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在她彻底回过头来之前猛地关上房门。 白矜看见闭合的大门,莫名觉得有些落荒而逃狈的意味。 她轻弯起角。 勾出意味不明的弧度。 “......” 门外。 陆两眼难得地含着些惊魂未定,清醒的脑袋有一瞬发懵。姣好的玉白仅是一眼就映入了脑海。 差点忘了,一起居住,多少都免不了隐私的接触。 母亲和里面这人都不知道。 ——她是喜女人的。 关于取向,从小母亲没管过她这方面,她也没将这事与她说过。 家里贸然出现一个同,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 现在离开反倒显得心虚,陆便站在门边接而等候,没有挪动脚步离开,情绪也随之渐渐平复。 顷刻,房间传出脚步声。 门打开,里面的白光线透出来。 陆抬眼便看见了换完衣裳的白矜。宽松短袖柔顺地附在身上,伸出的四肢白皙纤瘦,卷发披在身前。 她与她的眼睛正对上。 陆承认,那是一双漂亮的眼睛,狐狸眼上斜飞的眼睫较是浓密,在卧蚕间投下一小片鸦青的影。 干净的眸面无论何时都如同清泉般,不受一丝扰动,不染一滴杂污。 确实是副尤物。 白矜看着她,“怎么了?” 陆撇去刚才的记忆,道,“明天八点到公司,早点收拾。” 白矜点头,“我等下去洗澡。” “行。” 白矜往里面走,陆给她关上门,补了一句。 “下次换衣服记得锁门。” 人离开,但方才那句话留在房间内飘转,迟迟不散。 — 翌,清晨的一缕光透过窗帘隙斜入地。 陆在生物钟下睁开眼,昨夜异常没有睡好。 大概是因为房子里第二个人的存在令她格外隔应,也或许是因为昨晚看见的那一幕,久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掀开被子起身,如同往常般走往卫生间。刚开卫生间的门便与某人撞了个正面,朦胧的睡意也消减大半。 白矜戴着发带在对着镜子刷牙洗漱。看见陆时,转过头来与她对视。 啧...... 陆暗自不耐烦了一声,错开眼不去看她锁骨处袒的大片雪白。 重新带上门,坐回客厅待了一会儿,等她洗漱完出来后才进去洗脸。 昨夜她已经把房间内放重要物品的柜子都上了锁,客厅内重要些的私人物品也被她收进房间。 临走时再把房间门给锁严实。 做到这种程度,烦躁才稍微减弱。 到七点多,她们坐到车上,陆启动车,“这离公司不远,今天我带你去,之后你自己想办法,走路,打车,都行,随便你。” “到了公司也不要想着我帮你,出什么事我不会帮你兜着。也不要说认得我。” 代的话说得毫无情。 “嗯,我知道。” 听见白矜什么也不问便把所有答应下来,陆一股子情绪也没法挑刺发出去,便一声不吭,沉着面开车。 本该是沉抑的,可这番景象在某些人眼里,却有种小孩家子赌气的觉。 白矜的视线正对着前方,面容淡然,余光却一直在身旁的人身上,角微不可见地漾开一抹笑。 这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 到公司后,陆没有跟她一起进去,在她进公司十分钟左右后才乘电梯往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时是从昨天到现在,她能一个人待着的时间。 空调呼呼作响,放着冷气。 休息片刻,敲门声响起,助理手中拿了一叠文件敲门进来。 左悠身着正规西装半裙,脚踏高跟鞋走起路来稳稳当当。二十四五的年纪,工作能力极强。 她送来文件,汇报完工作后离开。 陆也陷入了忙碌中。 没过多久,玻璃门被直接推开。 女生穿着一件纯黑抹,下身搭配宽松牛仔和厚底黑头鞋,闪亮的银链子挂在间,那双大长腿格外显眼。 红一弯,挂着笑。 “哈——还是你这舒坦。” 钟若一来,就往着沙发上毫无形象地一躺。 陆只是掀起眼看了下,便习以为常地继续干自己事,“怎么有空从来我这了。” 钟若是她从小到大的好友,她父母与她父母两家一直有些往,所以她们自小就认识。到现在与她和另外几个朋友平时联系得比较络,偶尔会一起出去放松。 “当然是又被我亲的爹地妈咪赶出来啦——”钟若躺在上面闭眼享受。 “真不是我说,你办公室的沙发也太舒服了,从哪买的?我也在我家屋子安置一个。” 陆翻动下一页,“你直接搬走得了。” 钟若:“啊,真的假的,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来搬。” “真的,你搬。”陆说道。 “嗯?”钟若挪挪找到更舒服的姿势,说道,“陆,你今天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平时的你一般会说,要不我把公司一起送你得!了,或者说钟八万你怎么不做梦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