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停下默念,警惕地以神识关注房门的方向,却听见房门复而被关上的声响。 紧接着,是一个人极轻的脚步声,像是个小贼。 不过祝余从那浅淡花香里嗅出了来人的身份--还是他的小师弟。 来人在他前停留片刻,将灵灯缓缓关闭,室内骤然陷入黑暗。 祝余心中有些熨帖:师弟总归是关心他的,如此晚了还来关注他的情况。 放眼整个门派,也无其他人愿为他如此。 谁料下一秒,来人翻身上,把祝余往枕头的另一边挪了一小段距离。 祝余:? 来人安详躺下,还把被子卷好防止漏风,呼在祝余右脸。 祝余:?? 白蔹望着祝余恬然睡颜,对自己占据他的铺有些愧疚,忍不住道:“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你的,但是我真的好害怕鬼,我不敢自己睡觉。” 祝余不能理解“有人怕鬼所以要和别人一起睡”这件事,然而他说不了话,也没法拒绝,只得任由白蔹在自己身边找了个舒服的睡姿睡下。 他极力说服自己:反正自己在这里也是无聊,多个人也算些活力生机,何况那“系统”说过,和他接触能够积攒能量早醒来,这也算是好事一桩。 然而小师弟又低声音像悄悄话般说道:“在祝师兄身边,我会有安全。” 牡丹的祝余被小师弟忽如其来的诉衷肠惊住了。 小师弟的声音本就软糯,此时可怜巴巴带着哭腔像只小猫似的,叫人很难不心软。 祝余就心软了。 分明他已是个不能动弹识海破碎的废人,还要仰仗小师弟悉心照料,可小师弟却说“在祝师兄身边我会有安全”。 这得是一种怎样的情! 小师弟是如此恋他、依赖他,以至于祝余好像忽然拥有了一种责任与使命。 他要快点好转,至少不能让白蔹再被其他人欺负。 他觉到白蔹的脸颊在他颈侧蹭了蹭,长发扫过他脖颈带来些许意。 严冬的夜晚,唯有这像猫儿般对他撒娇的小师弟在他身边,被褥温暖,好像长夜也会变得不再漫长。 可惜这令祝余心里充温情的场景没有撑过三秒。 一只作的手猛地开他衣服,对着他的腹部开始上下抚摸:“嘿嘿,摸摸腹肌!” 祝余顿时两眼一黑,心里对白蔹升起的怜惜即刻如肥皂泡般破灭,恼怒地想:果然前面说那一堆都是他的借口,本质还是想耍氓! 亏自己还信了他的鬼话!这白蔹本质就是个极其大胆、放/浪/形骸的登/徒子! 白蔹只是想起系统说过多接触可以让祝余师兄快点醒来,于是便伸出了跃跃试的手。 此时他没有揩帅哥油的罪恶,觉得自己的行为非常圣洁--他可不是自己想摸的,是系统让他摸的! 一本足地摸完腹肌和肌,白蔹才后知后觉有点害羞:“我是不是太过火了,可是祝师兄的身体对我惑真的好大啊...” 祝余的身体平躺着,两人躺在同一个枕头上,自然距离非常近。 而白蔹侧躺着,因为摸祝余摸得入所以越靠越近,此时几乎整个人倚在祝余怀里,头恰好靠在祝余肩窝。 祝余心想你也知道自己过火吗?! 偏偏被白蔹摸过的皮肤仿佛有电窜过,酥酥麻麻地开始升温,让他到无所适从。 这种觉对祝余而言同样很陌生。 白蔹脸颊发烫,没有再肆意摸,只是指尖轻轻抚过祝余高耸的眉骨、浓黑的长眉、再到鼻尖眼尾。 他的动作很细腻,末了手指划过祝余喉结时慨道:“你呀,真是生得极好。怪不得大家都喜你。” 在原主记忆里,祝余是大部分门派女弟子和少数男弟子的梦中情人,受程度高得离谱。 祝余被摸得麻了,开始默念清心咒。 身上被摸得越来越热,白蔹吐在他耳侧的呼让他耳廓也烫得难受。 毕竟劳累许久,白蔹逐渐有了睡意,糊糊要入睡时想起肢体接触一事,又牵过祝余的手,这才安心睡去。 祝余却是一夜未眠,静静见着窗外升起朝,金光芒落窗棂。 白蔹与他十指相扣的手始终未曾松开,另一只手也牢牢搭在他的小臂上。 祝余能觉到白蔹蜷缩在他身旁,脸也紧靠着他的肩膀。 好像他是白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似的。 祝余喜被依赖的觉,但白蔹对他的依赖却有点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窗外鸟儿都开始鸣叫,时辰一定不早,按理说这时所有弟子都已到习武场去修习了。 可白蔹还搂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嘴里时不时发出软绵绵的呢喃声。 祝余担心白蔹会因为缺勤而被罚。 门派夜晚有宵,白蔹肯定是悄悄跑来看他的,如果被抓到跑来他房间,该如何是好? 言出法随,祝余很快就听见了远远传来的呼声:“白蔹师弟,你在里面吗?” 祝余:“...” 如果被其他人发现白蔹和他躺在一张上还抱在一起入睡,其他人该怎么想! 祝余慌起来,却又无法把白蔹叫醒。 昨他还能稍微移动手指,今天却莫名连动手指也做不到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