室宗亲们也都受邀入了 。 时辰还早,荣相见和周显瑶、孙明悦在御花园陪着鸿月玩耍, 小家伙不时吵着要人抱他起来,要摸相见隆起的孕肚。 “你瞧,鸿月多喜 你的孩子呀, 说不定你们以后真的要做亲家呢。”孙明悦打趣着。 “万一都是男孩儿呢?”周显瑶盯着她,准备说“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后来又把话咽了下去。 三人说笑着,远远瞧见长公主和荣相知过来。身后是 母抱着文仲卿和荣相知的孩子 姐儿。 三人见过长公主以后, 荣相知在后头又低身给她们见礼:“见过太子妃, 允王妃, 六公主。” 一年多不见,不知道是因为生产劳累还是刘氏去世的缘故,荣相知瘦了不少,眼神也不似从前明亮。 相见一时出神,旁人都看着她脸 ,以为她在给荣相知下马威。 她不发话,荣相知的礼就不算完。可是相见自小陪在公主身边,早就已经习惯公主说了算。而她自从被册封为太子妃,一直没出过门,没拿过太子妃的款儿,现下 本意识不到,众人都在等自己发话。 荣相知屈着膝,低着头,捏着手帕的手指攥得越来越紧。 周显瑶回京之后,早听惠贵妃和孙明悦跟她把这两年来京中大事说了一遍,对荣相知干的那些事心知肚明,自然是没什么好脸 ,只当配合荣相见,也不说话。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长公主发话了:“太子妃, 母抱着孩子,行礼久了恐不便……” “哦……”荣相见后知后觉道:“不必多礼了。” 周显瑶也自动略过荣相知,道:“让我瞧瞧仲卿的孩子,这还是头一回见呢。” 荣相知抬起头,面带微笑,示意 母上前。 其实,这也是相见第一次见这个孩子,之前孩子 月、百 ,煜王府只送了礼。 小小软软的一个人儿,滴溜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她们。 相见逗着孩子,不知不觉被 姐儿轻轻握住了一 手指。 “哎哟,这孩子也喜 你!” “她哪儿是喜 相见,她是看上相见手指上的这枚玉戒指了!” 相见一瞧,果然如此。小娃娃眼睛盯着自己的戒指出神。她把戒指摘下来,套进 姐儿的手指:“送你了。” 姐儿像是听懂了一样,挥舞着 的小手,冲她咯咯笑。 长公主慈 地笑着:“ 姐儿,还不谢谢你婶婶。” 孩子玩了一会儿,就开始吵着要喝 。荣相见把戒指收进荷包里,让琳琅 给跟着她的侍女。又叮嘱 母:“平 好好看着她,别让她把戒指给 了,等她玩够了,就拿荷包收起来,小孩子不知道危险的。” “是。” 说话间,不远处御花园的 人们又齐齐行礼,想必是有人来了。 一看,正是周显旸、周显晖和文仲卿。 今 ,周显旸陪皇帝 接北真国主,穿一身隆重的太子服制,红 锦袍,上面隐隐可见细细的金线绣着一只蛟龙出云,袖边是一 的云纹。 他平 甚少穿得如此隆重,更不 穿红 ,是以荣相见着实随着他走到跟前,一路细细打量了一番。 “何时进 的?御花园风大,不宜在这儿久站。”周显旸走到近前,跟长公主行过礼,便一只手扶着相见的 ,一只手牵着她,想带她回去。 “显旸,我们才在御花园碰面,没一炷香的功夫,你急什么?”长公主打趣着,“我瞧着太子妃的神 、怀相都很好,你不用太过担心。” 荣相见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手 出来。 “他怎么能不担心?连监国之事他都告假了,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太子妃待在府里,门都不出一步。”允王夸张地 叹,“若不是恩吉国主此番前来,我连叫他喝酒都叫不出来!” “你还喝酒,你四哥已经有了孩子,你呢?”长公主又开始唠叨。 “哎呀,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反正我的孩子无关江山社稷,迟一点少一点没关系的。”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