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情绪快要决堤时,客厅传来开门声。接着,传来“窸窸窣窣”换鞋声,和一点塑料袋摩擦声。 独孤朗走到卧室,就看见郝运来坐在上,小脸委屈得皱巴巴看着他。 他心中一紧,两步迈到边,低声问:“怎么了?” 郝运来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退热贴和药,声音很哑,问:“你去买药了?” 独孤朗“嗯”了声:“药箱里没退热贴,退烧药又过期了,我就出去一趟。” 他摸了摸郝运来的额头,依然很烫:“你起身想要什么?” 郝运来突然伸出双手,搂上他的脖子,烫烫的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哑着声音说:“你……” 独孤朗进屋太着急,外套还没,带着寒气。本想推开郝运来,但那个“你”,让独孤朗身心软成一片,溃不成军。 他拍拍郝运来的后背,低声说:“那么黏人?” 郝运来喃喃道:“不黏别人……”就黏你。 生病的郝运来,嘴甜得很。一句一句,得人心。 …… 后半夜郝运来贴上退热贴,吃了退烧药,着要独孤朗抱着睡了一觉。 醒来后,烧退了,但嗓子哑了。要命的是,后天就是跨年晚会。 失声的郝运来脸煞白,心情低落到极点。 大早上,去医院探望罗里之后,独孤朗带着郝运来,找陈淑芬医院里的好朋友,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中医看诊。 老中医看着比独孤朗舅舅年纪还大。之前,陈淑芬打电话跟他提前打招呼,让他帮忙关照一下后辈。 老中医像个弥勒佛似的,笑眯眯。给郝运来诊断了一会,说:“季节,开点药就能好。” 独孤朗在一旁礼貌道:“医生,他是歌手,明晚要表演,有什么开声的特效方法吗?” 老中医思考了下,依然笑咪咪:“我建议做一个雾化消炎,应该能好一些。但病好还是要一个过程……” 独孤朗知道这个舞台对郝运来有多重要,追问:“是不是能打封闭?” 老中医摇摇头:“是可以打,但我建议不要……封闭针不是随便的注/,它又叫“喉上神经封闭术”,可以理解成一个小手术。” “需要找到病灶,才好判断注在哪一层,其次是配药的浓度、用量,多了少了浓了淡了,都有讲究。不确,恐怕会有副作用。” 老中医很有耐心地给独孤朗解释,越解释,郝运来脸越凉,万万没想到,真的要走到备播带这一步。 最后,他们听从老中医的话,先做了雾化。雾化整个过程花了半小时,然后他们马不停蹄往电视台赶最后一次彩排。 能不能演出,都要有个代。起码,得让节目组提前做准备。 赶回电视台的路上,白浪和生已经知道他生病的情况,两个人的眉头都皱得很紧。 看见郝运来,脸病容,跟昨天判若两人,心里已经有答案。 但作为音乐总监的生,还是得问:“能唱现场吗?” 郝运来不服输,坚持发出一个单音:“能……” 生、白浪:“……” 虽然,他很尽力,但声音骗不了人。沙哑、厚重,发声都费劲,别说唱歌了。何况,节目的表演难度,算是整场晚会之最。 生跟白浪对视,默默摇头,像宣告死亡的医生。 他强打神,安道:“我跟他们说播备播带。lucky,你别往心里去,下次还有机会……” 平小太似的郝运来,这会儿病恹恹地,他无奈地点头,碧绿眸子里全是失落。 虽然,播备播带,粉丝也会以为是现场演唱,但郝运来就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独孤朗也过不了,他总觉得昨天不该让郝运来去医院,不去,他就不会被传染。 一整天,两人的情绪,都很低落。 冤家路窄,他们偏偏在彩排的后台,看见了天傲。 天傲看着戴口罩病恹恹的郝运来,脸风:“lucky,听说你病了!怎么那么不凑巧?你看,连累白浪哥都上不了场!” 郝运来本来就病着,加上心情不好,不想管他,当他狗吠。 白浪看不过眼,回怼:“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都没说什么,你代我发言?!” 生也帮腔:“就是,管好自己了么?人品不行,实力也欠佳,刚刚彩排,唱别人的歌不会,唱自己的歌还忘词又跑调,怪不得李杰老师天天念你。” “你们!”天傲没想到生和白浪会帮着郝运来,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生和白浪一起挡在郝运来身前,瞪着天傲,不让他接近郝运来半步。 天傲只能冷“哼”一声,带着怒意离开。 生火气还没消,碎碎念:“年纪小,排场大!还搞创作,连魑魅魍魉都念不顺,学人家写歌……还非要唱……呸!” 白浪知道郝运来,转身安道:“狗嘴吐不出象牙,lucky,我们不听他瞎说。” 郝运来点点头,本想回一个“知道”,但他说不出声。 他清楚,天傲的话是故意气他的,而且,他确实戳中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谢在2024-01-04 23:34:01~2024-01-05 22:12: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的小天使哦~coMic5.COm |