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整个圈子都在强调所谓的SSC(安全、清醒、自愿)原则,但实际上能在游戏中保持清新,在游戏后又对自己负责的人并不多。更别提大多数人都是没有主见的follows。 其实不仅仅圈子里是这样,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 子曰对这些东西都觉到很厌倦,但是上一次跟同事谈话,却是对他有了不一样的影响,他不仅一次的问自己,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真实的人去? 这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的走完这一生,本没有想过谈恋这件事。 为了这个,子曰去问了老板娘。“圈子里的话,基本都是玩的,你要找固定的,真的不太现实。而且没有必要找圈子里的人,你又不真的玩什么,足不了对方,分手是迟早的事情。” 这时候如果优在身边,子曰都可以想象她会骂什么了:“浪子把头都浪掉了,怎么个回法?” “浪子是指我还是对方?” “你浪吗?” “幸好铁皮樵夫还没有心,一个有心的人肯定会害怕得心里跳。正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铁皮人,所以尽管他很失望,但是毫不畏惧。?” ——“我不怕。” 子曰下定决心想谈恋,想找一个姑娘,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共同看这片枯燥的风景。 “同事介绍的。” “不是圈子里的人,但是能喝酒的。” “那你们两个应该能喝到一起去。” “我试试看,不过她好像喜我的长相的。” “那当然,你又不难看,打扮一下还是有觉的。” ...... 这位女士,我们姑且叫她Cries,不要误会,虽然这名字直译是哭喊,但她既不会哭,也不喊,反而像是海边的莉莉安一样,充了神秘,又笑。 Cries女士和同事的女朋友一样,来自于体制内,现在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每天打打杂工,看看错别字罢了。” “但我还是喜阅读的。” “除了工作之外,我还是会看很多书,我觉得工作的书是关于工作的,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读的,但是休闲时间看的书,则是属于自己的,用来填补残缺的灵魂的。” “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完整的,阅读可以部分的补充这种不完整,虽然不是全部,但是我很意这种填补修复的过程。” “我不太读书怎么办?”子曰担心道。 “没关系,你可以单单做一个倾听者,我可以讲给你听。” “我很擅长看书,当然也很擅长讲故事。” “如果我听不懂你的故事怎么办?” “放心,我讲故事的水平很一,我会用你能听懂的方式表达的。” “那你觉得一个故事的第一责任人是谁?讲故事的人还是读者?” “那当然是创作者,既不是讲故事的人,也不是读者。我讲故事只是二次传播,但是创作者是第一责任人。” “你倒会逃避责任的。” “还行吧。” Cries女士喜养猫、做饭、做手工、一概这类消磨时间的事,她都喜,子曰在听了她的作息之后觉得,还是因为太闲了。 “10点上班,11点半就可以吃饭了。不能在办公室午休,因为我的变态领导认为中午午休会影响团队的士气。所以我们吃完饭一般会出去走走,在市中心嘛,就到处散散步什么的。” “下午13点半上班,到5点半就又休息了。走出大楼的时候天还亮着,觉还可以喝杯咖啡什么的再回家。不过我一般选择喝酒。” “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约个午餐或者晚餐什么,反正市中心地方又不大,不过你的时间可能没那么充裕。约好了的话我可以在你公司楼下找个地方等你。” 这姑娘实在是格太好,让子曰有点招架不住。但是既然确认了关系,那都市谈恋的三件套还是给安排上了。譬如上班送咖啡,送绿植,送盲盒,下班陪电影,陪逛展,陪吃饭。一时之间竟也有种忙不过来的觉。 两个人手拉手走过梧桐区铺落叶的步行道的时候,姑娘忽然问:“我其实一直好奇,你身上的香水味是你自己选的吗?” “不是,很久以前朋友送的,怎么了?” “没有,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款,但很好闻。” “?”子曰略带疑惑的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下文。 “这个味道总让人觉你是那种很和煦的人。” “我不是吗?”难道是哪个细节没有做好?子曰心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上去很和煦,其实是对所有人都一样的礼貌。” “我可不会给普通朋友送花买盲盒。”子曰挑眉。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就像是......一种程。” “?”子曰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她。 “你待人接物的一种公式。”她想了想,继续说“我站在你身边,觉你像是离我十万八千里。” 这句话出来,子曰隐隐约约开始明白Cries想说什么了,心里等着她说出那两个字,于是继续沉默着看着她。 “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想试试看。虽然可能一无所获。”她笑了一下,然后很平静的盯着子曰说:“你呢?想试试吗?” 这不是子曰预期的结局,Cries比他想象中的勇敢的多。一瞬间他脑子里划过高中时模糊的身影,还有优的影子,最后定格在眼前Cries的身上——他似乎,运气好的,遇到的姑娘都是不错的人。 “嗯。” 故事似乎回归了正轨,出走的娜拉解决了生计,又娶了自己的新娘。(注:典出《娜拉走后怎样》鲁迅)一瞬间有华丽的巨幕合上又拉开,恢弘的乐曲已经开始演奏高的结尾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