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稚先是点头,随后扭头找着什么。 慕宁“啧”了声,“你松琴哥哥已经上车了。” 慕宁要扶着他往前走,慕稚不干了,一甩手,身子晃了两下,继续慢悠悠跟着他们往停车场走,路走得还 直,至少比另外几位真喝醉了的好。 回到度假屋,慕宁把弟弟安顿好,拉着几个还没喝多的跑去地下室打电动。 陆隅也没喝多少,他玩了几局投篮机,跑去给慕稚倒了温水送到楼上。 他脸皮薄,不敢多看 上的人,往 头柜放了杯子就火速退出去,关门更是跟做贼似的,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等会儿。 陆隅动作一滞,这个场景……怎么有些眼 ? “陆隅。”转角处传来声音,他回过头,看到站在长廊 影处的廖松琴。 廖松琴往前走了几步,身上还穿着舞会时的衬衫,扣子一路系到了最上方。 他对着陆隅笑了笑,“你哥在楼下找你。” 陆隅不疑有他,“哦好,你要睡了吗?” 廖松琴不答,反而看着他身后那扇闭合的门反问,“慕稚睡了?” “嗯,我怕他口渴,给他倒了杯水。” “好。”廖松琴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目不斜视地走过慕稚门前,进了隔壁的房。 陆隅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蹙眉思索会儿,作罢。 隔壁屋内,廖松琴换下那身熨贴齐整的衣物,穿上宽松的运动服,下了楼。 他找出小锅,娴 地热了牛 ,又找出木质托盘,连同几粒 片一起端上了楼。南语在楼下玩 击,陆隅也被支开,他这次不必掩饰,直直进了靠外那间。 房里只亮着盏地灯。 廖松琴踩上地毯,柔软的羊 极好地消弭了声响, 铺间一片昏昧,上面酣睡的少年对这个外来者的到来毫无知觉。 他慢慢走近,将手里的托盘放到 头,上面摆着牛 和椰汁,都是醒酒的饮品。 但这个尽职的哥哥没有把人叫醒。 实木托盘上摆了两粒 片,在黄融融的灯光下莹润丰腴,看得人口舌生津。 哄小孩的玩意儿。廖松琴想。 随后他捻起一片,递到 边,在嘴里滚了一圈后 到舌下,在黑暗中 制住某种冲动。 片甜腻腻的,不知道慕稚为什么喜 。他总是喜 一些廖松琴过去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上的安抚玩偶,摆在玻璃罩子里的所谓盲盒,还有那些柔软、馥郁,让廖松琴连伸手触碰都似乎成为亵渎的衣物…… 他过去从不碰这些。 上的人含混地哼哼着,真丝被单随着他的动作滑落, 出半个肩头,廖松琴的目光挪了过去。 那上面有个蚊子包。 大概是骑马时 的……不对,骑装裹得严实,那些牲畜寻不到空隙,那就只能是在换衣服时。 陆家那小子看到慕稚换上骑装的样子,怕不是眼珠子都得黏上去。 牙 有些发 , 片很快被咬碎,廖松琴抬手试了试牛 的温度,有些烫,还不能入口。 刚到他家时,慕稚被烫到了都不好意思明说,只会吐一吐舌头,好像很苦恼地皱起眉,然后用 润的 吹凉牛 ,哪怕这样做无异于杯水车薪,却还是会吹很久。 廖松琴想到这里,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在 边。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在单薄的被褥上移动。 慕稚还穿着那条宽松的短 ,一条腿横亘在柔软的织物上,脚踝细伶伶,小腿肚削直,用手指抚摩时,却能掬起可 的 。 像是终于找到了落点,廖松琴视线凝滞在那一截光. 的肌肤上,他的指节 动着,仿佛随时会做出一些不受控的举动,把睡梦中的人彻底拉回现实,但最终他只是紧紧攥拳,呼 重地用眼神舔舐着那一抹白,直到 齿间甜腻的味道彻底消散,留下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还不能叫醒他。 廖松琴在踝骨处又找到一块蚊子包。在过去几个月,慕稚身上那些牲畜们触碰不到的地方,也有着殷红的痕迹。 即便如此,以往也有他从不敢触碰的地方,那太危险,他会控制不住力道,而慕稚睁眼后也无法承受那样的惊吓。 但今夜,廖松琴就是想让慕稚醒来。 ——— 慕稚十八岁那年,慕宁终于去往国外接手父母的产业。 家里没有适合照顾慕稚的亲戚,他就想起了廖松琴。 到了入住那天,廖松琴推了公司的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家里,以确保小孩会住得习惯。不料,却在对方上门前一小时接到了紧急会议。 等他从二楼书房里出来,慕稚已经到了。 “哥哥好。”慕稚换了拖鞋,一双乌黑的眼看着他。 廖松琴下了楼,提起他的行李,“和你哥告别过了?” “嗯,他不许我留在机场,让我快点过来学习。” 慕稚一左一右拎起两个小箱子,很努力地跟在廖松琴身后上了楼,廖松琴让他分一个给自己,慕稚小声但坚定地拒绝了。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慕稚说,“松琴哥哥,你不用太迁就我。” 慕稚正在读高三,学校放了寒假,他自从入住廖松琴家就没怎么出过门,整 窝在房里学习。 廖松琴原本还担心慕稚憋坏,一次过路,却见门边躺着颗脑袋。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