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心不告而别的飞升、突如其来的大婚,他本应该被提炼为法器的魔心安然无恙地被深埋天青山下... 一切好似被无形的线串起,清晰可见。 弈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而他们却差错地被误会分开了。 整整数百年。 * 祝余醒来时已是深夜,右肩被得有些麻。 尽管麻,他却只是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这样平躺的姿势,生怕吵醒枕在他肩上浅寐的长发少年。 而当他呼了的瞬间,白蔹就睁开了眼:“醒了?” 祝·装载记忆完全·余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嗯。”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白蔹语调幽幽。 祝余沉默片刻,侧身将白蔹揽在怀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真相在祝余娓娓道来中一点点被还原。 自芙涟被捉妖袋捉走后被残忍地剃出魔心,躯壳也被扔进炼丹炉,而很快知道这一切的玉珩仙君几将那捉拿芙涟的仙子杀死,却被仙帝拦下。 玉珩仙君将魔心埋入天青山下,以天青山灵脉温养魔心使其复原,这也是百年前长曦派众人误以为灵气稀薄,长曦药丸的原因。 之后,玉珩仙君又用百年时间将芙涟的魂魄收集,放入心雕刻而成的躯壳中,叮嘱破尘要永生永世守护芙涟。 而玉珩自己却因为屡屡违背仙界守则,而被剥夺记忆发落人间,变成没有修为的孩童。 玉珩没有想过与芙涟再聚,甚至觉得自己离芙涟越远越好,以免再给芙涟带去灾祸。 夜晚的风息城热闹非凡,连魔殿之外都是靡靡之音。 “可我们还是相遇了,”白蔹与他十指相扣,“而且上了对方。” 祝余脑海里浮现出芙涟空双眼失去魂魄的模样,痛苦和怜惜再度翻涌上来:“芙涟,你会原谅我么?” 白蔹轻轻在他嘴上吻了一下:“...在客栈和你同睡的那一晚,我就已经原谅你了。” 祝余的嘴干燥但温热,瓣蜻蜓点水般碰到的瞬间,白蔹的后颈被大手按住,更近地向祝余。 两人黏黏糊糊地搂着亲吻,白蔹的被舔了又舔,合不拢的边留下两行水。 越亲越热,分时旎银丝落在白蔹角,被祝余轻轻抹去。 白蔹眼尾泛红,急促息既软又甜,在昏暗的帐下更加暧昧勾人。 祝余一直凝视着少年情/动模样,眼神幽深:“...我出去一会儿。” 可刚起身,睡袍带就被一只白皙的手以食指钩住,少年以手撑着头侧卧在榻,松散睡衣领口出大片光洁皮肤。 甚至能瞥见雪地里的那两棵红得鲜的梅花。 “你还欠我一个七天七夜呢。”少年眸光潋滟,故意伸出舌尖,暧昧地舔过自己红润发肿的嘴。 祝余轻笑,以手抚过白蔹发间,将他垂落的长发捋到耳后:“我怕你不喜那样。” 虽然误会已经解开,但毕竟他们之间有了裂痕与隔阂,又已是百年未见,祝余担心白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喜不喜,你刚才没觉到吗?”白蔹眨了眨眼。 祝余的呼又重了些,落在白蔹雪肩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引来白蔹的一声嘤咛。 芙蓉帐暖,榻摇曳。 白蔹天鹅般的脖颈是薄汗,面红,双眼蒙,眼尾落下泪水:“呃啊...” 祝余的时间太久,得他体力都耗尽了,整个人只想躺着。 祝余俯身亲他,将那些细碎的呻/堵回他嘴里,两人舌尖绕附,互相换着津。 片刻后,祝余放开气吁吁的白蔹,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怎么总是学不会呼?” 伴随着这句话出现的,是纷至沓来的、属于他们二人的回忆。 两人第一次亲吻时,芙涟虽然已是大魔修,却青涩得只消一个吻就红了脸,反观正派人士弈心却面不改,还摸着芙涟嘴角暧昧地说:“下次亲的时候,记得呼,别把自己憋坏了。” 换来的是芙涟的一顿的“殴打”。 如今向来,若芙涟如白蔹一般是个剑修,那他在看见弈心飞升成婚时大抵不会那么绝望。 可能正是因为那时的芙涟心中认为“仙魔有别”,认为总有一天弈心剑尊会与他这样的魔修分道扬镳,所以对待这段情并没有全心全意的信任,才会被一时的误会冲昏头脑。 “对不起,”白蔹搂着祝余脖子,“那时候是我错怪你了。我是魔修,你是剑修,我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你终有一天会认为我们不再是一路人...对不起,是我没有完全信任你,也没有完全信任我们的情。” 祝余只是轻轻摇头,又在他眼尾亲了亲:“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没给你足够的安全。” 白蔹方才雾蒙蒙的眼眸是被刺红的,而现在却是想哭了:“阿珩。” 珩是弈心剑尊的本名,如今只有他的人才会这么称呼他,祝余笑着给他擦眼泪:“以后我们要更坦诚地对待对方,好么?不要再有遗憾了。我不想成仙,也不在乎做什么第一剑修...” 男人的誓言落在白蔹耳边:“我只想和你相守白头。” 白蔹的眼泪方才还是qaq的几颗泪珠,听罢祝余的话后直接变成了tat,眼眶里像蓄着湖泊般,泪水个不停:“这一次,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如果你敢又骗我...”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