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槿脸涨得通红,昨晚的记忆又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里,各种细节,各种姿势。 “今天……” 她努力偏过头去,“今天绝对不行了!” 靳桉没用力把她脸转回来,只是看着她笑,眉梢微挑:“怎么,是昨晚上我的服务没让公主殿下意吗?” 他还好意思提起“公主殿下”这个词! 温槿整张脸连带着耳廓一起烧起来,脑子都是男人俯在她耳边,一边用力一边含笑叫着她公主殿下的情景。 温热的大手已经进一步探进了衣摆。 温槿一抖,抓住靳桉的手,放出绝招:“……我来例假了!” 果不其然靳桉猛的一顿,停止了动作。 温槿在他怀里笑得得意,心说这下让这人没办法了才是。 只不过这笑意没有在她脸上保持太久。 洗过澡后,有浴室的水蒸气丝丝缕缕蔓延出来,把卧室内的空气都加热了不少。 温槿跨坐在靳桉大腿上,头抵在男人肩膀处,呜咽不成声,手被男人的大掌紧紧握住,牵引着,酸涩无力。 觉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掌心终于热一片。 她尚以为解放了,刚要从靳桉身上下去。 下一秒,男人抬起头来,目光灼热,沉沉落在了她的上。 这天晚上,温槿又学会了一个叫做“礼尚往来(强买强卖)”的新成语。|^s - 年前最后一段时间过得飞快。 等到大年三十这天一早,两人终于踏上了京市飞往南厦的飞机。 南厦到处都已经洋溢着过年的氛围,商贩们的门前挂起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小巷内时有顽皮的小孩将鞭炮玩得啪啦作响,街头音响循环播放着刘德华的“恭喜你发财”,热闹非凡。 按着做好的攻略,温槿先带着靳桉去了以前城中村所在的地方。 站在鳞次栉比的高楼面前,温槿手大概指了个方向,说那里就是以前的二号胡同口和仓库,旺财健康幸福也被埋在那里。 谈起三只金边串串,她还有点难过:“我第一次来城中村的时候,它们就把我认出来了吧?” 当时她还好奇这三只狗为什么不凶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早在很多年以前,它们尚是刚出生的小狗的时候,就同她见过面了。 可惜自己没有陪伴它们太久。 “每一次你来城中村,它们都很高兴。”靳桉轻轻握住她的手,“所以别觉得有什么难过的。” 曾经坐落在城市中心的巨大毒瘤早已变成了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就如同曾经那个冷漠暴戾的少年一般,胎换骨,来了新生。 再在原地站着回忆了会儿,温槿带着靳桉又赶去了朱炎所在的地方。 她和朱炎一直有联系,每次回到南厦的时候,也会和朱炎一起找靳桉的下落。 知道她在京市和靳桉重逢以后,朱炎就不止一次邀请过他们俩回来。 朱炎这些年过得也还不错,继承了他爸老技师的手艺,现在已经独自开店,手下还带着好几个小徒弟了。 看见温槿和靳桉过来的时候,朱炎高兴得不得了,还是以前那活泼的样子,眼含泪水嗷嗷扑上来,说着“靳哥这么多年我想死你了……” 中午三个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各自诉说着这几年的经历和近况。 中途,喝得醉醺醺的朱炎站起来敬了温槿和靳桉一杯。 不知道是动还是悲伤,朱炎眼眶通红着:“靳哥,温妹子,你俩这一路走来的不容易我是看在眼里的,现在既然重新在一起了,就要好好珍惜彼此……” 最开始说得还好好的,甚至把温槿得有点小动。 但后面的画风又突然开始往不知名路上拐,朱炎捧着酒杯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早生贵子新婚快乐都冒出来了。 最后还是靳桉一脸无语地把人连拖带拽地扛回了店上,几个年轻学徒手脚地上来扶住自己的师傅。 本来温槿下午是约好要和江巧玲还有王易见面的,结果因为飞机延误,得明天才能赶到。 所以下午的时间,两人去了靳的墓地。 公共墓地旷野的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墓碑上,靳的照片一如既往的慈祥和善,似乎是在对着他们微笑。 靳桉站在墓碑前沉默了很久,然后弯慢慢跪了下去。 跪的是他这八年不辞而别没有回来看过一眼,跪的是他并没有按照老人家所期望的那样,照顾好自己心的人,跪的是他并未善待她的儿子,虽然这也是靳超毅罪有应得。 温槿没有扶他,就在旁静静站着。 等了很久,靳桉才站起身。 男人声音略带着点沙哑:“走吧。” 温槿站着没动,她朝靳桉笑了笑:“你先到那边等我,我想和再说几句话。” 靳桉顿了下,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然后应了声,转身去一边等她。 确认男人已经走远后,看着墓碑上老人的照片,温槿才慢慢开口。 她微微笑了一下:“现在我已经和靳桉在一起,所以就直接叫您啦。” “虽然不知道刚刚靳桉对您说了什么。”她了鼻子,继续说着,“但在我的心底,他是全天下最好、最厉害、最勇敢的少年。” 温槿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最后,也和靳桉一样,在靳的墓前跪了下去。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